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是吧,呵。
顾清寒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双眸闭着,气息平稳。夜色寂静,开了条缝的窗口吹进一股凉风,将男人柔顺的发丝卷了起来,轻轻飘动着。
宫徵羽暗自咧嘴无声的笑了一声,扯松了领子,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走到顾清寒面前。
他岔开腿,作势要跨坐到男人大腿上,却在要坐下去的那一刹那,猛然对上了对方睁开的澄清眼眸。
“你想做什么。”
宫徵羽:“……”没入定啊……
他心虚的眨了眨眼,双腿一下子没撑住身子,结结实实的摔进了男人怀里。
顾清寒浑身都警觉了一下,眼神不自觉的变得凌厉,手却下意识的护到了青年的身后一寸,怕他摔到地上。
宫徵羽心道完了这下真的完脱了,他要是从此以后真找根链子把自己拴起来就全完了!
本想看看清高的仙君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挂着个男人时手足无措的模样来嘲讽一下他假清高,谁承想对方根本没入定冥想,还如此的不禁逗。
幸好自己刚才没脱裤子。
宫徵羽脑筋一转,嘴上的谎话比想的还快,语气可怜的脱口而出:“我睡不着,我想我娘了~师尊~”
他学着孩童抱着自己娘亲的模样搂上顾清寒的脖子摇了摇,狠心咬了下舌尖,痛觉让眼尾沁出两滴泪花,可怜巴巴的眨巴着眼想把鳄鱼眼泪挤出来。
顾清寒颤了颤睫羽,静静平视着看着他。
宫徵羽被他平静冷淡的眸子盯得有些发麻,有种被看穿把戏的焦躁感,只好状若无事的移开了眼,把脸埋进了对方的肩上。
彼此都能听见对方铿锵有力的心跳,宫徵羽又想着自己要是有法力,这个姿势岂不是正好能把顾清寒的心脏给挖出来,这师尊未免也太信任别人了。
正鄙夷着,头上一重,一只大手顺着头顶安慰般的抚摸到了发梢,掌心带着暖洋洋能够缓解疲惫的灵力,一下一下轻柔的安抚着。
顾清寒轻轻叹了口气,道:“睡吧。”
宫徵羽松气的同时挑了挑眉,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好骗了。
没来得及细想,顾清寒的手法实在是太舒爽了,宫徵羽毫无抵抗之力,眼皮一闭,愉悦的梦周公去了。
*
第二日。
宫徵羽是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醒来的,眼皮还带着点瞌睡,朦朦胧胧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想坑顾清寒来着,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给坑了。
他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来着?
宫徵羽茫然的眨了下眼睛,发现已经想不起来了,他也不是什么坚持不懈的人,既然想不起来,便留着问顾清寒好了。
房间内无人,宫徵羽穿好衣服,去隔壁看了一眼也没有人在,这才走着楼梯下楼。
白日里的百里县又仿佛回归了正轨,热闹非凡,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些喜笑颜开的人,客栈的大堂也都坐满了人,让人一时分不清夜晚的惨淡是真,还是这喧闹景象只是一番镜花水月。
宫徵羽眼尖的一眼便看到坐在窗口的顾清寒三人,一把从几阶楼梯上翻身下去,利落的避开端菜的小二,几步就走到了都凳子边兀自坐下。
江疏浅开口嘲讽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宫大少爷您是来享福的吧。”
他的眼底带着些淡淡的乌青,一看便是又没睡好,整日整夜的担心着自家师尊的清白。
宫徵羽了然于心,笑嘻嘻的故意说道,“唉昨晚失眠了,顾师兄哄了好久才睡着呢,师兄可不太要介意呀~”
第23章 他怎么就是废物了
江疏浅当即脸色铁青,但碍于顾清寒坐在对面,到嘴的脏话只好换成凶恶的眼神剐了他一眼。
宫徵羽得意的咧开嘴,挑衅的笑了笑。
唐苑夹在两人之间,一声都不敢吭声,一边想着他宫师兄是个十足十的断袖加色胚头子,一边视线又挪到对面坐的笔直同掌门眉眼相似的男人身上。
他们昨晚该不会……
可是顾师兄是掌门的儿子,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
宫徵羽大大方方的随他打量,只要这人嘴巴里别吐出什么晦气话来就行。
宫徵羽下来的晚,三人面前都或多或少放了点吃的摆摆样子,只有唐苑碗里的动过一些。他懒得再叫一份,就近就把江疏浅和顾清寒面前的小白粥揽了过来。
江疏浅“嘁”了一声,并未多话。
顾清寒把离得远了一些的两碟小菜往他那里移了移:“慢些吃。”
“师兄真好~”宫徵羽欢快的说了一句,又把江疏浅恶心的透透的。
“什么?!昨夜又被抓走了一个?!”边上那桌突然大声叫了一句,不少人被吸引了停下嘴里的咀嚼看过去,宫徵羽自然也不例外。
为首的那个温润男人冲边上的歉意的颔了颔首,微微蹙眉提醒嗓门大的少年道:“你啊小点声,这里还有普通居民在。”
“对不起嘛。”
宫徵羽竖起耳朵开始光明正大的偷听。
那少年不满道:“昨天我们一整夜都在巡逻,那个蛇妖怎么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抓走!是不是搞错了啊!”
“总归是有纰漏的,别急,今晚吩咐师兄弟们,去百里山夜探蛇穴。”
少年“哦”了一声,筷子戳了戳饭碗,语气不善:“这里明明是玄清派庇佑的地方范围,蛇妖闹事,也不见他们派人来,现在反而是我爹瞎管闲事拿钱请修士来,什么道理嘛!”
宫徵羽明白了,昨天小二说的大贾就是这个小孩的爹。
他们这不就来了么。
除不掉还会派门派里的峰主长老下来,再不济还有顾清寒,玄清派在这一点的体系上还是十分健全完善的。
为首的青年嘱咐了他别瞎说话,老实一点,一个人去结账了,他一走,那一桌子愣头青就彻底放开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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