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忘不了[刑侦]——三伏第一天

时间:2022-07-12 08:51:56  作者:三伏第一天
  一看他这个态度,贺雄辉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把金丝边儿眼镜扯下来,朝前挡风玻璃那一扔,“操,我他妈就不该管你这破事儿!”
  邢岳这才收回目光,朝座椅里一靠,闭上了眼,“那你掉头,现在走还来得及。”
  车子并没有掉头,反倒像撒开缰绳的黑马,在午夜一路狂飙。终于在四十分钟后,停在了一片旧厂房附近。
  这里在两年前是一座钢材加工厂,规模不小。后来因为环保和扩建的原因,整体搬迁去了郊区。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厂房,等待拆除。
  这地方本来就偏,自打散了人气,更是荒芜得像一座鬼城,连街边的路灯都不亮了。
  贺雄辉把车灯关了,一路摸着黑,缓缓停在了距离钢材厂大门不远的一堵破围墙下面。
  他朝歪歪扭扭锁住的大门一指,“从这进去,里面有几栋平房,是原来厂子的值班室。整个这一片就那里还有电,那四个人惹了事儿以后就藏在这。”
  “估计这一段时间他们也不敢出来乱走,只能在这儿窝着。你认准了地方,回头过来逮人就得了。”
  邢岳透过车窗玻璃,观察着这个地方。
  这种旧工业气息浓郁的废墟,在白天看还有那么点儿颓而不废的艺术感,可到了晚上,就只剩了夜幕下浓黑的剪影,像一片钢铁墓地。
  看了一会儿,邢岳打开车门,“我进去看看。”
  “操!”贺雄辉骂了一声,也急忙下了车,压低了音量,“你他妈有病啊!”
  邢岳也低声说,“我必须确认人就在里面,而且必须是四个人,一个也不能少。”
  贺雄辉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外崩着字,“我他妈说在,就一定在。你他妈信不过我,还找我干个屁!”
  邢岳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一片漆黑,“这种事儿,和信不信得过没关系。”说完就贴着破围墙朝大门那边走。
  贺雄辉快被气死了,恨不能自己跳上车就走,把这傻逼警察扔在这。
  可随后还是紧追了两步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他妈找死!操,警察就因为都像你这种愣逼才他妈挨揍的,知道不!”
  贺雄辉的手劲儿很大,像一把钳子卡在胳膊上。
  邢岳差点儿一个条件反射,去反扭那手腕。
  “你给我松开。”他指着掐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警告贺雄辉。
  “别他妈不知好歹!”贺雄辉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俩人正较着劲,忽然远远地有灯光晃了一下。
  “有车过来了。”邢岳掀开他的手,俩人一起贴到破围墙跟前,将自己隐在更暗的地方。
  车灯越来越亮,已经可以听见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了厂房大门口,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
  车灯还亮着,那人站在灯柱里,低头点了支烟。
  借着灯光,贺雄辉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狼哥的人。”他更加压低了声音,同时在墙上也更贴紧了身子。
  “你能肯定?”邢岳心里一阵狂喜,正愁找不到把两拨人捏在一起的证据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废话。”贺雄辉恨不能掐着嗓子说话,“我他妈见过这人,他也认识我。”
  这时那人把车锁了,拎着个口袋,叼着烟,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大门里面走进去。
  邢岳也从破墙的阴影里走出来,低声冲着贺雄辉说,“你现在就走,离这远点儿,然后找个人报警。”
  “报警?”贺雄辉愣了,“那你呢?”
  邢岳没回答,只说,“别让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说完就朝那大门走了过去。
  “操!”贺雄辉知道他要干啥了,这才真急了,“你他妈傻逼吧?逞什么能?”过去又拽住他的手腕,“你以为你是超人啊!”
  邢岳把手一扬,狠狠甩掉了贺雄辉,“让你走就赶紧走。”
  说完从墙边一堆废弃的边角料里踅摸了一圈,拽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掂了掂,还算称手,就是短了点儿。
  “我不是超人,可要是连这几块料都摁不住,我这警察就他妈算白当了。”
  -
  项海洗过澡躺在床上,来回翻腾了半天,却睡不着。
  抓过来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十二点半还多了。
  他又点开和邢岳的对话窗,仍然没有新消息。也没有错过的未接来电。
  邢岳说或许会晚一些回,究竟是多晚?会不会已经回来了?
  下午他们去了趟家具城,订了个衣柜,回来以后就各自散了。临走时他想说让邢岳到家以后给他个消息,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又翻腾了半天,终于还是爬了起来。
  他开了灯,把衣服穿上,揣上手机和烟出了门。
  这个时候的小区,意料之内的安静,只有些风过树梢的哗啦声。
  起风了,空气中带上了湿气,泛着土腥味儿,似乎是要下雨。
  项海来到26栋1单元楼下,抬头朝4楼看着。
  窗子里没有光,黑沉沉的,看不出家里究竟是没有人,还是人已经睡了。
  那辆黑色的SUV就停在楼下,还是下午他离开时的样子,车头的角度都没变过。挡风玻璃上掉了几片树叶,卡在雨刮器上。
  他点上一支烟,继续仰着头朝楼上望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个啥。
  或许是等着那房子里忽然亮起灯。
  可直到一根烟燃尽,那窗子依然是黑的。也没有一个人走进这单元门。
  他又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或许还在忙吧。”他猜测着,很想发条消息问问,却又不敢。
  这时,一大颗水滴“啪嗒”落在屏幕上,模糊了聊天窗口里邢岳的头像。跟着又是第二,第三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