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坦然:“我会尽我的最大力气,好好护着段宗主。”
“好罢。”
听得沈殊是如此说,段离戈到底在这件事情之上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为什么明明是从沈殊的口中听到了自己所向往的说法,却还是会觉着眼前的这个人便是用着这样的招数来欺骗自己的呢?
看着渐渐沉下去的天色,江天之间只有他和沈殊两个人,这种感觉带给了段离戈更为肯定的体验,他叹了口气,“虽然你与玉良宵之间……着实是令我觉着不好,但是,在危急关头,你心里还有本座,这倒也是不错,沈殊,多谢你了。”
沈殊顿了一下:“是我连累了段宗主才是。”
“到了这个时候,也这种话也是不必说了,说到底,本座是不能见着你受难的,看到你被玉良宵接近,我当真是很生气的。”说着,段离戈看了沈殊一眼,用上了十分坚定的情意。
也是不知道沈殊会不会被自己的情绪所吸引,而段离戈的心里却是在坚定的想着,自己会对沈殊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因为想要伤害这个人罢了。
沈殊却是因为段离戈的话而有了深深的触动。
虽然段离戈会与他说起这样那样的带着勾引意图的话来,但是到了现在,听到了段离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沈殊的心里还是会有颤动。
沈殊抿唇:“段宗主,抱歉,如果不是因为……”
“不要再说什么是因为你我才会这样,沈殊,为你破阵,我是愿意的,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段离戈的话令沈殊感觉到非常的心颤,在段离戈的心里难道是有着青烟所说的那种想法么?
沈殊看着段离戈的眼睛,心中已经是波澜不息,绝情咒的事情始终留在了他的心里,沈殊还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够应对这些。
可是段离戈这一回确实是为自己受的伤,就好像是青烟的话里说过的一般,如此就要应验了,沈殊更是难以去想这件事情。
“你在想什么?”
段离戈看着沈殊的眼睛。
“没什么,段宗主是不必对我好的。”沈殊抿唇道。
“那本座就是想好好对你,你在我的身边这些日子,还不允许本座动些心思了?更何况你我之间已经很亲密了,是吧?”段离戈坦然的说道。
是因为那件事情才会让段离戈对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么?
沈殊一时是难以明白的,不过这件事情,决不能让它发展下去。
“我心里想的和当时一样,我对段宗主是没有那样的心思的。”沈殊坦然的说起来。
“本座竟然要落到一个如此落魄的境地……”段离戈凄凉的笑了笑,好像那真的是他的心中所想一样,又望向了平静的江面,“不仅仅是真气大为削弱,就连是自己心里所惦记着的人,都是不愿意的。”
这话从段离戈的口中说出来,沈殊当即就是愣住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如何做。
“段宗主……”
“罢了。”段离戈叹口气。
沈殊拧眉,“段宗主,我是在剑道门修剑修的弟子,不管是从这个清修的身份上来说,还是说我是家师的弟子,都是绝不能够和段宗主有旁的关系的。”
“那在寒潭里的那一次,你如何说?”段离戈蹙眉。
“但是我是身不由己,但我确实做了愧对段宗主的事情,我想尽力弥补。”沈殊咬唇道。
“如果你的心里当真是想要好好弥补的话,眼下就应该接受了我的心思,而不是和我说这些话。”段离戈凛然道。
“这要我如何弥补?”沈殊无奈道。
段离戈在这个时候转了身过来,目光深深地落在了沈殊的眼底,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能够极尽无限缠绵。
而就在这个时候,段离戈缓缓的低下头,凑近了沈殊的嘴唇,终于是在自己已经肖想了很久的唇上,再一次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沈殊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心底的声音叫嚣着要立刻推开段离戈,可是那种熟悉的滋味,又一次席卷而来,他没有任何动作,看着眼前的段离戈沉醉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厮磨着。沈殊却是睁着眼睛,迟钝的身体接受着段离戈带给他的感受,无法被描绘清楚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夹着紫色的光,不断地冲破,不断的重塑。
江边的光倒映在两个人的身上,仿佛能够无限地婉转绵长。
心底也隐约有一个痴痴的声音响了起来,夹着奔流的江流声音,是要亘古不休。
切实的滋味,每一次席卷而来,都曾在无法忘却的梦里深深烙刻,这种滋味并非谁都能够招架得住,一旦失足,便像落入深渊之中,从此再没有能够反抗的余地。
滋味已经被尝过了几次,段离戈的手才离开了沈殊的后颈,垂眸,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
沈殊的呼吸是急促的,转了头过去,以掩饰着自己的羞愧。
感觉到沈殊这个时候的呼吸是非常乱的,段离戈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是生出了那种非常真切的心疼的滋味。尽管非常不愿意直面于此,但是段离戈还是想着,自己刚刚占完了人的便宜,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对他温柔一些呢?
至少不要让沈殊沉在痛苦里。
“你没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么?”段离戈问道。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来是悲是喜。
这也是沈殊一直以来无法揣测的段离戈。
“如何被魔道的人缠上的?”沈殊抬眸,询问道。
“是我去找司徒无极的。”段离戈坦然的说道。
“为何会这样?”沈殊的心里猛然一颤。
“是要听真话么?”段离戈笑着说道。
沈殊咬了一下嘴唇,“你说什么,我听。我想你对我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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