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过是刀口舔蜜罢了,哪怕几近割舌,也贪恋那噬人骨髓的甜头。
抽出手指,傅寒江看着上面晶亮的口水,自己也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鹿川的脸色瞬时间红了个透彻。
傅寒江的那个动作简直色.气到了极致。
狭长冷锐的眸子微微眯着,骨节修长的手指抬起,性感的喉结一览无余。腥红的舌尖舔舐自己的口水 时,目光也紧紧盯着他。
那目光戏谑中夹杂着刻意的诱惑,喉咙中挤出压抑的一声轻笑。
那一刹,鹿川仿佛看见了勾引夏娃吃下禁果的蛇。
“味道不错。”
一直到傅寒江离幵,鹿川的脑袋都处于放空的状态。
【傅寒江已经走了哦亲亲~您再流口水也没人吃了呢?】
【你咋这么恶心呢你?还有,傅寒江是被劈了吗,怎么突然开窍了?这也太撩了啊!!】
【亲亲他只是因为披着霸总狗血文里阴狠反派的人设所以被限制了,其实他本人要比您想象的色、气、 的、多、哦~】
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完了完了,老子栽了!! ”
长得帅活还好,这他妈谁顶得住?!
鹿川睡了沉长的一觉,这一次他没再做梦。小暖灯仿佛带着热量,将他原本的梦魇全部驱赶了出去。
再次醒来,鹿川看见了桌子上插着的鲜花。
是玫瑰和满天星。
桌子是最普通的桌子,小暖灯也不过谁市面上平常的台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鹿川却笑着笑着就流下 了眼泪。
玫瑰被橘色的灯光照的温柔,比起娇艳似火更多了些温和妩媚,白色的满天星也变成了橘黄色,清雅漂
壳。
这是傅寒江的退步,也是独属他一个人的浪漫。
他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希望鹿川可以成为自己心尖上那朵独一无二,最漂亮的小玫瑰。
脖颈的锁链限制了鹿川的行动,但鹿川却执拗地看着玫瑰很久很久。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便不再是单方面的给予和索求。
即便是严冬,也会有花在寒冷的温度里兀自发芽。
傅寒江看着监控内的鹿川,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衬衫,却依旧不能掩盖鹿川身体的瘦弱。
他不停地擦着眼泪,唇角弯弯笑的漂亮极了,眼泪一滴滴落下,很快就被抬手抹去。
鹿川盯着玫瑰,看了很久很久,傅寒江亦是盯着监控内的鹿川,看了良久。
两人心思各异,但比起之前,又都有了不同的变化。
晚上,傅寒江买了奶酪蛋糕,这是鹿川曾经最爱吃的甜品。
关乎鹿川的一切于傅寒江来说已经成了本能,看到某样东西,他会下意识同那个令自己辗转反侧的少年 联想在一起。
鹿川坐在地毯上发呆,一个人的时候孤独仿佛无孔不入的虫蚁,它们蚕食自己的意志和神经,仿佛要将 自己在这无声的空间吞噬。
每天看见傅寒江成了自己唯一的念想。
那一瞬,鹿川忽然明白了傅寒江的感受。
无妄的等待中,祈祷着那个人可以再次将自己从泥泞中拉出来,但他消失了,他扔下他,头也不回的走 了。
被关在地下室里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日夜,但鹿川的心却越来越平静。
除了一天比一天想早一点看见傅寒江以外,鹿川甚至没有精力去思考那几个人现在的状况。
他似乎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倾向,鹿川对这一切心知肚明。
但他并不排斥现在的状况。
如果这一切可以使他们两个走向一个好的开端,那这就不是坏事。
终于,沉重门被缓缓推开,皮鞋踩在地面发出轻响。
鹿川看着傅寒江的身影一点点在光线下清晰起来。
将小蛋糕放在桌子上,傅寒江又扔了个东西给鹿川。
鹿川接住了巨大的阴影,随后定睛一看,是猫咪形状的枕头,又绵又软,手感极佳。
薄薄的被子被傅寒江披在身上,鹿川笑着勾住傅寒江的脖子。
“玫瑰很好看,你也是。”
傅寒江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但语气却微微上挑:“不吃蛋糕了?松手。”
把奶酪蛋糕拿过来后,傅寒江拆开包装递给鹿川。
鹿川没有接,眼底带着娇意:“喂我。”
“求人可不是这种态度。”用勺子舀了一块蛋糕,傅寒江眸光暗沉似火。
舔了舔傅寒江的唇角,鹿川樱唇贴在傅寒江的嘴唇上,舌尖描绘着唇形,随后扬着小妖精般的笑容问 道:“主人,可以喂我吃块蛋糕吗?”
傅寒江轻笑一声,眸光如狼一般,野性又危险。
“玩火?可以。”
蛋糕递到鹿川的唇边,鹿川张嘴含住勺子将蛋糕吃下,还不忘了深处粉嫩的舌尖舔舔唇角的奶油。
忽然,结实有力的臂膀禁锢住他的腰肢,后脑勺也被死死按住,唇齿交融,甜腻的奶甜味自两人的口腔 中蔓延开来。
这股甜味一直钻进傅寒江的心尖,他感受到了鹿川的回应。
小心翼翼又带了些稚嫩。
自心底涌起的病态的毁坏欲被傅寒江死死压抑住,他松开嘴,大手捏着他的下巴:“鹿川,这是最后一 次了,你没选择的余地。”
鹿川抬手沾了快奶油,抹在傅寒江的唇角,随后贴上去把他们吃掉。
舌尖剐蹭皮肤,有些痒,湿湿热热的触感令傅寒江有些失控。
“错,我有选择的余地,我可以选择好好爱你一次,不是吗?”
傅寒江余光扫着花瓶里那漂亮的玫瑰,唇角带着有温度的笑意:“是么,那就好好爱我一次吧,小玫 瑰。”
那晚,傅寒江并没有离开。
他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抱着鹿川,两人相拥而眠。
小台灯依旧亮着,空气中原本逼仄的气氛烟消云散,倒是透着暖融融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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