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在那紧缩的小小的皱褶处打转,平日出诊还算圆滑的指尖在皱褶的中心感受到一点湿意,上面唇舌纠缠不休。与此同时,食指上的脂膏被他体温化掉。我小心翼翼地推进一个指节,被内壁裹住动弹不得。再加一点力,嘴唇转移阵地,吻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中指探入,伸直,尝试转动,脂膏抹到内壁上。融化的脂膏使两指的进出转动容易很多,轻微的,摩擦声淫秽无比。 他双腿夹上我的腰。我撤出手指,深吸一口气,慢慢沉下腰。
那里并不怎么情愿地分开接纳了我。尽管已经仔细润滑过,还是紧致得不可思议,刚探入头部便卡住了…我略略向后退,打算出来。
卫彦忽然腿上使力,口中闷闷哼了一声,我腰背受力将下身全部送进去。 里面柔软得包裹住我,天鹅绒一样。 这样一个强悍的人,这样柔软易受伤的内里,我忽然觉得很煽情。
我克制住驰骋的冲动,缓缓推进,慢慢撤出,耐心听他低声的喘息中有没有欢愉。 直到顶到某处,他短促压抑地喘了一声。 我重重顶向那处,进出间激烈起来,臀胯相撞的声响在室内突兀又刺激。
他温顺地敞开身体,毫无防备地任我掠夺占有,手掌下他那根挺立着。 我低头吻他,汗水落在他额头,想说点什么而语不成调。
尾锥发麻,我试图抽出,但身体却违反意志重重撞入,最终射在他身体里。一时不想动,他内壁痉挛,一吸一吮按摩着我,然后握着他下身的手心一阵湿意。掌中精液黏哒哒,我倒在他身上,抽出自己。 汗水和精液干绷,既情色又亲昵。
我勉强爬起来点灯,打了一盆水为他清理干净。那里剧烈摩擦后有一点红肿,但没有大碍。
自己爬进浴桶后睡了过去。
这一晚我顺带摸清了他身上有四十二道严重伤痕,其中剑伤十五处,刀伤十一处,鞭伤九处,烫伤六处,钉伤一处。而小伤口不计其数。
身上擦拭的巾帕忽轻忽重,疼得我微微呻吟一声,嗓子干痒。帕子停住不动,身体忽然悬空,卫彦横抱起我来了?身侧床铺微微下陷。磨磨蹭蹭地靠近热源,轻啄他颈项。卫彦笨拙地掖好被角。他鼻息喷在面颊,然后在我唇角上落下了轻轻一触。
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慢慢大起来,雷电交加。
复又安静。
第17章
标题:卫彦番外
概要:这个世界已经从纯粹的黑,单调的白,鲜血的红开始变得五彩斑斓。
子时一刻,暴雨停了,李平睡着了。他在院中打井水冲凉。井水哗啦啦地泼到身上,他开始胡思乱想。
他很少有机会想太多。 花太多时间思考的人都死了。
他也很少说长句。他们影卫靠手中武器发言。
盛临十二年,他十七岁。他七岁入府,八岁习武至今,这个世界始终由三种颜色组成劲装的漆黑,重复的苍白和鲜血的艳红。
这个时节井水很凉,却不如他初见谭青时冰。
十七岁的他浮在湖面上,化开的碎冰就自他身边飘过。露出水面的鼻尖堪堪擦过头顶粼粼泛蓝的铁网。 身边飘过一具气息全无的躯体,他迅速下判断浮尸。很多时候他能活下来都不是出于思考,而是出于直觉。从这方面看,他并不比野兽强多少。
他潜入尸体下方,蓦地睁开双眼,晴朗蔚蓝的天空映入眼中。随后他蓄起内力,抓起同伴的尸体,撕开铁网一角扑了出去。身后活着的同伴纷纷效仿,四面八方的机括尽数启动。
他瞄准空隙蹿过去,途中将尸体向后一抛,挡住流箭暗矢,勉力展开轻功,尽可能地离开同伴的势力范围。然后狼狈地扑倒在初春新生的嫩草中。
他睁眼是因为呼吸困难和疼痛。一只脚用力踩在他背部的伤口上碾磨,他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泥土里。他轻易翻身,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那只脚。脚的主人是圆脸少女,作侍女打扮。她一开口却是粗犷男音:“你这人天赋不错。” 她大发慈悲挪开踏上他胸膛的纤足,又说:“可惜是财神府上的影卫。”
盛临十三年,十八岁的他因为害同伴受伤,被独自倒吊在墙角受训。他面前经过一个青衫文士,他闻到牛奶和蜂蜜混杂的气息,那人说:“真是可惜。”
第二天他面前经过一个弓背仆妇,还是牛奶和蜂蜜混杂的气息,他小声说:“是你。”
那人“咦”了一声,走开了。
第三天一身锦缎的肥胖富商从他面前走过,仍然是那股甜蜜气息,他嘶哑地说:“又是你。”
那人停在他面前:“有点意思啊。你怎么知道的?”然后出手击断了绑着他的钢链。
他站起来回答:“味道。”
那人拉出自己的内衫嗅嗅,说:“对,前四日我去大食人开的澡堂子泡澡,染上了。你鼻子倒很灵。我刚刚上任,来财神府中拜访,差点惹祸了。”
他垂头回房,那人挡在他面前:“我欠你一次了。去年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以你的天赋练习影卫武功着实可惜。要不要换个内功心法学学?”
他答应了。生或死,他本能地靠近前者。
“我武功路数与这心法相冲,在这个位置上我不敢散掉重练。”那人忽然出手拍上他丹田,他没能避开,“至于你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然后那人连续三天都来,逼他背下了很长一段心法。背完的时候那人大笑说:“我也想看看这个心法的威力。”他察觉不出异常,他丹田还是影卫的心法。
而那人临走时报上名号:“交个朋友,我叫谭青,是天一教中新上任的色神。我知道你叫卫彦。”
他出任务的时候,全身内力突然消失无踪。他第一次中了麻药,强撑一段时间后终于气力耗竭,从屋檐上掉进污水中,动弹不得。
李平就是在那个时候匆匆路过巷口,又傻乎乎地掉头跑回来,在濛濛细雨中大声道:“我是个大夫,想带你回去医治。”
李平蹲下来背他。第一面他记得清楚,李平杏仁眼,肤色较寻常汉人白,轮廓比寻常汉人深邃。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令人生出亲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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