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是豪门大家,不仅财力雄厚,祖上更是出过几位华国政要,只不过近些年退居南方,已有韬光养晦暂避锋芒之势。但谁也保不准,他们还是否有更加远大的野心。
因此,他们家族的夫人,绝对不可能要一个一无是处、还出过那些擦边视频的草包花瓶。
随希声感觉自己有些牙酸,和景也在一起真的很麻烦,偏偏自己又不想放手,只能坦然地面对这一切了。
景也:“我对声声有信心。”
随希声耿直地对上了景父的眼神,毫无畏惧怯懦之色:“我会尽力做到我所能做到的最好。”
没办法了,能怎么办。
随希声低头看了看两人一直紧紧相握没有放开的手。
只能为了自己可爱的alpha情人咸鱼诈尸了,至少这对豪门夫妻没有趾高气扬地问出「就是你勾引我的儿子」这种话。
从景家父母别墅走出去后,景也坐在驾驶座上,忽然道:“陪我去个地方。”
随希声随口:“走啊。”
等车停在一家纹身店前,随希声惊讶地转头看向景也:“不会吧,你真的要在腺体上纹身?”
他上次被景也咬了一口就难受得要死要活,更何况景也那个地方早就退化了,虽然留下一个疤,但对于alpha来说也无可厚非。
景也挑眉:“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开玩笑的了?”
随希声耸耸肩:“行,你想纹什么?”
景也下了车,冲他神秘一笑:“你等会就知道了。”
随希声可没忘记这家伙还在易感期,他追上去:“喂,你可别后悔,你现在是在易感期,很容易冲动,我要不要再多给你喷点抑制剂?”
景也嗤了一声:“我很清醒,不需要。”
随希声眼睁睁看着他一脸无畏,英俊潇洒地走了进去。
算了。
他张望了一会,冲前面的背影道:“等我一会。”
不等景也回复,随希声跑到不远处一家店,买了一包奶糖回来。
进去纹身店的时候,里面正开着空调。景也好像是和老板认识,两个人正姿态随意地聊着天,看见他进来,老板立刻抬起头,目光中充满兴味。
“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个omega?”混血模样的老板吹了声口哨,嘴里吐出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真漂亮!要不是你的老婆,真想追求他!”
景也冷冷看他一眼,同样用西班牙语回道:“想得美,他不会同意。”
老板冲随希声抛了个媚眼,对景也轻佻说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很受这类omega欢迎的,无论在哪儿都是。”
随希声把奶糖揣兜里,走过去坐在景也身边,拿过一本纹身图案书看着,听见这话,悠悠翻过一页,嘴中用同样流利的西班牙语回道:“是吗?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老板睁大了眼睛,眼中兴趣更浓:“哦,你听得懂我说话?”
随希声没看到什么好看的样式,无聊地合上那本书,没有看老板,而是对上景也投过来的探究的眼神,随意笑了笑:“略懂皮毛。”
纯粹是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太无聊,他就把几类语种自学了个遍。不说学得多好,至少听懂日常用语是没问题的。
“行了,维塔尔。”景也警告地看了老板一眼,“你该做正事了。”
“好吧好吧。”维塔尔遗憾地转移话题,“所以你确定了是想要那个图案?”
“哪个图案?”随希声倾身,“给我看看。”
景也按住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我说了,等会你会知道。”
随希声越发好奇。
景也跟着维塔尔走进密闭的房间后,他摩挲着口袋里的奶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送出去。
他本来还想等景也疼的时候再给他吃,可是景也好像完全不怕疼。不像他,怕得要死。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景也才重新出现在随希声面前。
随希声走上前去,见景也额前黑发微湿,嘴唇微抿,就知道他肯定疼了,将拆好的奶糖送进他嘴里:“很疼?”
景也感受着嘴里塞进来的甜味硬糖,愣了一下,听见随希声问他才缓缓地舔舐起那粒糖果:“没有很疼,医生骗你的。”
他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后面跟着走出来的维塔尔却翻了个白眼。
随希声把细节看在心里,不动声色瞥了眼维塔尔,维塔尔举起双手,耸耸肩走远了。
随希声凑到景也后脖颈,踮起脚去看他纹的什么。alpha宠溺地低下头,方便他能更清楚地看见。
见到那个黑白相间的图案后,随希声眼眸闪了闪:“猫?”
“对。”景也淡定道:“就是猫。”
随希声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一瞬即逝的流星。他抓不住,却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迫忘记了什么。
他轻柔地触碰上那只覆盖了伤疤的小猫,问道:“为什么纹这个?”
景也答得很干脆,随希声却莫名听出几分意味深长:“喜欢猫。”
随希声将手收回,站直,盯着景也的眼睛,一言不发。
景也却无视了他的猜疑,将人揽入怀中,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回家吧。”
随希声跟着他回了家,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按理来说,就算景也想要逼迫他的父母承认,想要公开关系,也不必做的这么急不可待、大张旗鼓,现在这个架势,就好像是故意要敲锣打鼓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公众舆论发酵传播。而后来对消息舆论的镇压也过晚了,甚至没多大意义。
就好像……不是在逼迫父母,也不是无所谓公众态度,而是想要逼着随希声,正视承认这段关系,废除那条合同。
105/143 首页 上一页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