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浅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这就是我的任务罢了,仅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想来,青翼宗多年以来,走的是内府之道,段宗主的身边又是因何会有你这样厉害的一位剑修呢?”
楚程歌的语气里带了一点揣摩的意味。
沈殊轻轻的摇了摇头,“嗯,并非是如此。”
“那照着你的意思来说,是还想要守在段宗主的身边么?可是这就是实在不是你应该履行的任务啊,段宗主而今的情况,是这样的,你若是要留在了他的身边,那岂不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楚程歌疑惑道。
这问题,沈殊当然也是想过的。
自己又怎么会,留在了段离戈的身边,到不知道终点的未来呢?
沈殊想了想,愈发觉着这是非常难以解决的事情。
楚程歌看得出来了沈殊的为难,轻轻说道:“看得出来,你对段宗主是非常关切的,为何不想想旁的法子?”
听了楚程哥的话,沈殊轻轻的皱眉,也在思考这件事情,想着应该如何解决。
“那,楚少主,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么?”虽然说楚程歌是魔道的人,但是在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之后,沈殊便了然了,即便是魔道的人,也并非全是恶人。
况且楚程歌一定是知道的更多,能够听听他想的办法,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段宗主眼下是受了重伤吧?对于他的修为来说,说一些创伤并不算得了什么,只要复原了,他依然还是那个段宗主。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想明白,段宗主为何会愿意在青衫观待着,青衫观这里虽然是清修的圣地,但是对于段宗主这样已经受了重伤的人而言,眼下更为重要的事情是如何疗伤,除非是段宗主当真决定归隐了。”
“或许段宗主的心里是当真,有这样的念头吧。”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存在?如果换作是你,修炼了这些年,却在一次重创之后,再难以重回巅峰,你会心甘情愿就此结束么?”
楚程歌问道沈殊。
沈殊顿了了一下,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
如果是放在他自己的身上来说,他当然是不会有半分的犹豫,一定是要好好的修炼,至少也要努力的试一次,以求能够回到复原的模样。
毕竟这些年来的修炼,乃是那样的珍贵。
可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段离戈的身上,沈殊又不由得思量了一番。
他想到了段离戈之前所说过的那些关于怀疑和遗憾的话,想到了韩元仙所说的段离戈的修炼的过去,相爱那些都是深深的影响着段离戈,因此才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段离戈才会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我并不能够知道段宗主到底是什么想法。”沈殊坦然的说道。
“可是以己度人,更何况段宗主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楚程歌轻轻挑眉,提示着沈殊。
沈殊说不清楚楚程歌为什么对段离戈的事情这样上心,不过他确实也是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
或许自己应该是再问一次段离戈吧。
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如何帮助段离戈的法子,明明已经适合天遥门的人结识了,或许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够让段离戈复原。
既然眼下这样的机会已经存在,那更是要好好的试一试,时机在这里,沈殊默默的做了决定,等一会儿,自己还是要去和段离戈再见一面。
“这我实在是不知道的。楚少主,你我先吃斋饭吧。”沈殊温和道。
楚程歌笑了笑,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楚程歌便是要离开了青衫观,他抬眸看向了对面的沈殊,“我想以后你我还是会有机会见面的。”
沈殊浅浅的笑了笑,“希望有机会能够还了你这一次帮助。”
“你我交谈起来也是十分投机,倒也是不必提这次的事情。更何况我也不是为了来帮你,只是做了我无心殿少主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你是非常有灵性的剑修,改日我是当真才要和你好好的切磋。”楚程歌坦然道,“段宗主的事情,你好好的想一想。我便先离开了。”
“楚少主再会。”沈殊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告别那楚程歌。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殊抬眸,看着山间飞过的群鸟。
群鸟都已经归巢,在黄昏的天色里,显得非常安逸。
可是眼下,对于段离戈来说,是定然不能够安逸。
尽管他的心里是想要归隐,可是魔道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这一次是遇上了楚程歌,谁沈殊也是说不明白,这位楚少主的心里到底是在打算着什么,可是他还是觉得他是非常难以信任的。
想了想,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似乎也是因为受了段离戈的影响。虽然说这样的想法并不堂皇,但是楚程歌毕竟是魔道的人,要知道,段离戈之前在赤水楼所伤,就是因为魔道人。
可是仅仅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沈殊当然也是非常明白,这样是守不了段离戈的。更何况,自己是断然不会在这里一直留下去,他终究也是要离开段离戈的。
这样想着,沈殊便觉着自己还是要和段离戈去说一说天遥门的事情。
怀着这样的念头,沈殊往青衫观的侧屋去了。
轻轻的敲了敲门,并没有得到回应,这是沈殊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段离戈愿意给自己什么回应,那反而是奇怪的事情了。虽然段离戈曾经与自己也说过温情的话,不过沈殊细细的想了想,自从两个人说起来了绝情咒的事情,那段颇有些迷离的关系也就算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在段离戈的心里留下什么位置呢?
那自然是自己的一意孤行。
沈殊叹口气,眼下这个时候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好,只好是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推开了侧屋的门。
段离戈这个时候正在榻上闭着眼睛,夕阳的光透过了窗棂,从他的背后,落满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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