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大呵一声,唤出了自己的契约法器——是一把火红色的大刀,随着火灵根的灵力注入,刀身都燃起了一层火焰。
相比之下,宫徵羽手中的那柄窄细的白剑便显得有些逊色,尤其是握剑的主人还没有灵力。
两人顷刻间打斗了起来。
刀剑交锋,竟是毫不逊色,都是差不多拼接的法器,在烈火淬炼着的刀下,不至于直接断成两半。
宫徵羽的剑法同玄清派教的截然相反,招招迅速毒辣,如一条毒蛇一般直接朝着对方的命门而去,陈章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找准时机便一刀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挥砍了下去,宫徵羽拿剑抵挡,两人一时陷入了僵局。
宫徵羽的额头逐渐浮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这样的僵持,他终归还是不比拥有灵力的修士力气大。
“宫徵羽,你会后悔替他出头的。”陈章趁着两人靠的紧,恶狠狠的说道。
宫徵羽咬着后槽牙,眉间闪过一丝戾气道:“是吗?”
剑刃已经被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那柄刀的刀刃悬在离宫徵羽胸口只有一毫的位置。他说完话,猛的徒手抓住了剑刃,朝那刀刃上缠绕了几圈,骤地一拉,同时下腰躲避了,这两炳纠缠在一起被甩出去的武器。
嘭!
烈火刀直直插入了比武台地面两寸。
而那柄白剑也恢复原本的形状,叮铃一声摔在地上。
宫徵羽扯了个冷笑,不等陈章反应过来,掐着他的脖子连人一起砸到了地上。
魔族拥有先天的体能优势,只靠拳脚功夫,他丝毫不惧一个只有筑基修为的小修士。
拳拳生风,拳拳到肉。
宫徵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调隐隐危险:“小人渣,你的表弟有没有托梦告诉过你,他还欠我一顿打。”
“你——啊!嗷!”
宫徵羽掐着他的脖子,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四个小跟班:“我倒要看看,我把你打的半身不遂,你的小跟班会不会给你端屎端尿的伺候你。”
他把方才陈章同徐周的话还给了他。
对方蓦然瞪大眼睛,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小声的话怎么会传到宫徵羽的耳朵里!
“宫徵羽!啊嗷!我跟你没,嗷,没签生死状,你不能,不能打我——!”
没签生死状若是把人打死,便是要负担责任的。
宫徵羽停了手,在衣襟的内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雕花令牌晃了晃,笑眯眯道:“那你记得找碧血宗报仇,现在是碧血宗的宫堂主在打你。”
围观的弟子:“!!!”这招太高明了!
等等,宫师兄什么时候变成碧血宗的堂主了!!!
*
“阿嚏!”正在小叶城的谢无极打了个喷嚏,眼神暗了暗。
厢房的门骤然从外面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关上门后就垮了脸,用头磕了磕桌子:“我说少宗主,我们是魔宗,宗主要是知道我们千里迢迢跑到小叶城来不是来趁火打劫而是来救人的,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谢无极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不救人本少主怎么找借口混进玄清派?”
“我当然不懂,您这究竟是打得什么鬼主——不是,你混进玄清派干什么???”男人满脸迷惑。
谢无极扬了扬下巴,道:“追人。”
男人:“???”
第50章 那我睡哪
陈章最后是被那四个小跟班抬下去的。
宫徵羽说到做到,真的只留了他一口气,顺便卸了手脚的骨头,直接碾碎了,哪怕是离尘亲自来医治,只怕也难以让碎骨复原。
比武台上的结界一解开,弟子们鱼贯而入,一些弟子扶着徐周去上药,一些则是绕着宫徵羽叽叽喳喳的谈论不停。
“师兄!你真的没有修为吗!”
“我的天啊,之前得是多厉害啊,陈昭可是那一届弟子里最厉害的火灵根!”
“碧血宗的堂主令牌?卧槽是不是真的啊!”
“师兄,要是掌门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你啊?不过没关系,到时候你只管实话实说,我们都会为你作证的!”
宫徵羽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正道的人感谢,心里有些异样的飘然,不禁有点理解为什么六界之中会有那么多舍己为人的傻瓜了。
毕竟被人围着吹嘘,确实是很爽的过程。
不过爽归爽,他可不会因为这样就真的变成那种舍己为人的人。
要不是陈章出口成脏,还和陈柏承那货有关系,他大抵还是喜欢当个局外人看戏的。
“好啊。”宫徵羽眯晃着脑袋,笑眯眯的应下所有恭维的话,“不过料他也不敢找我师尊告状。”
上一个告状的陈柏承,已经死在秘境里了,甚至到死都没有想到,最后是会死在顾清寒的剑下。
宫徵羽笑着摸了摸手掌,方才被剑刃割出来的伤口已经长出了一层粉色的痂,许是不出半日就会彻底消失。身体自愈的能力越来越快,他又忍不住的想是不是他的修为快要回来了。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恩公!”
一道柔和婉转的女声激动的在身后唤了一声。
粉衣少女跟在一名楼台峰弟子装束的男人身后,手腕上提着个粉嫩的食盒,看样子是刚从膳堂回来路过此地的。
她的目光深情的穿过人潮,锁定了鹤立鸡群分外显眼的宫徵羽,引得周遭弟子逐渐让开了路,一边又八卦起哄着。
恩公?
宫徵羽回过头,眨了眨眼,脑海中滤过的就是那几位魔界绝美的歌姬,依旧没想起这位面熟的姑娘是哪位。
“恩公,我是婉婉,百里县您从蛇妖口中救过我。”陈婉婉自报家门,期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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