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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叶听得很认真，“那你给奶奶回礼了吗？”
“回了，我送给她面包和奶酪，然后我就得到了两袋薯条。”
苏灿叶笑得东倒西歪，祁潋拉住了他才没让他笑到凳子下面去。
苏灿叶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接着问：“那还有呢？”
祁潋又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王座山，“有段时间我沉迷画画，有空就会带着画板和颜料到王座山去画老城，每次都要画两个小时左右才会下山，然后我每次下山回家的路上都会碰到同一个女孩，穿着碎花长裙，梳着金色的长发。”
苏灿叶听到这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能让你记得这么清楚，那看来是个不多见的大美人了。”
说完他一副不是很想再往下听的样子，转开脸喝咖啡，用咖啡杯挡住自己吃醋的嘴脸。
祁潋转过半个身，手肘依然撑在护栏上，低头看着情绪忽然闷闷不乐的苏灿叶，把他喝完咖啡的杯子拿过来放回房间里，然后又走回来把他从凳子上牵起来，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身。
“确实是个美人，不过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能让我每次画完画离开的时候都能看见她。”
苏灿叶稍稍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的手臂，微一抬眼看似生气地看着祁潋，祁潋就凑上去吻他，“她住的地方能看见王座山，她算时间感觉我该下来了就会出门，所以我才会每次都能看见她。”
苏灿叶抿着唇往后退了退，躲开祁潋的唇舌，很是介意，“那你知道了以后，还去画画吗？”
祁潋手臂一紧把他抓回来，低头贴着他的唇继续要亲，“画，因为她没有打扰我，后来有一次我看见她和她男朋友，再之后我就没再看见她了。”
苏灿叶听到这才肯打开紧闭唇缝让祁潋的软舌进来，里里外外被亲了个遍，嘴里苦涩的咖啡味都被亲淡了。
“一会儿一起洗个澡换身衣服，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苏灿叶被深吻得胸口微微起伏，嘴唇红得都有些肿了，他咽了咽喉咙，软声问：“去哪里？”
“去把我嫁给你。”
苏灿叶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在胡说些不正经的话了，所以也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祁潋今天又要带自己去哪里玩了。
两人在浴室里洗澡，光着身体肉贴着肉祁潋是忍不了的，于是等他们换好衣服出门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苏灿叶走路时腿都有点发软，他有些生气，坐车的时候都偏着头不看祁潋，祁潋有得是办法哄他，车子还没到目的地苏灿叶就被他哄好了，也肯让他亲，“你下次不要再弄这么久了……”
祁潋无奈解释，“这我没办法答应你，因为我控制不了。”
苏灿叶有气无力地睨了他一眼，扭头看着车窗外逐渐远离城市的景象，“你要带我去哪里？”
祁潋捏了捏他的手，“一个我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我一直很想带你去，今天特意问了神父，他说今天可以过去。”
苏灿叶顿时更加好奇了，“神父？我们去教堂吗？”
两人说话间计程车已经停在一处林子前，苏灿叶下车后好奇地看着眼前唯一一条可以走进林子的小路，祁潋多付了些钱给司机，让他在这里等他们出来，然后才牵起苏灿叶的手顺着那条林间的小路走了进去。
大概走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小教堂，会用小这个字眼是因为这教堂确实不算大，看上去还很简陋，似乎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
苏灿叶左右环顾了一圈，没看见除他们以外的人，而祁潋，他直接牵着他就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面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小，左右各摆了五条小长凳，正中间是一个雕刻得有些粗糙的石像，经过岁月侵蚀的石像五官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依稀还是能分辨是圣母像。
苏灿叶被祁潋牵着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祁潋告诉他，这个教堂在这里快一百年了，以前这附近有几个小村子，所以时常会有人来这里祷告，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渐渐被遗忘了，只有老神父在这里看守。
苏灿叶好奇地问：“那老神父呢？”
“可能是去挖土豆了。”
苏灿叶点点头，没再问了。
祁潋看着那尊圣母像，道：“来海德堡之前我就一直计划着带你来这里，这也算是一个我的秘密基地，因为是偶然发现的，Leon他们都不知道，我唯独想跟你分享。”
苏灿叶微微歪了一下头，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他：“阿潋来这里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想一些活下去的意义和理由。”
苏灿叶听得紧紧握住他的手，紧得手指都在微微发颤，有那么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祁潋能感觉到苏灿叶有些害怕，笑了笑，安抚他，“只是有那么几次情绪不太稳定的时候来这里想这些，后来就没有了，我今天带你来这里不只是要告诉你这些。”
说完祁潋松开了苏灿叶站起身，在苏灿叶跟着站起来之前忽然单膝跪在他的脚边，对愣愣看着他的苏灿叶道：“小叶，虽然你之前拒绝了我说要办婚礼的提议，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是需要一个仪式。”
苏灿叶沉默地听着，眼睛一点点红了。
祁潋看着他的眼里温柔几乎满溢出来，“我知道你经常把我叫你老公还有我说我要嫁给你的话当成是玩笑话，但我从来没有当成是玩笑，我是很认真在说的，我今天带你来这里也是要彻底实现我说过的话。”
苏灿叶眼眶湿润地看着祁潋拿出一个戒指盒，听着他郑重地说。
“苏灿叶，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为夫妻，此生永不分离？”
苏灿叶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还带着点哽咽，“……愿意，我当然愿意。”
时隔两年，那天发生的一切对苏灿叶来说还是清晰得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他觉得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而祁潋也是，他每年都会很认真地过结婚纪念日，今年自然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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