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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进步空间很大。”
从零开始，进步即飞跃。
方乔欣喜若狂，“啊？真的吗？”
程知嗯了一声，“再跳一次第一个八拍，我说一下问题。”
练习继续，程知口头指点了一会方乔一些小动作，观感马上提升了不少，动作看起来也自然了点。
过了一会，方乔看着程知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踢腿的动作我不会。”
程知哦了一声，跳了一次方乔刚刚说的动作。
这个动作比较考验双腿和上半身的协调，很快而且节奏有点不好掌握，观赏度很高，算是《Echo》里一个难度偏大的动作，但做好了肯定很出彩。
程知这个动作也研究了有一会了，不过他学得快，跳起来也好看，动作干净利落的，很抓眼。
等到程知跳完，方乔忍不住开口称赞，“程知哥，你跳得可真好啊。”
程知自动忽略了那声哥，哦了一声。
“看明白了吧，自己跳一下试试。”
方乔咬着嘴唇，“没...要不你再跳一次给我看看？”
程知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全当是熟悉动作了，他减慢速度，又给方乔跳了一次。
动作结束，程知使着最后的耐心问道：“现在应该看明白了吧。”
方乔眼神左右飘忽了一下，他摇摇头道：“没有。”
程知深吸一口气，走到方乔身边，“你先跳一次我看看。”
方乔哦了一声，开始跳刚刚的动作。
程知看完，指出了他跳错的一个地方，“右腿，这里应该往左前方伸，你伸反了。”
“我不知道诶...你能再跳一次给我看看吗？”
程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最后一次。”
方乔眼睛亮着，自信满满道：“好，这次我一定能学会。”
程知转过去，开始从头开始把脚上的动作跳完，就在他转过去的一瞬间，方乔的表情瞬间变化。
下一秒，刚刚脸上还挂着笑脸的方乔，嘴角下沉，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和恶毒。
程知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动作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方乔的变化。
动作继续，就在程知伸腿跳方乔刚刚没有跳好的那一部分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了方乔在后面伸过来的腿。
方乔的腿踢到了程知的脚踝上，程知心里一惊，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方乔明明有实力，却装着自己不会跳。
他还很清楚宋柏意会拒绝他的要求，所以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程知。
所有的不对劲和蛛丝马迹，在程知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踢到的一瞬间，全部都得到了答案。
在程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重心不稳，不可抑制地向前摔去。
程知下意识扶地，咬着牙稳住了自己的重心。
还没等他转头回去质问方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程知应着声音看了过去。
方乔倒在地上，正扶着自己的双膝掉眼泪。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练习室里的人听清楚。
“程知，我知道自己跳得不好，我会努力提升的，但你为什么要动手推我啊？”
第8章
程知扶着地勉强稳住了身体，脚踝处传来了一阵钝痛。
他忍着疼刚站稳，周围人都围了过来。
有几个和方乔关系熟一点的选手扑过去问道：“方乔，你没事吧？！”
“唔...我没事的。”说罢，方乔借着周围人的力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结果没站稳，又往前扑了过去。
旁边人眼疾手快，把方乔扶稳了。
“真是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方乔睫毛微颤，脸色煞白。他咬着嘴唇，抬眼扫了一下程知开口道。
“刚刚程知哥你也摔了，应该没有受伤吧。”
还没等程知开口，扶着方乔的那人就说道：“程知，你都把人推到地上了，总应该道个歉吧？”
“你们不训练，在吵什么？”
坐在教室后面的宋柏意听到动静，走了过了，打量着方乔。
“宋老师！就是程知，他刚刚把方乔推地上了...”旁边人开口说明道。
程知淡淡地看了方乔一眼，“我没推他。”
程知继续开口道：“是他恶人先告状，我刚刚被方乔绊倒了，他摔倒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有证据吗你就血口喷人？”刚刚一直在帮衬着方乔的人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方乔打断了那人， “别这么说程知哥啦，他也是好心教我的，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一直学不会所以才...”说罢，方乔把脑袋别过去，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你...”
程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因为方乔刚刚踢的地方有裤子的遮挡，所以白白净净的，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程知哑然，没想到方乔会突然留这一手。
“怎么样？你没证据吧，低头是不是心虚啦？”那人扶着方乔一副在理的样子。
宋柏意嫌他们吵，往前走了一步，抬眼看着这帮人，“行了，都回去训练，程知和方乔你们两个过来。”
待到宋柏意把其他人都赶去tina那里继续上课，方乔和程知两个人被他带出了训练室外面。
一出门，方乔又开始发作了。
他靠在墙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宋老师，好疼啊，等会能不能带我去医务室啊。”
宋柏意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站直，你现在体态太差了。”
“我...”方乔被宋柏意说的话给噎住了，这才慢慢悠悠地直起了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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