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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以为徒儿是废柴(玄幻灵异)——白月光不是缸

时间:2022-07-07 15:06:46  作者:白月光不是缸
  “义父,我!”祁墨浑身一僵,红着眼抬头,语无伦次的辩解,但那如高山之上的雪莲般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手指渐渐抽离,尖利的指甲顺着少年的脸颊划到喉咙,大掌正好把那纤细的脖颈捏住。
  男人用那张极为亲切随和的美人脸,缓缓说道:“是为父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
  “亲疏有别,墨儿,你这么能妄想和奕儿比呢。”男人声音缥缈,柔和的像是一汪水,“你怎么能叛变,与奕儿抢帝位呢……”
  祁墨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喉口被死死的掐住,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一张具有攻击性的脸憋得通紫。
  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的心理防线逐个击破,即便是最简单的幻术,都没能识破。
  “义……”
  “当初便不该将你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落泱轻声道,“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是因你而死的啊……我的墨儿。”
  “义……父……”
  祁墨艰难的发声,懵懂的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打在那只白皙的像是羊脂膏玉的手背上。
  他想,死了也好。
  义父最怕冷清,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陪着义父了。
  “少主!”一声极富有穿透力的高昂女声蓦地响起,打破了入夜后的静谧,挥袖之间,甩出两支箭羽,便将那企图杀害少主的东西钉在了墙上。
  “璇玑,你怎么能……”
  “放肆!”
  男人微微蹙着眉,璇玑柳眉一横,双指一指,将那个华丽高贵的男人打回了原形——一股白雾。
  白雾瞬间飘散逃走了。
  狼族少年呆愣愣的跪倒在原地,直到那白雾缓缓退去,甫一回神,心中一阵抽痛,绝望的把脸埋进了手里。
  即便知道那白雾是落奕故意布的幻术,可他还是会因为那张朝夕相对的脸,和从那张脸说出来的话而耿耿于怀。
  “璇玑姑姑,是我……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义父……是我,我是个灾星……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少主,主上若还在,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凤凰华丽的衣服蹲下铺了满地,淡淡的金红之色驱散了黑夜的绝望,像是黎明时期的晨曦,让人心存起希望。
  “你要为他报仇,少主。”
  “明日我会把你伪装成修真界的凡人。”璇玑矜贵的垂眸,轻声叹了一声。“少主,你要藏好。”
  *
  小叶城外的修士,皆被那白雾幻术陷入了梦魇,只剩下篝火热烈的跳动声。
  宫徵羽素来起的晚,等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顾清寒喉结上的印子已经瞧不出来了,他又换回了原先最常穿的交领白衣,束袖修衬的衣裳外套着件宽大的仙袍,穿的一丝不苟。
  宫徵羽看了看男人坐的庄严冷淡的背影,扯着他的衣摆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的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像雪山之巅的那一抹冰雪,又像是地狱里的罂栗花,既令人心旷神怡又有些勾人上瘾。
  伸手拉了拉那纤尘不染的衣摆。
  “醒了?”顾清寒侧过头。
  “嗯……”
  宫徵羽声线慵懒,猫儿打呼似的,咧嘴笑着,含情的眼睛脉脉的给男人抛了个隐晦的目光,张开双手。
  顾清寒微微一愣,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浅浅的无奈笑意,伸手过去,宫徵羽便搭着他的手臂从榻上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红色的里衣像是成亲才会穿的颜色,艳丽的将青年半露的胸膛衬得雪白,墨发从肩头散落,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刺的俊丽脸庞还带着些许困顿。
  他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是将手张开,努了努下巴,顾清寒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替徒弟穿衣,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哪怕是在宫徵羽之前,江疏浅第一次穿玄清派的弟子服,穿的不伦不类,那几日也是他亲手替他穿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昨晚他们还……
  犹豫了片刻,还是无奈抬手将边上的乱扔的衣袍拣了过来。
  顾清寒低下头,清冷的眉间柔和下来,认真的把徒弟松垮垮的系带重新系好,又抬着他的手,把那件修身的红衣套了进去。
  冷冰冰的指尖尽量避开清晨还带着热意的身体,熟练的把腰封系上,最后理了理领口,比宫徵羽自己穿的任何一次都要服帖端正。
  也是,他以往都是用法术变得,要不就是有七八个婢女围着替他宽衣,哪有自己穿过衣服。
  “谢谢师尊~”
  宫徵羽噙着笑,瞌睡散的差不多了,勾着顾清寒的脸在那锋利的脸颊上印了个透明的唇印,拍拍屁股走了。
  顾清寒僵了一下,对于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还是未能很好的适应,耳尖悄然攀上一抹艳色,他捻了捻指尖,抿住唇瓣,又坐了回去。
  很快,小徒弟的清亮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江疏浅,江疏浅!江疏浅人呢?”
  “回师兄,江师兄一早就去河边了。”
  “河边?”宫徵羽狐疑,“他去河边干什么?”
  我还要给他炫耀炫耀这还有点肿的嘴呢,他跑到河边干什么去?再不回来可就消肿了!
  “兴许是去沐浴了,今早江师兄醒来出了一身冷汗呢。”那弟子道。
  宫徵羽点头,朝不远处看了一眼,余光看到那早就凉了的篝火,和几个睡眼惺忪的弟子,话头一转道:“你们昨晚没值夜?”
  这里除了他和顾清寒,应该没人睡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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