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接洽是钟麟他们自己敲定的。
这种关系下哪有人情可讲,到时对方知道后说不定还会生出更多麻烦来。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火灾,这也太倒霉了!”邹华生始终觉得难以置信。
颜诤鸣却说:“钟麟不信是巧合,我也不信。”
邹华生一惊:“你们觉得有人搞鬼?!”
颜诤鸣把上次钟麟那堆亲戚突然跑去公司闹事的事情给他说了。
当时那两个人明显有问题。
这次也是,看似偶然,实则仔细一想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最不能出事的仓库被烧了?
只能说背后的人不傻,做得很干净,上次那两人,他找人顺藤摸瓜查了十来天,却没查出他们有什么异常,背景正常,账户干净,人也安分得不可思议,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受雇于三叔他儿子来帮他们讨债的。
邹华生:“会不会是秦钊?”
颜诤鸣:“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但也不排除。”
虽然他确实很讨厌秦钊,觉得秦钊也是个渣,但依他对秦钊的了解,秦钊如果要报复,会直接报复他,而且更明目张胆,也会更狠。
再者秦钊如果要对付钟麟,他不在的这几年,有很多机会,没必要等到现在。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倒更像是季明凯能干出来的事儿。”大学那会儿他就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恶心人。
“啊?!”
邹华生大学在外省读的书,平时跟季明凯接触不多,每次见面都有他堂哥季项东在场,那厮在他哥面前就是个怂包,他实在难以想象季明凯有那胆子敢报复钟麟和颜诤鸣。
颜诤鸣目前还没找到证据,不好过多揣测,只道:“蒋廉在找人帮我查那俩电工,如果真的是季明凯搞的鬼,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再放过他,但他堂哥还在帮你做事,我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季明凯跟我啥交情,我管他死活!要真是他,季项东求情也没用,我肯定跟你一边弄他啊。”
颜诤鸣完全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假,继续道:“还有个事儿,我记得你小姑父也是做服装生意的,入行多年,应该很有人脉。你帮我问问他手里有没有代加工厂资源,或者有服装类生产线租赁资源也行。”
“你不早说!”邹华生一下来了精神,“这事儿我肯定能帮上忙啊,我小姑父认识好多材料厂商和加工厂商,就上次在海边调戏钟麟那破小孩儿他们家好像就是做代加工的,我当时就跟钟麟说抽个时间介绍我姑父他们认识一下,钟麟说过一阵,我就给忘了,等着!我马上打。”
“等等!”颜诤鸣打断他,“上次在海边有人调戏钟麟?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呃……”
邹华生感觉自己闯祸了。
颜诤鸣这醋精!
“不是,我开玩笑的,人小孩儿还在读书呢,上次在衢灵山碰到聊了几句而已,他只是夸钟麟长得好看,没别的意思。”邹华生简直怕了他,急着挂电话,“我先打个电话给我姑父说一下,他们关系好,我让他去托人情,等下再给你回过来。”
颜诤鸣却不依不饶起来,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想起来一个人,问他:“那人是不是叫白野?”
上次在杨总女儿满月宴上碰到的那个男生,钟麟也说是在衢灵山认识的。
思来想去只可能是他。
邹华生冷汗都下来了:“颜诤鸣,你够了。刚我就一时嘴快,你要因为这事儿去找钟麟吵吵,信不信我天天跑你们家……”
“行了,我又不是脑子进水,分不清是非,啥乱七八糟的飞醋都吃。”颜诤鸣想起上次白野看钟麟的眼神,心里闪过一丝不爽,但嘴上硬得不行,“挂了,我等你电话。”
他只想尽快帮钟麟搞定那批货,钟麟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他是在去芊沐制衣的路上给邹华生打的电话。
到了公司才知道钟麟没在。
周易锦跟他一起走的。
颜诤鸣拨通了钟麟的电话。
“亲爱的你去哪儿了?”
“我在外面约了客户谈事,你去公司找我了吗?对不起,我忘跟你说了。”
颜诤鸣最近在忙中庆资产交割过户的事儿,每天也很忙,钟麟能解决的事都想自己解决,不想让颜诤鸣也跟着操心,但颜诤鸣怎么可能不操心。
“你不是要找代加工厂么,我让华仔打电话给他小姑父帮个忙,他资源多,应该没问题。”
“代加工的事儿我搞定了。”钟麟坦白道,“就上次见过的那个男生,白野,他帮我牵了个线,他们家亲戚就有专门做服饰类代加工业务的,下午我和阿锦去厂区考察,那边各方面条件都很符合我们的要求,距离近,规模也够,都不用再去找别的生产线,晚上我请他们吃饭,可能会回去得有点晚。”
如果说刚才邹华生嘴欠让颜诤鸣有瞬间不爽的话,那么再次在钟麟口中听到白野这个名字时,颜诤鸣终于还是没忍住生出了一丝吃味。
不是因为吃白野的醋,而是源于男人那无聊的好胜心——他早点打电话给华仔的话,钟麟说不定就不用欠白野人情了。
“喂?”钟麟他们正巧在过地下隧道,半天没听颜诤鸣回应,以为没信号了。
颜诤鸣暗自吁了口气,缓缓吐出心中那丝不快,温声说:“那你到时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颜诤鸣挂完电话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芊沐制衣。
他去了趟监控室,让人给他调厂区门口和外围近半个月以来的监控。
工作人员不知道他和钟麟的具体关系,只知道他也是公司老板。
他要看监控大家并未多疑,连报告都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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