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条尾巴,杜城能给摇到天上去。
沈翊眼前一黑,觉得自己血糖骤降,无比想晕。
难得见他吃瘪,杜城仰天大笑出门去。
兄弟归兄弟,该捅刀的时候也不用手软。
沈翊半瘫在椅子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现在从杜城家里搬出来还来得及吗?总不能辞职吧。
想要破案,首先要搞清楚受害者是谁,这一点进行得还算顺利。
隔壁扫黄大队的黄队长闻着味来蹭鲍鱼粥的时候一眼给认出来了。
“吕晓星?对,就是吕晓星。”
嚼着鲍鱼,黄队长含混不清地说。
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
被警察记住不一定是坏事,但被扫黄的记住,那就真没好事了。
“你扫到过?”蒋峰心直口快。
“老熟人了,扫到过好几回。”
杜城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能被你扫到过好几回的大有人在,你怎么能一下子把她名字叫出来?她给你的印象很深刻?”
看着杜城的眼神,黄队长差点蹦起来。
“杜城你啥意思?我记性好不可以吗?”
别说杜城不信,闫谈声都忍不住“切”了一声:“是谁离开笔记本就办不了案子的?”
“老闫你瞎说什么!我这是随时记录线索的好习惯。
你们刑侦支队有一个算一个,有我这种较真的精神吗?”
“别废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级别比不上他,但年龄却长他几岁,也就闫谈声敢这么说他。
黄队长叹了口气:“还是好几年前我在西江时候扫的。
这姑娘跟其他小姐不一样,那些警察被扫到的,脸皮都练出来了,表面上害怕,私底下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
就只有这姑娘,不管是第几次被扫到,都是羞得不能见人的样子,从不油嘴滑舌,就只是哭。
一来二去,队里就都记住她了。
去西江找找,应该还有当时的记录。”
“能找到家庭住址和手机号吗?”
“我看悬。”
黄队长揉了揉鼻子。
“从正经营业厅办手机号是要身份证的,干这行的都是从别的地方淘,随用随扔。
就像她,扫了她六七回,就没有一回电话号码是一样的。
家庭住址也这样,不可能留真的。”
“蒋峰,联系西江扫黄大队的兄弟,把这个吕晓星的信息调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真实信息。
其他人继续查她在北江的住址和工作地点,仔细排查人际关系。”
“城队,有人去平安镇派出所报案,说认识受害者。
所里同志正带着她往这赶,马上就到……”
除了黄队长,所有人都忙活起来,弄得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吃,放下碗就跟之前的同事打电话,打听这个吕晓星的消息。
报案人叫魏珍,是平安辖区一家酒店的服务员,早上刷短视频的时候刷到了那个视频,见死者像好友就去报案。
李晗领着她去法医科认尸,魏珍看了一眼就开始哭,确认死者就是吕晓星。
李晗给她倒了杯水,魏珍礼貌地说了声谢谢,闫谈声放低了声音和蔼地问:“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之前一起在宏光KTV打工,关系还算可以。
后来晓星就辞职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昨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回来玩玩,今天办完事就来找我。
我都买好东西等她了,谁能想到……”
等他情绪稍微平稳了一点,闫谈声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吕晓星的个人信息,魏珍只知道她是南川人,具体地址也没问过。
对她之前做小姐的经历和辞职后的工作一无所知,提供的有用线索并不多。
不过,据她所说,吕晓星人品很好又乐于助人,跟同时们相处得不错,没见她得罪过什么人,应该不至于惹到杀身之祸。
“你知道她的丈夫是谁吗?”
魏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没说她跟人结婚了呀?”
“那你也不知道她生过孩子?”
魏珍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生完孩子不是会变胖吗?她的身材没什么变化。
不过也说不准,她都辞职快三年了,我们基本上没有联系,她换过手机号,如果她不给我打电话,我是找不到她的。”
老闫沉默一下,接着道:“你能把她最后跟你联系的手机号提供给我们吗?”
魏珍含着眼泪点点头,调出通话记录把吕晓星的手机号给了警方。
李晗会意,立刻进行定位,并调取通话记录。
“城队,死者的手机关机了,暂时无法找到具体位置。
不过通过我们对她近期通话记录的调取,发现她有一个常用联系人,手机号归属地是谭海。
我担心打草惊蛇,暂时没有打过去。”
“做得好。”
杜城赞许地夸了她。
“马上调取这个人的相关信息,查清他和吕晓星的关系,重点排查其作案时间的动向。
等等,有没有跟南川方面的通话记录?”
李晗摇摇头:“没有,一通都没有。”
杜城的眉头紧紧蹙着,这吕晓星莫不是父母双亡又没兄弟姐妹,要么就是全家迁出南川了?这就麻烦了,难度又打了不少。
“那就通知南川警方去协查吕晓星的家庭信息,尽快联系到她的家人。”
等李晗走了,杜城侧过脸问沈翊:“你有什么想法?”
沈翊淡淡回答:“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当然,孩子也不一定都爱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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