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华生以为他还记着小时候有次他喝醉了背着他把他摔水池里的事情,安抚道:“就几百米的路,放心摔不了。”
“我不要……”
“得了,我送你,走。”
“那都撤吧,钟麟你也别送了,我跟小锦一个方向,我来送他,你早点回去休息。”蒋廉搓了把脸,也跟着起了身。
“没事,耽搁不了多久。”
“不用……我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能走,我没醉,我可以,放心。”周易锦趴在桌上举着一只手无力地挥了挥,“你们回去睡,我能起来……123起……预备……起……呀!起了……”
他起了。
不过是被人架起来的。
蒋廉架着人朝他们挥手:“走了。”
周易锦下午拉架的时候被邹华生误伤,推搡中后腰撞到了洗手台的大理石转角。
当时人多,都挤在那里,也没人注意到他受伤了。
他也没说,怕邹华生会愧疚,一晚上都忍着的,这会儿喝多了,意识昏昏沉沉,被蒋廉半扶半抱着走了一截路之后脚上渐渐就有点使不上力。
“小锦?”蒋廉感觉到他越来越沉,赶忙又喊了他两声。
周易锦寻声抬头虚着眼望了他一眼,浑浑噩噩中以为他是钟麟。
“钟麟……”他强撑着直了直身体,脚步虚浮,“我想跟你说个秘密。”
蒋廉没想到他会认错人,愣了愣,有些好笑,逗他:“既是秘密,还是先别告诉我了,醒了再说。”
“不行,我们是好朋友,不能有秘密。”周易锦的身体又要忍不住往地上滑。
蒋廉有些头大,这算是被迫听人隐私么?
“我跟你说,你、你……林骁……他……嗝~”话没说完,一个酒嗝又给冲乱了思绪,他牛唇不对马嘴地说,“我会帮你的,放心!”
蒋廉全部精力都用来控制他往下滑的身体了,根本没听懂他的胡言乱语,顺嘴回道:“那谢谢你了哦。”
“不客气,我也要谢谢你帮我解决了新工作。”
钟麟前几天打电话邀请他去新公司管销售。
他俩的做事理念特别合拍,以前就说过如果有机会要一起做点事情,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周易锦想到这事儿就觉得开心,当即放下豪言:“我会帮你赚很多钱的!”
“那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电梯门开,蒋廉实在拽不动他了,索性弯腰将人打横一抱,出了电梯,还不忘打趣他。
周易锦被抱起来后脑子里愈发天旋地转,便下意识往蒋廉肩膀靠了靠,跟他撒娇:“亲爱的,我腰疼。”
蒋廉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他给扔出去。
等到了房间后,他才发现周易锦为什么会喊腰疼,腰窝那里青了一大片,还肿了,能不疼么。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蒋廉以为周易锦喝醉了只是话多,没想到这厮也是个折腾人的主,腰上那么大团乌青都没把他体内的洪荒之力给封印住——他回去时发现周易锦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躺在浴缸里“搓澡”,满身沐浴露,但浴缸里一滴水都没有,干搓。
“……”
钟麟是不可能知道他们那边此时有多鸡飞狗跳。
他的认知里,蒋廉比他自己办事还靠谱,所以根本不担心周易锦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众人走后,他打电话叫了人来收拾卫生,然后便回了房间,准备好好泡个澡。
他还挺喜欢房间外面那个露天泡池的,池子不大,池水即用即放,篱笆外有一人多高的植被和各色鲜花相互簇拥着,形成了天然的围栏,私密性极好,偶有微风拂过,清香扑鼻。
颜诤鸣回来后在房间和浴室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后来发现钟麟在泡澡,当即就有些兴奋,几下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钟麟此时正背对着他在打电话,后背突然贴上来一个滚热的胸膛,吓了他一跳。
电话那头是杨云,听到钟麟突然短促地叫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今晚这通电话她是打来邀请钟麟参加她女儿满月宴的,也是为了探钟麟的底。
因为有人跟她说钟麟要离开通鑫了,她打来求证,没想到还真是。
这让她有些讶异。
“没事,刚膝盖磕瓷砖上了。”钟麟回过身嗔怪地瞪了颜诤鸣一眼,捉住他作乱的手,继续道,“我本来还说下周见面后再跟你解释的,没想这么快就有人同你说了。”
杨云不疑有他,还在那头做最后努力:“我听人说你和颜诤鸣以前好像闹过不愉快,如果是因为他,我可以想办法先把你调到总部去。”
“杨总,我辞职真的是因为我和朋友要准备自己做事,不是因为跟谁有过节,你知道我不是个连工作和生活都分不清的人。”他不想跟杨云解释他的感情动向,索性在她面前闭口不谈颜诤鸣。
颜诤鸣似有不满,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另一只手又开始作乱。
肌肤相贴,有人体温滚烫。
钟麟觉得池水都变热了,又怕电话那头的杨云听出异样来索性放弃了挣扎,只想尽快结束掉这通电话:“杨总,真的非常感谢你这几年的悉心栽培,其实我一直就想自己出来做点事,之前是没机会,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我想试试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至于其他的我目前没考虑那么多。”
杨云一直都知道钟麟的能力和野心是成正比的,所以才会想要带着他一起去总部。
闻言她心中虽有遗憾,但也表示尊重和理解:“行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劝你,祝你早日得偿所愿,以后如果有需要杨姐帮忙的地方,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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