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希声若有所思,从床上爬下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衣服:“那之后,你准备怎么做?”
阿也本来是静静地看着他与自己分开,眼底看不出什么多余的神色,听到这话骤然抬起头:“您不生气吗?”
随希声挑眉:“怎么,希望我生你气啊?”
这副模样不像是刚刚得知了他人欺骗他甚至想要利用他,倒像是他们刚刚进行了一场不太走心的角色扮演。
阿也眼眶又红了:“雄主……”
“我的天呐。”随希声「啊」了一声,眼见着原本冷硬的男人声音都有些哑了,凑上前去亲了下他眼睛:
“你是我祖宗行不行?不哭好不好啊。”
“我没想哭。”阿也藏在被子下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是我……没有想到。”
没想到随希声会不在意这件事。
“我情绪波动大的时候眼角就会红,”阿也,“您不用在意。”
他这么一说,随希声又想起来了昨晚一些回忆。
唔,好像确实是这样。
宴会持续了三天,他们便在休息室里待了三天。
期间诺艾尔和随希声发消息,说自己已经逃到了几万光年外的一颗小行星上,正陪着那里的原始居民跳土著舞,非常有趣。
随希声对此报以好奇与猎奇,同意了诺艾尔的视频通话。一个身着草裙的半透明的少年身形浮现在面前,诺艾尔笑出一口白牙:“哈哈哈!随希声,你绝对不知道在没有宁起的地方随便浪有多爽!不用负责实在是太棒了!”
“我当然不知道。”随希声毫不客气,“和他上床又把人家甩了的渣虫又不是我。”
诺艾尔哼哼了两声,不和他计较,眉眼间忽然多了几分促狭之色:“诶,你和阿也做了之后感觉怎么样啊?我听说他们这种常年没有精神疏导生活的军雌,在床上都非常猛。”
悄悄瞥了眼闭上的浴室,里面是正在洗澡的阿也,随希声挪了挪地儿,离浴室远了一点:“还好吧。”
但重要的不是这个:“你知道阿也长期暴动的血脉怎么梳理吗?我的等级不低,可是对上阿也,好像都是治标不治本。”
“这个只有玛尔斯家族的虫才知道一点吧。”诺艾尔耸了耸肩,脑袋上的长羽毛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像是一只得意的肥鸟:“像他这样的军雌平均寿命都不长,不过你到那时候就腻了,不用这样在意啦。”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随希声很不高兴,「啪」地关闭了视频通话。
三秒后,诺艾尔的视频请求打了过来。
随希声晾了他一会才接了起来。
“喂,你怎么这样!”诺艾尔见到随希声那张面无表情的美人脸,像是刚刚吊完丧的活寡妇。
接下来满腹的抱怨都跟水管堵塞似的说不出口了,只能讷讷说了句:“你随便挂我视频,很过分诶。”
随希声:“我愿意和你通话不是让你说我雌君寿命不长的。”
哟,还挺护短,以前见他和自己交换雌虫玩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假正经?
诺艾尔心中不屑,然而面上却是不敢说的。现在的随希声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一沉下脸他就感觉浑身发凉,好像要被抹了脖子似的不敢造次:“你等着,让我想想……诶,二皇子那个雌父是玛尔斯家族的军雌出生啊,你要不去找他?”
诺艾尔已经在很努力地用他的稻草脑袋替随希声想主意了。
“我和他不熟。”随希声面无表情又挂了视频。
他倒在床上。
现在看来,玛尔斯家族掌握着这项医疗技术,却不肯开源。面对着站在宁柯那边的阿也,他们肯定不愿意帮忙,那要彻底避免原文中他和阿也的悲剧,恐怕只有一条路走了——
帮助三皇子宁柯上位。
原文中,就是因为宁起的成功,宁柯一行人的下场都十分凄惨。这两派一开始就斗得你死我活,最后的赢家无论落在哪一方,都不会少了一场血腥的洗盘。
原文中的「随希声」因为太蠢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却早早就有人给他站了位。
原主把阿也送去做鸭,依照自己雌君的性格,随希声估计那也是阿也自己愿意的。
表面上做鸭,实际上给宁柯做牛做马呢。
随希声看不爽宁起,同样也看不惯那还没见面的宁柯。
于是当阿也推开浴室门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随希声躺在床上,姿态慵懒,衣襟大开,从脖颈往下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分外惹人遐想。
阿也霎时眸色深了深,刚要走过去,便见随希声冲他笑得意味深长,勾手指:“傻站着干什么,来啊。”
有美人不上是傻子。
等阿也将随希声压在床上,两人的气息都乱了。随希声的衣领被阿也扯得乱糟糟,阿也的浴袍也大大敞开,依稀可见胸膛与腹肌上残留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
两人拥吻在一起,随希声反转身形,把顺从的阿也压在身下,猫一样舔舐他敏感的耳尖。
进去的时候阿也还有几分明显的不适应,随希声看着他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间,亲了亲他开始泛红的眼角,语气说不清是调侃还是调笑:“你好娇气哦。”
虽然嘴上这么说,动作却变得更加轻柔。
白日那啥的结果是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随希声。”宁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和阿也在吗?”
随希声正在兴头上,放开口中阿也的脖颈,不耐地冲着床头的传声器喊了句:“不在。”
阿也原本就压抑的声音更是停滞了,意识到外面有人在,即使是隔音效果很好,声音只能通过特殊的传声装置传达,他仍然闭紧了嘴巴。
“哈?你什么意思?”宁起暴躁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再次敲了下门:“开什么玩笑,我问你,诺艾尔在你们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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