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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道歉做什么。
“没有。”
周启荣注意到席扬眼底的不悦，马上就摇头。
“那你道什么歉？”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席扬面对这个样子的周启荣，相当无力。
这个人似乎总是这样，有什么事宁愿埋在心底，也不愿意和周围的人说。
“看起来伤得不是很重，那我就走了。”
席扬转过身就走，既然周启荣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说，看着跟把他当陌生人一样。
要说起来，其实他们也可以算是陌生人。
自己不知道匆忙跑过来做什么，显得他像是一个纯种的傻子。
席扬刚一转身他的手，准确来说是他的衣袖被人给抓住了，席扬一回头，周启荣拉住了他的手。
“席扬，别走。”
周启荣声音低哑，他眼眶一片绯红，看着像是不久前哭过似的。
席扬对于周启荣表现出来弱势的一面，他不想理会，可是身体下意识就转了回去。
“咿呀呀。”
怀里孩子这个时候出声，他看到了周启荣，虽然这会还不太能够认人，只是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爸爸不太开心，那就自己出点声好了。
席扬一听到孩子的声音，心底的不舒服立刻就舒缓了一点。
“我抱抱孩子。”
周启荣语气是祈求的。
一旁陈生看着两人间的相处，怎么觉得关于他们两个人他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尤其是那个孩子，哪里冒出来的？
席扬的孩子吗？
只是当孩子转手被周启荣抱过去后，陈生猛地盯着两人的脸看，分明两个人轮廓基本一样。
眼睛特别像，那孩子怎么看都和周启荣关系更深。
但是席扬抱着孩子的模样，又似乎孩子和他也有关系。
陈生看不懂了。
“席扬，孩子……”
陈生走了上去，想要知道孩子的事。
有孩子在，周启荣车祸的事都变得不那么惊讶了。
现在陈生所有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
“我的。”席扬说，他眼睛盯着周启荣，对方这会抱着孩子。
周启荣表情尤为温柔，小心翼翼又轻柔地抱着孩子。
孩子在周启荣怀里立刻就咯咯咯笑出了声音，好像特别高兴，
席扬抱着他的时候好像他都不会这样马上就笑。
“他有点像……”
陈生马上就止住了话头，席扬的表情是严肃的，显然孩子是他的，不是周启荣的。
周启荣就抱了一会，他身上还有血腥味，对孩子不太好。
“你们先走吧，我晚点再去看你和孩子。”
周启荣心底是想要席扬和孩子陪着自己，可是这里是医院，孩子还这么小，更应该在家里呆着，而不是因为他到了医院来。
席扬忽然就冷笑了一声。
“行。”
他走。
席扬一把抱过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生看了看两人，他跟在席扬身后追了出去。
追到外面，席扬稍微停脚。
陈生走到席扬身边，他伸手去碰了碰孩子的小手，孩子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
陈生感到诧异，凑近了看，孩子应该还没有满月，但是轮廓已经比较清楚了，真的非常可爱。
“席扬，你在哪里找来的这个孩子？”
席扬什么时候有女人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的吗？
但是怎么可能，席扬不是那种会随便找人给他生孩子的人。
“没有别人，孩子是我的。”
是他生的，这一句话席扬就没有说了。
“麻烦你稍微照顾他一下。”
席扬和孩子离开，请陈生多照顾点周启荣。
不用席扬说，陈生也会这么做。
看着席扬离开，陈生回到病房里面。
周启荣表情相当不好看，眼睛一直都盯着门口方向，当看到是陈生进来时，显而易见的失落。
陈生来到周启荣跟前：“周启荣你和席扬，你们……”
陈生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开口问了。
周启荣低下头，他看着自己左手上的婚戒，他一直都戴着，没有一天取下来过。
“陈生。”
周启荣开口，但只是喊了陈生名字。
陈生眸光微微一闪他保持安静，大概知道周启荣似乎准备说点什么事。
“我这里有点问题。”
周启荣抬手就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你的头痛了？”陈生以为周启荣是说车祸的原因，所以他的头不舒服，他的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流过很多血，直接失血昏倒。
“不是车祸的原因。”
周启荣笑笑：“是其他问题。”
“我这里一直都有点毛病，车祸也是因为当时忽然就发病了，我看到一些虚幻的东西，导致情绪异常，所以才出了车祸。”
“那你……去检查过没有？”
陈生担心起来，周启荣居然有精神方面的病症，看他外在还真的看不出来。
众人眼里都只觉得周启荣是天之骄子，很少会人想到他居然有病。
看他微笑着，但是眼底怎么看都有着痛苦的样子，陈生忽然觉得其实周启荣过得并不比很多人好。
“去看过，原本都好了不少，只是最近病情又复发了。”
“为什么？”
陈生忽然觉得肯定有原因。
“不为什么，说到底也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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