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伤的都伤了,不该伤的都没伤。”邢岳十分无耻地笑着,“不耽误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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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进窗,带着春的节奏。半敞的窗帘在月光下跳起了华尔兹,翩旋的裙角不断轻拂皎白的窗台。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不知哪里传来的歌声,伴着徐徐的夜风,缥缈得像清凉的薄纱。
两个人疲惫地躺平,谁都不想动,连台灯也懒得打开,索性就这样静静欣赏月色在彼此温热的舞台上起舞。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慵懒的萨克斯收尾,曲毕,风停了,月光也安静下来。
项海这才偏过头,“哥,我渴了。”
“等着。”邢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打开台灯,扯过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很快,他拎了瓶水回来,拧开盖子递过去。
项海一口气灌了半瓶,又递回去。
邢岳仰头把剩下的半瓶喝光,揉着仍有些酸痛的腹肌,“小海,我饿了。”
“走,吃饭!”项海立刻穿上衣服跳下床,“我都做好了,热一下就行,还有汤。”
邢岳跟着他去厨房,“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去看电影吧。”
项海把炉火拧着,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不行啊。”
“为啥?”邢岳问,“你有事儿?”
“刘阿姨说我好久都没回去住过了,让我在咱们两家人吃饭前回去一趟,一定要在家里住一晚。”
“......”
邢岳愣住,觉得这个要求似乎很正常,也很容易理解,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因为他联想到一个词。
其实对于这种诡异感项海的体会更强烈,同样的那个词在他脑子里乱飞,眼前还总是莫名浮现一朵大红花,还有在二人转演员手里旋转的大红手帕...
“那晚上就我一个人啊。”邢岳不大乐意。
手帕一抖,倏地飞起来,上面的亮片闪着金花,喜庆地旋转着,最后“噗”地落在邢岳脑袋上。
于是项海的眼睛亮了,立刻建议道,“你去阿姨那住一晚呗,正好明天一起出发去吃饭。”
“......”
这也行??
邢岳挑眉,觉得这简直是诡异它妈给诡异开门,诡异到家了。
不过...再一想,也不是不行。
“行吧。”他撇了撇嘴,“但就这一次啊,下不为例。”
项海笑了,“你还想要几次?”
-
第二天,罗美华早早起来准备早饭,尽管已经提前向杜阿姨要了食谱,可过程还是有些狼狈。
昨晚邢岳忽然出现,吓了她一跳,不过马上就表示刘阿姨说的没错,他和项海两个人这么做是对的。
跟着就忙活着收拾出一间卧室。见邢岳两手空空,又找来邢逸清过去的一套家居服给他换上。
后来她特意给杜阿姨打了个电话,咨询早饭做什么合适。
正摆着碗筷,听见动静,罗美华抬头,“怎么不多睡会儿?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邢岳使劲儿揉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没有,我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起来。”
什么情况?
“妈,这是你做的?”他盯着只在都市偶像剧里见过的餐桌,很震惊。
“嗯。”罗美华略显矜持,向碗里舀着粥,“去洗漱吧,然后过来吃饭。”
“...哦。”邢岳迟滞地转身,好半天,又慢吞吞回来。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空气中只弥漫着瓷器间细碎的磕碰声,还有...
这粥挺提神醒脑的。
饭后邢岳主动要求洗碗。
等到把厨房的一切恢复原样,他擦着手出来,见罗美华正对着客厅的穿衣镜比量着一对胸针。
邢岳手里的纸巾被缓缓搓成团儿。
在镜子里看到他,罗美华转过身,问,“哪个好看些?”
邢岳的目光左右游离,“好像差不多吧。”
“都行。”
不都是珠子穿的么?还都是白的,一个大写字母,一个小写字母,有必要抉择么?
罗美华轻哂,又转向镜面,想了想,返回自己的卧室。
邢岳莫名地等在原地。
少顷,罗美华回来了,身上的家居服换成了一件暗红色基调的花呢短外套。
她再次比量起两枚胸针,又问,“这样呢?哪个好看些?”
外套精致合体,掺了些金银丝线的布料叫人眼前一亮,稳重的红也在罗美华的眉目间添了些喜色。
邢岳认真地分辨了一下,指着左边那只,“这个好看。”
“好。”罗美华淡淡地笑了,把被邢岳选中的那只别在胸前。
邢岳默默吐气,就觉得昨天那股子不可名状的诡异感又幽幽袭来。他一偏头,看见餐桌上立着不少华丽的礼品袋。
“这是啥?”他凑过去,扒着袋口看。
“给老两口准备的礼物。”罗美华又在试戴耳环了,透过镜子同他说话,“是些营养品和补品,也不知道合不合他们的心意。”
好吧。
邢岳越来越觉得是自己小看了这次家庭聚餐。
见罗美华还在为耳环纠结,他踱回客厅,歪进沙发看手机。
才点开微信,就听罗美华说,“邢岳,别躺着了,你也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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