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兰妃宫里的日子,君晏一阵心悸,甩甩脑袋,想起小药童说的玉髓膏,那小东西金贵的很,千金难求,怎么可能用在他一个下人身上?
他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见小药童又盯着他的脸看了起来,有些惊讶地说道:“小晏哥,你眼角怎么还有伤疤呀……”
君晏许久忘照镜子了,要不是小药童说,他都忘了这一回事了,他上辈子眼角早就没了那道疤了,就在他进宫的那段时间,甄方海给他弄没的。
不过那时用的不是玉髓膏,玉髓膏是上好的材质,用起来不会疼,那个药被糊在脸上的时候,就是像被烧焦一样疼,即使那个时候被吓了迷药,他也还记得那个痛感,只可惜他反抗不了。
“嗯……”,药童又盯着他看了片刻,又道:“其实虽然仔细看的时候能看出你脸上有疤,但这道挺小的,根本不影响诶。”
“那个,你想去掉吗?我师父那有玉髓膏,我去替你讨来点?”
还真是个孩子,不知道玉髓膏的价值就敢开口,君晏心想,笑了笑说:“不用了,你不是说这个小吗,又不是毁容了,那么注重相貌干什么?”
小药童听了,想了想很有道理的样子,确实小晏哥现在的样子也很好看。
季逢君在窗前轻轻给那两只乌鹰安上了信筒,又给他闻了闻那褐色的粉末,乌鹰啄了啄,没多久就飞了出去。
它们两个绕着院子飞行了两圈,发出明亮的声音,在他的窗前停了片刻,像是再告别,最终还是飞了出去。
看着那两只乌鹰越飞越远,渐渐地变成了两个极小的黑点,最终消失了他的视野当中。
一阵寒风吹进窗里,季逢君想了想,最终还是把窗户关上,回到桌前,给自己沏上了一杯茶。
小汤圆走进来,轻声道:“公子,您不是让奴查甄方海来信阳干什么的吗?奴刚确定的消息,他是来寻波斯猫的,顺便找几个……”
他欲言又止。
季逢君想起君晏,心中有了些猜测,轻声叹息道:“在哪找的,找了几个?”
“在信阳最大南风馆找的,只是据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他们已经往大兴出发了。”
果然,季逢君心中生出了些心疼。
他冷笑道:“这五哥——真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假蠢。”
第17章
季逢君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茶盏,眼中带着些嘲讽,他这个五哥名叫季逢霖,倒也不能算特别蠢,他背后是林家,母族势力不强,他母亲是淑妃,他被废之后,也算得上是新太子的热门人选。
他被贬在信阳的事,虽没有昭告天下,但是皇子和京城的世家贵族是都知晓的。
他初见甄方海的时候,还以为季逢霖在信阳有什么安排,未曾想到结果竟然是这个。
季逢霖还是有点才华的,起码比大皇子聪明些,他的骄奢淫逸众人皆知,但未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烂泥扶不上墙。
季逢君又想起了他救下的那个少年,书里也曾夸过“君晏”的容貌,他救下的这个少年的容貌也着实不错——更何况他还是从甄方海手里救下的。
难道?
季逢君心中有些不安。
名字,年纪,相貌都吻合,莫不是他救下的君晏就是书中的那个反派“君晏”?
再想想书中季逢霖的死,他的死在宫里讳莫如深,但也曾被提起过,这人正是死于床榻之间。
再加上“君晏”未来的成就,若是他救的这个君晏就是“君晏”的话,凭他的本事,倒也是有可能的做到的。
只不过,君晏竟然是这样进的宫——
季逢君心中生出些难以忍耐的酸涩,难受的紧,难道这孩子真的……
想着,季逢君转念一想,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季逢霖无论如何也是皇子,就算死的不体面,也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若真是君晏做的,那他逃过一劫的可能性实属不大。
思及此,季逢君稍稍放心,他既然能救那个少年,想来是个运气好的,说不定上一世也被其他人救下了。
他已经派出乌鹰,让宫里的暗桩调查了。
再等等吧,算时间“君晏”就是这两年进的宫,最多不过两年时间,定能查出来真相。
那个少年的样子又浮现在季逢君脑海里,他许久没有这么关注一个人了,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季逢君心里想着,神情有些微妙。
虽然,他知晓,若是这个少年真是“君晏”,他能省很多麻烦,但只要一想他可能的遭遇就忍不住心疼——但愿那孩子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想起昨夜那个说着报恩的少年,季逢君微微一笑,心想,其实就算真是也无妨。
既然被他救下,就算君晏真的是“君晏”,也不会和书中一样成为反派“君晏”。
这少年还小,是个纯善的,无论他是还不是,只要他好好带,不说将来做出什么成就,但绝不会走上歧途。
小汤圆侍立在一旁,有些愤懑地向季逢君说道:“甄方海是奉了他主子之名办事的,这人一贯为他家主子做些阴私的事情,若不是主子救了那个少年,他指不定会遭遇什么呢。”
小汤圆想了想,总结性地道:“他和他家主子,都是人渣——”
“那日甄方海身边跟着的人是谁?看起来不是宫中出身的。”季逢君问道。
“确实不是。”小汤圆答道:“奴专门去查了,这些人是县衙里的差役,看来这信阳城的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捂脸,这次又短小了,争取白天多写点 奋斗jpg
嘿嘿,放心,君晏前世没有被人渣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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