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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鸣挑了挑眉：“这能有不会的么？”
“那你打得厉害么？”丁燃笑着问。
“几乎不怎么打, 应该不厉害。”乐鸣看着丁燃。
丁燃果然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 嘿嘿一笑：“那我可以教你啊。”
在丁燃年少的阶段, 他对自己喜欢的人还完全没概念的时候, 想象过教一小姑娘打篮球或者羽毛球之类的。
如今小姑娘替换成了乐鸣, 更让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如今学校都已经放了暑假, 门卫消极怠工窝在电暖炉旁，他俩走进校门的时候无人阻挡。
丁燃把装着羽毛球拍的保护袋放在了球篮下方, 再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了袋子上, 原地热了个身。
乐鸣没有穿着羽绒服，外套也不厚重，所以不脱下来也不碍事，就那么穿着大衣手握羽毛球拍的模样也非常好看了。
丁燃低咳了一声，走到乐鸣对面，握着球赛指了指他们两人中间的一条分界线：“就以这条线为界, 咱们打一局试试。”
丁燃原本觉得乐鸣和之前在户外运动，打羽毛球也一定不娴熟, 所以一开局他就故意放水了，想着跟乐鸣打个平手就好，结果乐鸣一回手差点把他抽了个措手不及。
他险险地差点没能接住球，一回头看到乐鸣握着球拍朝他笑了起来。
“你果然小看我了。”乐鸣说。
丁燃心一跳，手里的球轻飘飘地从他的球拍上弹了出去。
乐鸣一记非常漂亮的挥拍，有力地打了回来。
“拿出你的实力，”乐鸣扬高音量说，“让我看看你多么厉害。”
丁燃被这话一激励，立刻不能再放水了，全神贯注，一丝不苟，打着球的时候再也不分神看乐鸣。
不过打了一小时，两人身上就都起了一层薄汗，丁燃感觉自己都打出了前所未有的超常发挥，但也就略胜了一局。
丁燃把球拍往地上一放，手撑着膝盖直喘气，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乐鸣，难以想象乐鸣竟然还好好地站着，甚至看着汗都没怎么流。
不过，乐鸣确实是属于不易流汗的体质……
丁燃发呆的功夫，乐鸣已经走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他已经从自动售卖机里买了两瓶水，走到丁燃身旁递了一瓶给他。
近看乐鸣的脸才能感觉出他是运动过后的状态，脸上也不再是单纯的白得毫无血色了，能看到一抹淡淡的红。
这样的乐鸣也太好看了，丁燃眼睛盯着乐鸣，手里的水瓶盖都没拧就往嘴里塞。
乐鸣笑出了声，伸手把丁燃的水瓶拿过来，帮他把瓶盖拧开，再重新塞回到他手里。
“傻乎乎的，”乐鸣仰头喝了口水，又看向丁燃，“但是球打得挺不错。”
丁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你的球打得也很好，我平常没见过你运动，以为你不会呢。”
“羽毛球很简单，”乐鸣拿着羽毛球在手里抛了一下，“换成别的可能我就不会了。”
“但你真的很厉害了，我跟那些据说一有空就健身的同事一块儿去打，他们没几个能打过我。”
乐鸣把丁燃手里的水瓶拿过来，又伸手帮丁燃擦掉嘴角的水痕。
“我也没打过你啊。”乐鸣低声说。
丁燃感觉自己有点走不动道了，乐鸣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就像带着小气流，吹得他心脏跟长上了小翅膀似的往天上扑腾。
乐鸣把他的手拿过来，像刚才那时一样，把他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两人暗地里牵着手，紧挨在一块儿慢慢走着。
“真感觉像做梦一样，”丁燃没忍住，小声发出了一句感叹，“你会来我家，会到这个小镇上，会跟我一块儿打球……”
“打球是早已经答应过你的，”乐鸣在口袋里捏了捏丁燃的手指，“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来你长大的地方看看。”
“真的？”丁燃抬头看着他，“但是我们这儿其实很普通，没什么值得看的风景，各方面也都跟不上星市的发展速度。”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乐鸣说，“不见得普通就没有可取之处，我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
丁燃回到家了仍在思索乐鸣这句话。
到了晚上，丁妈妈把丁燃房间的床收拾干净了，又在客厅里搭了个沙发床。
“燃燃晚上在客厅睡吧，啊，小乐睡房间。”丁妈妈抱着床被子放在了沙发床上，然后说。
丁燃看了乐鸣一眼，只得点头。
尽管爸妈承认了他和乐鸣的关系，但在爸妈眼皮底下跟乐鸣同睡一间屋，显然还是太出格了。
丁燃虽然心里能理解，但是仍有些不是滋味。
到了夜里很晚了也睡不着，便打开手机在黑暗里胡乱翻看着。
乐鸣在房间里给他发来消息时他还吓了一跳。
再然后乐鸣说是看到客厅里的亮光，他心里就只剩下甜了。
“你怎么也没睡呀？”丁燃问。
“窗户外面有光透进来，拉上窗帘也还是有，好像是车灯的光。”乐鸣说。
丁燃赶忙坐了起来：“你背过身去就好了，闭上眼睛，就看不到那些光了。”
“没事，这样也挺有意思，而且还能跟你打字聊天，感觉很新鲜。”乐鸣说。
丁燃慢慢躺了下去，拿着手机傻笑了一阵，转过头看着露出一丝光线的他的房间，也说了句：“说的也是，哈哈。”
这么过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便是除夕夜了。
吃完了年夜饭，丁爸丁妈没能坚持到春晚结束，洗完澡回房间了。
乐鸣跟丁燃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了一会儿电视，但其实电视里演了什么他们俩都没有关注。
等丁爸丁妈房间的灯暗了，乐鸣便把丁燃搂了过来，手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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