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雪停了下:“只有他的内力才行?”
祝知折挑眉,掀起眼皮盯着仇夜雪的眼睛,嘴角噙着的笑带着危险的凉意:“阿仇,你这话就算是非得要问,也好歹背着我吧?”
仇夜雪懒得理他。
百晓生颔首:“只有修了这功法的人的内力才行。”
而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这功法。
祝知折,以及血衣仙。
若是仇夜雪点了头,无疑就是日后都要和祝知折捆绑在一块儿了。
故而他不免沉默。
说到底,就算祝知折不做这太子,也始终是皇族。
再说他们二人都是男子,龛朝男风虽不少,可也没有男子与男子成亲的例子。
但功法反噬很疼。
疼到祝知折这样的人都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轻颤,疼到他都吐了几次血了。
仇夜雪望着祝知折,理智告诉他,左右不会死,放着好了,但情感上……
祝知折对上他的视线,靠着床架扯出个散漫的笑:“阿仇,不急。”
他语气悠然,好似疼得人不是他一样:“你慢慢考虑,这可是大事。”
“废话真多。”
仇夜雪将他的手抓得更紧,冷冷道:“都叫你输了。”
作者有话说:
傲娇猫猫表达喜欢的方式——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四十二只狗
“可你太招人了。”
赵潜的尸体被祝知折挂在城门上在京中激起了多大的浪花仇夜雪并不知晓, 但多半能够猜到。
无非就是御史们参他,再等朝堂上的消息流到民间,百姓们又要骂他暴虐残酷。
仇夜雪垂着眼眸,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暖意, 难免有些困乏。
所以在他听祝知折用那样懒散的语调与他讲京中之后的布置时, 仇夜雪到底还是没抵住,挨着他睡着了。
毕竟昨夜因为祝知折烧得有些反复, 他也没怎么睡, 这时是真累了也困了。
祝知折眼疾手快, 率先接住了他, 将人捞到了自己怀里。
他这大开大合的动作不是不会扯到伤口, 祝知折也没神到可以完全无视身上的痛楚。
但望着在他身边总是容易睡着的人, 祝知折连轻嘶都能压下。
怕吵醒了仇夜雪。
他环着他,小心地将他的耳饰取下,免得待会压着压淤, 也怕这银牌底下穗子挂得这么长, 仇夜雪万一动一下扯着了, 会疼。
祝知折起初的目的是好的, 可当他的指尖碰上仇夜雪的耳廓时, 呼吸就难免沉重。
他将耳饰取下,到底没忍住捏着仇夜雪的耳垂,很轻地捻了下。
有点凉。
但好软。
祝知折都不敢用一点力。
他望着仇夜雪耳垂上因为耳饰过重,被拉得有点长的耳洞,再看了看仇夜雪左耳那枚朱砂痣……
祝知折垂首, 将下半张脸埋在了仇夜雪的发间, 想要疯了。
光是这样看着仇夜雪, 他骨子里就有什么在躁动不安, 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早该想到的。
从见仇夜雪第一面起,他的理智与某些本能就在纠缠着搏斗。
.
祝知折受伤在他府上这事儿,藕荷是与太子府的人说了,太子府的人又报给了皇上和祝祁煜。
毕竟祝祁煜和皇帝都在找祝知折。
他们都晓得赵潜的事多半是祝知折干的,但关于赵潜的本事,心里也多少有些估计,故而十分担忧祝知折。
在得知祝知折在仇夜雪这儿时,先是祝祁煜抛下了一堆事务,赶过来瞧了一眼。
那时仇夜雪还被祝知折搂在怀里睡得正沉,藕荷敲的门,她才敲一声,祝知折就微眯了眼,抬手捂住了仇夜雪的耳朵。
祝知折靠坐在床榻上,仇夜雪坐在床沿,整个人都歪在他怀里,屋内又没有旁人,这份难得温馨祝知折很是喜欢。
藕荷也只是敲了两下,没等到里头的动静,就很识趣地先行退下。
等到仇夜雪醒来时,才晓得祝祁煜来过后听说祝知折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就走了。
他捏捏眉心,扫向祝知折。
不必他说,祝知折知道他的意思:“你昨儿没睡好,我兄长来也只是看看我死没。又不是什么要事。”
正好端了水进来的踯躅听见这话,认同地点点头,又觉得太子爷在真好。
要换了平时,世子定是不管自己,要下塌待客的。
踯躅将帕子打湿了递给仇夜雪,仇夜雪简单擦拭了下脸和脖颈后,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主要祝祁煜也走了,他现下说什么都没意义。
踯躅捧着水退下,仇夜雪捏了下自己空荡的耳垂,望向祝知折,朝他伸手。
祝知折从一旁拿起那枚银牌,在手里掂了掂,又细细地看了看上头雕刻的九尾狐仙还有银纹。
“这手艺不错。”
仇夜雪走近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岁南最好的匠人刻的,还拿去狐山开了光。”
祝知折没把牌子交到他手上,只凑近了他一点,抬手捏上仇夜雪的右耳。
仇夜雪猝不及防,稍顿了下后,被他指腹上的茧磨得整个后颈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拧眉,抬手拍开祝知折的手:“手痒?”
因为记挂着祝知折那一身的伤,仇夜雪到底还是收了力道。
于祝知折而言,就算仇夜雪用了全力,也就那样,更何况他还可以放轻了。
真的就跟摸了一下一样……
祝知折舔了下自己的尖牙,实话实说:“是有点。”
仇夜雪要从他手里把那银牌抽出来:“回头给你砍了。”
祝知折往自己背后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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