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站起身,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吴清席在室内疾步转了两圈,指尖紧紧掐入掌心,各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有些心慌。
明子渠是不是又玩腻了,所以又丢下他了?
他之前说的喜欢他,是不是又在骗他?
吴清席越想这件事,脸色便越白一分,到最后整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眼泪顺着他的指缝落在衣服上,整个人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微微颤抖着身躯。
“怎么了这是,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吴清席被自己的幻想怄的肝肠寸断,明子渠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对方一个抱着膝盖哭的昏天暗地,顿时吓的赶紧跑过去。
明子渠放下手中的东西,掌心捧起吴清席哭的微麻的脸蛋,心疼坏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吴清席呆呆愣愣地看着明子渠放大的脸庞,抽了抽鼻子,晶亮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以为你走了.....”
“.......没走没走。”明子渠上前一步,将蜷成一团的吴清席揽进怀里,安抚似的拍着对方的背:
“收到家里的消息,父亲他突发心梗在公司晕倒了,我本来想马上去机场,但是想到你还在家,就赶紧掉头回来了。”
“你要回南港了?”
吴清席从他怀里探出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看上去可怜极了:
“什么时候回来?”
“.......”明子渠思索了一阵,随即道:“你和我一起回南港。”
“......”吴清席没说话。
南港对他来说,委实算不上个好地方。
他所有的崩溃和绝望都发生在那里,如果可以,他宁可一辈子都不去南港。
“.........和我去南港。”
明子渠本来想亲口告诉吴清席自己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后再走,但看吴清席这个样子,他是放心不下对方一个人在宁城了。
见吴清席面带犹豫,还是没有开口同意,明子渠便不由分说地将吴清席抗了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
“衣服,我还没收拾衣服!”
吴清席急的直拍明子渠,却被明子渠一句话堵了回去:
“到了南港,你住我家,衣服穿我的。”
...........
“楚医生,这场手术,会不会有很大的风险?”
鉴于明子渠父亲的情况太过于复杂,等对方病情稍微稳定下来后,几经转院,明子渠父亲还是被转到了钟氏的私立医院。
彼时楚却泽才刚结完婚,进入钟氏不久,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的能力和背景,没有人敢轻易惹他,但病人家属还是放心不下,多嘴问了一句。
“交给我就没有风险。”楚却泽带着口罩,露出一双清冷干净的琥珀瞳,在随即又不发一言,低下头去看病人的病历了。
明妈妈还想再问,被自家儿轻轻用手肘顶了顶,半晌又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明妈妈虽然是医生,但是是妇科医生,对心外没什么研究,只能干着急。
“病人的情况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楚却泽将笔夹在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我会做好术中的各项应急预案,具体的手术时间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他没再说一句废话,抬起腿往门外走去。
谁料,他刚走到门口,就和急匆匆赶来的明子渠和吴清席撞了个满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明子渠担心父亲,关心则乱,见此赶紧去扶楚却泽。
但是,当楚却泽抬起头来时,明子渠顿时愣住了:
“小师叔?!”
“........”楚却泽摸着被撞的微痛的额头,听见明子渠在叫他,本来不想应,但是在看到明子渠身边的吴清席时,也愣住了:
“清席,你怎么在这?!”
“我,我是来,我是来......”
吴清席很久没见楚却泽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对方,他就忍不住有些自卑和紧张,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
“他是和我一起来的,小师叔。”
明子渠笑了笑,伸出双臂将恨不得马上逃走的吴清席揽进怀里,露出一个假笑:
“我带他来看我父亲。”
“.......噢。”楚却泽闻言,意味不明地在低头的吴清席身上转了一圈,随即也没说什么,抬脚离去时,只丢下一句话: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清席。”
“噢,哦.......”吴清席像个呆头鹅,懵懵地点了点头。
他心里装着事,自然没有注意到明子渠妈妈和姐姐看他的眼神有多意味深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明妈妈手上的白玉羊脂手镯就已经戴在了他的左手上。
白玉羊脂手镯是明家的传家宝,专门留给明家的儿媳妇的。
吴清席并不知道这个含义,在坐上楚却泽的车时,还一个劲儿地和楚却泽感叹明妈妈的热情。
楚却泽闻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酸。
钟雪尽都没送过他礼物呢。
“笃笃笃——”
在楚却泽将车停在了钟氏集团的停车场里,还没等几分钟,祁有岁就出现在了停车场的入口处。
楚却泽像在他身上装了GPS似的,立刻心有感应般抬起头来,见祁有岁正一边打电话一边朝他而来,立刻眼睛一亮,打开车门蹦了下去,像是一股小旋风似的,一路小跑着扑进祁有岁的怀里。
“.......慢点。”
祁有岁适时的挂断电话,抱住楚却泽防止他摔了,指尖顺手对方撩开遮住眼睛的几缕发丝:“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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