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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川这样在心里警告着自己，随后更加认真地端详着白景寒的五官。
比起一年前，白景寒此刻的五官褪去了稚嫩。
原本的羞涩再也找不到半分影子，黑色的眸子中蒙上一层阴翳的云雾，让人无法勘透其中。
那锋利冷硬的线条透着一层淡淡的寒意，狭长的眸子轻轻扫过，内里的暴戾令人心慌。
这一年，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是壳子里换人了吗？丨
白景寒的拇指摩挲着鹿川的脖子，他低头嗅着鹿川身上的体香，眼底的贪婪毫不掩盖。
“看来川宝儿还认识我，不过你面前的，哪个会是真实的我呢？”
说着，白景寒俯下身子，犬牙毫不留情地晈住鹿川脖子上的软肉，一点点用力收缩力道。
疼痛直逼神经，鹿川疼的还是推拒白景寒不停地挣扎，可抱着自己的人肌肉结实有力，仿佛坚固的牢 笼，他除了被迫接受那令人难以承受的痛意外，别无选择的余地。
口腔内是腥甜的血腥味，白景寒舔了舔嘴唇，最后捏着鹿川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吻了下去。
血液的铁锈味在两人的口中滚动，鹿川被逼的眸中雾气潋滟，泪腺分泌出泪水，似乎随时都会溢出眼 眶。
“尝尝，自己的味道甜吗？”
擦了擦鹿川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白景寒勾着唇眼底似乎带了些笑意：“啧，力道有点重了。现在，知道 你面前的人哪个是真实的了吗？”
脖子上的痛意几乎让鹿川有些想要昏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脖颈后面有些湿乎乎的黏热。
妈的，这个疯子真晈啊！
舌尖卷着鹿川的耳垂，白景寒凌冽低哑的嗓音一字一顿。
“记住，那个能给予你快乐和痛楚的人，才是真正的我。”
白景寒笑着，他看见了鹿川眼底的错愕和恐惧，可那又怎么样？
从他选择朝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就无处可逃了。
抱有目的的也好，单纯的发善心也罢，那都不重要。
鹿川于他来说，就是那只精心宠养的猫，原本只是以为和一些不重要的人有些接触罢了，没想到他居然 会为了别人离开他。
“不听话的猫，是要吃点苦头的，你说呢？ ?”
鹿川咬着牙面色发白，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白景寒。
这种程度的心思，真的会出现在一个19岁的少年身上吗？
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纱布，白景寒一圈圈地围在鹿川的脖子上，直到那纱布透不出暗红色的血渍 后，他修长的手指开始微微翻转，在脖颈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再次低下头，白景寒贪婪地嗅着鹿川的香气：“真好啊，如果染上了我的味道，一定会更好闻。”
“来吃饭吧，菜都凉了。”白景寒抱着鹿川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他执起筷子夹着菜送入鹿川的口中。
鹿川疼的压根儿不敢反抗，只得顺从地吃掉白景寒喂过来的菜。
他脚尖轻轻点着地面，有些不敢用力坐在白景寒的腿上。
鬼知道这家伙腿什么时候好的，万一坐坏了他可赔不起。
原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节奏现在被白景寒全部搅碎，鹿川的头开始阵痛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白景寒这个小疯子是真的难搞。
察觉到鹿川没有坐实，白景寒又将他往上抱了抱，直到鹿川的腿彻底碰不到地面，才扬着唇角将鹿川嘴 角的饭粒摘下来。
“怕什么，要不是想看看那个小三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也用不着坐轮椅，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有腿疾 吧？”
看着鹿川一脸‘你他妈难道没病吗？’的表情，白景寒心情愉悦地笑着，他的大手将鹿川纤细柔软的手包 裹住：“我的川宝儿怎么这么可爱？”
鹿川瘫着脸脸表情都不想管理。
可爱你妈，滚吧累了。
心里虽然口嗨，可是细细想去，鹿川却有些细思极恐起来。
白景寒根本就没病，他坐在轮椅上的模样根本就是装出来的，那他音日里那些羞涩内敛的性格呢？会不 会也是装出来的？
而他为了自己的目的朝他伸出去的手布下的局，会不会早就在他的计划之内？
白景寒看着自己掉入他的网中，只是欣赏玩物消遣罢了。
看着鹿川神色上的变化，白景寒吻了吻鹿川的眼皮夸赞道：“很聪明啊，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血液中流窜到四肢百骸。
或许这个人早就从一开始就黑到了骨子里，他伪装成了一个自卑又胆怯的残疾少年，他引诱着他去朝他 伸出手，精密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没有外露。
白景寒对于鹿川的猜测并没有解释，他只是帮鹿川擦了擦嘴角，宠溺地看着他：“吃饱了么？”
一顿饭下来鹿川味同皭蜡，胡乱地点了点头。
一直把鹿川抱到了包间的门口，白景寒才把人放下来。
鹿川握着门把手正准备推开，身后的人却忽然伸出长臂抵住了门。
他高大的身姿将自己笼罩在身下，鹿川甚至可以感觉到耳后温热的吐息。
“怎么，舍不得我？”鹿川没有回头，只是柔着嗓音带着笑意地开口。
他除了放轻松不把自己的情绪外露，其余的任何事情做多了，都是白给。
吻着鹿川莹白圆润的耳垂，白景寒喟叹一声：“晚上可能会更舍不得。”
鹿川额头青筋逬起，他晈着牙没说话，却听见白景寒又说了一句。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我的宝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果有什么我不想听见的话传出来，你就要 做好挨罚的准备。至于那个女的，你要是不想给她收尸，就离她远点。”
说着，包间的门被拉幵，白景寒重新戴上了斯文的眼镜。
他体贴温和地扶着鹿川：“下次小心点，还好桌角不是太锋利没有磕到要害，不然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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