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段离戈,拜今朝乃是有火气却难说出口,目光和他交接了一下,随即便是无话可说了。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段离戈看着拜今朝说道。
拜今朝的心里因着段离戈的出现还有他说出的话而气恼不已,然而面对着青翼宗的宗主,修真界的一代宗师,拜今朝是绝不敢反驳什么的,只得点了下头,“是。”
说罢,拜今朝又轻轻的抚了一把沈殊的手臂,沈殊忙着挣开了。
这么一个动作落在了段离戈的眼底,他漠然皱了皱眉。
拜今朝朝着段离戈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段离戈没有理会,动身走到了床边。
听着拜今朝走出了房间,段离戈震出了一掌掌风,隔空劈上了房门。
沈殊暗自深吸口气,往后仰了仰,靠在了床头。
段离戈这时候才凑近到沈殊的身边,自然的拉过他的手腕,探到了他的脉象,“好些了?”
相识这段时间来,段离戈向来是冷漠至极,突如其来的关切反而让沈殊的心里起了疑惑,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原本便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需要休息一夜即可。难为段宗主亲自来看,晚辈实在诚惶诚恐。”
沈殊客客气气的说道。
段离戈笑了下,目光仍然盯着沈殊的一张苍白的脸,这几日来的波折实在是使得这位剑道门首徒看起来可怜些,自从自己与沈殊见面以来,似乎还没有见着过沈殊毫无损伤的模样。
想到在北门之上结下剑契的沈殊,在幻画界为自己挡下白骨阵的沈殊,那坚定不屈的模样映在段离戈的心里,心头似乎是因为这个而有了轻微的波动。
然而,转念一想,段离戈便想到了这又何尝不是沈殊的手段呢?
心生怜惜是沉沦的开始。
不过这绝不是他段离戈要走的路。
段离戈握紧了沈殊的手腕,低声道,“如此就诚惶诚恐了?这可不行啊。”
段离戈显然是并不冲着把着沈殊的脉象来的,沈殊顿了下,刚醒来以后还有些不清醒,而段离戈突然靠近了过来,“你忘了,在幻画界的时候,怎么说的?”
沈殊抬眸,对上段离戈那双幽幽的目光,下意识的挣回了自己的手。
“没……”
段离戈沉声:“有。”
第十九章 难安
月光穿过窗棂,落在屋子里影影绰绰。
眼前的段离戈的脸靠近着,眉眼如画,精致分明,一位在修真界扬名已久的一代宗师,沈殊自在剑山上从他的师父拿出的画像中见到段离戈的时候起,心中对这样的一位与魔道交战的修真至尊,无不多加揣摩。
无论是对他既有大名的考量,还是初见时他那惊为天人的相貌,都与自己而今所知道的段离戈大相径庭。
堂堂一代宗师,而且正用那种近乎引诱的目光看着他,真实的相触不由得在沈殊的心里搅起了一片波澜。
从最开始,在他和拜今朝的事情上觉察出段离戈似乎是有那种癖好,到而今两个人是如此的靠近着,真实的结论呼之欲出,落在床边的手不由得轻轻一颤。
沈殊偏过头,尽力躲开了段离戈这种意欲不明的目光,轻轻抿了抿唇,“段宗主,晚辈不明。还请段宗主莫要如此戏弄我。”
段离戈心道这不正是你沈殊一路忙活到了而今迫切的想要求得的东西么?
而今正是将这机会送给了他,他却会抓着这欲绝还迎的把戏,毫无急切的施展他的本事?
可惜了,这一招对于拜今朝那般人也许是会有作用的,但是他早已经看过了如此的把戏。
“嗯?”
段宗主笑了笑,抬手抓过了沈殊那只退却的手臂。
沈殊滞了下,眼底闪过的惊慌真实无疑。
“晚辈对你是十分客气的,段宗主,如果你再……”
“你要如何?”
段离戈听着沈殊虚弱却又强撑着一丝怒意的声音,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来。
沈殊蹙眉,好看的眉眼因为而今段离戈的迫近已经完全充斥上了焦躁和怒意,尽管在荒唐的午夜梦回里,段离戈曾经实实在在的以一种十分过界的方式入了他的梦……还不止一次。
不过,沈殊实在难以容忍在如此情境之下,被段离戈盯着。
“如果段宗主再靠近过来,晚辈只能无礼了。”
沈殊沉声道,然而话音未落,段离戈仿佛就是为了挑衅他似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抵上床头。
“唔……!”
沈殊动了真火,手下再不犹豫,按住段离戈的手腕,向后一折。
段离戈暗自发狠,用身子把沈殊抵住,“在幻画界你如何想的?怎么出了那地方,就忘了?”
沈殊面红耳赤。
和段离戈的距离着实太过于近!
多年在剑道门的清修之间,沈殊都不曾歪过的心思,难道要毁在他段离戈的手上了?
段离戈也不再强行逼迫沈殊,在这时候反而是轻柔下来,拿出一只手,捏住沈殊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四目相接。
沈殊的胸膛在这个间隙里剧烈的起伏着。
然而在段离戈的注视之下,沈殊清晰的觉察到来自心尖上的颤抖,这种滋味乃是多年来从不曾见的,越是这样,沈殊就越是想急迫的挣脱开。
“你真气这么薄弱,本座是不想你让拜今朝占了便宜。”
看着沈殊缓缓浮起柔软的眼底,段离戈离得远了一些,大概也是良心发现,轻轻说道。
沈殊终于得到了机会,抬手按着段离戈的肩头,才把人推得远了一些。
“绝不会有这种事情。”
沈殊淡然道。
他当然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段离戈为什么要这么说,恐怕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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