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张阴柔的脸。
还有一双异色瞳,一只金色,一只纯黑。
两只眼睛赫然有着不同的神色,一只淡然,一只玩味。
“寂盎,”黑色的眼睛划过一丝戏谑,“魔种的血液,滋味如何?”
“比不上我那亲爱的小师弟,”金色眼睛闪过光芒,“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安沢。”
“你要抛下我?和那只乌鸦单独行动?”淮墨冷声问,“你什么意思?郁柏澜。”
郁柏澜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下子被唬住了,眨了眨眼:“我……我只是担心你,毕竟你的血液……我怕你会被凶手针对。”
“是吗?”淮墨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不是你怕不怕他的问题,”郁柏澜忙解释,“是那个家伙,他真的很危险,你去了很容易成为他的目标,我最担心这个。”
“他危险的话,我更要去了,”淮墨眯了眯眼睛,“别忘了,你打不过我,郁柏澜。”
“我可以保护你,你别想着丢下我。”
“我可比那个鸦凛有用多了。”淮墨执拗地说。
“我知道你很厉害,”郁柏澜差点被他绕了进去,连忙低声哄着,“但是我担心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参与。”
“而且,”他沉下声音,“万一对方真的是寂盎,那怎么办?你怎么办?”
“我不怕他,”淮墨眸子沉沉,“我要和你一起去。”
郁柏澜梗了一下。
如果淮墨执意要去的话,他确实没什么办法。
他确实也没资格要求淮墨做什么。
“那就一起吧,”他笑了,伸手帮淮墨把额角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到时候别乱跑就是了。”
淮墨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鸦凛,”郁柏澜深吸一口气,“拿她当诱饵的话,还是要和她商量一下的。”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淮墨微微垂眸,语气幽幽,“她是你的奴仆,有契约束缚着,她不会拒绝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郁柏澜冲他笑笑,“还是要过问一下的,如果她不愿意,也不能强迫她,对不对?”
淮墨冷笑一声:“你总是这样?”
“嗯?”郁柏澜不解。
“无趣。”淮墨别过头,不再理他了。
“咳,”鼹鼠婆婆咳嗽了一声,住着拐杖走上前,“两位恩公,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请说出来,老身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忙。”
郁柏澜顿了顿,思考了一下,问:“婆婆,我没有过来的时候,魔种都是靠什么维生的?”
“也是采集……在附近做一些小范围的采集……”婆婆又咳嗽了两声,“不过,魔种们通常不会离开这片区域,恩公的到来,确实帮了我们大忙了。”
看来,魔种和天心阁有交集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那这样,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郁柏澜冲鼹鼠婆婆摆了摆手,“鸦凛晚上回来的时候,您告诉她一声,让她来找我。”
鼹鼠婆婆应下了,随后又陷入了剧烈的咳嗽。
郁柏澜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就要走。
可脚步突然一顿,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愣了一下,猛地回头:“婆婆,你……”
他这才意识到,没有易容,就这么进来了,鼹鼠婆婆怎么表现地跟个没事人似的。
鼹鼠婆婆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冲他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大板牙,看起来有些滑稽:“实不相瞒,老身年纪大了,眼睛早就不中用了,所幸,老身作为鼹鼠,鼻子还是相当灵验的。”
“老身隐约能看到你们不一样了……但是气味没有变。”鼹鼠婆婆笑着摇了摇头,“老身也是年纪大了,没什么修为,就这点本事傍身了。”
郁柏澜明白了,点了点头,冲鼹鼠婆婆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身后,时不时传来鼹鼠婆婆的咳嗽声。
在回去的路上,淮墨一直都没有说话。
郁柏澜已经适应的他的沉默,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回到家之后,淮墨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了房间角落,捧着郁柏澜给他变得垫子,放在地上,坐下,直接开始修炼。
郁柏澜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停留在半空。
啊……
怎么了这是?
心烦意乱的他把团子抱在怀中,撸了两把,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
团子迷迷糊糊地,似乎还在睡着,没有反应。
郁柏澜摸了两下,发现了不对劲。
他戳了戳怀中的团子,团子拱了两下,哼唧一声。
郁柏澜皱了皱眉。最近这段时间事情有些太多了,他一直没怎么注意团子,一直把它当成一个小挂件。
他现在才注意到,团子在这段时间里,会不会睡的有些太多了?
他又拍了拍团子,想把它霍愣起来。
可团子仍然只是蹬了蹬腿,没有醒。
还啪叽了两下嘴。
看起来应该没事?
郁柏澜迟疑了一下。
他对神兽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这种状况是不是正常的。
他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淮墨。
淮墨双目禁闭,对外面的一切不闻不问,俨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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