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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桶(近代现代)——写文的尼罗

时间:2022-07-05 09:37:54  作者:写文的尼罗
  傅西凉一坐进汽车里,就反应了过来:“又有人来杀你了?”
  汽车猛的向前蹿了出去,葛秀夫一边用力摔上车门,一边眼望前方答道:“差不多。”
  傅西凉当即问道:“那你把我拽上来干什么?我自己会逃,而且还有燕云,你把燕云落下了。”
  葛秀夫将手杖架在大腿上,双手将其横握了住。扭头凑到傅西凉面前,车外的霓虹灯光在他的镜片上一闪而过:“我没时间回去接他了,你放心,他自己知道怎么走。”
  话音落下,后方传来了傅燕云的怒吼:“葛秀夫我操你娘,你把我弟弟放下来!”
  傅西凉立刻回了头,葛秀夫也是一愣,因为傅燕云这人一贯是温文有礼、和蔼可亲,在山里遇见老虎都能寒暄一番,仿佛集人类美德于一身,从来没听他这么破口大骂过。
  傅西凉看过之后,伸手抓了葛秀夫的手臂:“停车,你人多,用不着我保护你,我和燕云一起走。”
  葛秀夫想起傅燕云和傅西凉的双方关系,又想起自家老太太和傅燕云的单方关系,权衡了一瞬间之后,他一横心,发了话:“停!”
  口中说出了一个“停”字,他同时再次攥住了傅西凉的手腕。在刺耳的刹车声中,他打开车门向外一推,等了两秒钟。
  两秒钟后,傅燕云像枚炮弹一样,一头轰进了车里。
  然后他并没有拽出傅西凉,而是在轰入车内的一刹那间便伸出手关了车门:“走!”
  汽车夫陪着葛社长出生入死惯了,对于形势也有自己的判断。早在车门关闭之前,便已发动了汽车。
  不走不行了,后方街上已经开了枪战。
  傅燕云在中学运动会里当过三年的短跑冠军,饶是短跑冠军,可因为方才心急如焚,因为知道身后的子弹不长眼、跑得几乎豁了命,所以此刻歪坐在汽车里,他还是喘得说不出话来。侧身向旁靠着前方的座椅靠背,他一边瞪着葛秀夫大喘,一边抬手指了指葛秀夫的脸。千言万语的咒骂,全在这一指里头了。
  葛秀夫抬手握住他的手指,压了下来:“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在惠东楼,还以为那里只有西凉一个。”
  傅燕云咽了口带着血腥气味的唾沫,终于是缓过了一口气:“你走你的,带他干什么?”
  “怕他接下来不知道跑,会受误伤。”
  傅燕云摆了摆手,决定不和他扯:“前头找个地方,放我俩下车。”
  傅西凉方才一直是回了头向后看,这时转向葛秀夫和傅燕云,他说道:“后面的汽车,是不是在跟着我们?”
  葛秀夫答道:“没事,是我的人。”
  话音落下,他忽然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回事?”
  下一秒,汽车夫一打方向盘拐了弯:“社长,不对,那不是咱们的汽车!咱们的人没跟上来!”
  葛秀夫盯着后方车灯,嘴里喃喃骂了一句。
  傅西凉也跟着他向后看:“这辆汽车也是来杀你的?”
  葛秀夫含糊的哼了一声。
  傅西凉转向前方,嘴里咕哝了一句:“好多。”
  葛秀夫喃喃说道:“所以要让你考虑考虑么。”
  傅西凉扭头看他:“我已经考虑好了,我——”
  葛秀夫忽然抬手,用一根冰冷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目光直视着汽车后方的车灯,他轻声说道:“先不要告诉我,现在时机不对。”
  然后他转向前方,指挥汽车夫道:“前方左拐走小路,大家一会儿一起下车,先躲一躲。”
  *
  *
  葛秀夫的汽车往小路里钻,后方的追兵们却是时而紧咬、时而落后。葛秀夫忽然抬起双手将傅西凉和傅燕云的脑袋往下一摁,自己随即也俯下了身。在零零碎碎的枪声中,几粒子弹贴着车顶飞了过去,副驾驶座上的保镖则是立刻打开车窗,伸出手枪向后还击。傅燕云深深的弯下腰,偏过了脸去看傅西凉,然而中间挡着个葛秀夫,他看不见傅西凉的脸。
  就在这时,后背有了温暖的触感,是一只热手落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背过手,摸到了傅西凉那只大而细嫩的手。
  惠东楼内的嘈杂人声会让傅西凉烦躁不安,零星的致命枪响对他反而没有构成太大的刺激。拍过了傅燕云之后,他又拍了拍葛秀夫。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朋友,他的意思是要哄哄他们不要怕。葛秀夫有了感觉,扭头看看傅西凉,傅西凉和他对视了片刻,然后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单手的拥抱。
  傅燕云看见了弟弟那紧紧扣住葛秀夫肩头的手指,恨不得一根一根的给他掰开。可此刻不是妄动的时候,他实在是不敢抬头。
  于是伸出一条手臂,他也搂住了葛秀夫。
  葛秀夫看了看另一侧肩头上的手,随即缓缓转过头来:“你干什么?”
  傅燕云的手臂加了力气:“学我弟弟。”
  “噢——”葛秀夫拖着长声:“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傅燕云抬起另一只手,用食指指肚一点葛秀夫的嘴唇:“嘘,现在时机不对,不妨改天再谢。”
  隔着漆黑的墨镜镜片,他感觉葛秀夫先是把眼睛一瞪,随即眼珠子一转,对自己翻了个极大的白眼。
  这时,汽车驶入一条僻静小路,靠边停了。
  前方保镖跳下车来,转身打开后排车门。傅燕云会意,立刻先下了去,紧接着是葛秀夫和傅西凉。没有路灯,只有月光,月亮被乌云围绕着,所以那月光也是时有时无。
  葛秀夫攥着手杖,转身轻轻敲了傅西凉一下,说了句“跟上”,然后便一马当先的跳下路基,一边用手杖抽着及膝的荒草,一边向前走去。傅燕云摸到了傅西凉的左手,轻声问道:“怕不怕?”
  傅西凉答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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