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断,我说没有就没有。”青璋回到了之前的强势状态,死死地盯着戴舟砚。
“好啊,送我回家吧。”戴舟砚说。
青璋一愣,然后接过戴舟砚手上的东西放入了车内,戴舟砚坐到了副驾驶座。
车辆平稳行驶,戴舟砚目视前方,说:“青璋,人类之间的感情是需要定时维护的,特别是像我们这样萍水相逢认识也不过半年的人,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提出的邀请,那我默认你是想和我断开,我的这种思维是正确的,你知道吗?”
萍水相逢……
青璋把这四个字揉进心脏里,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您的这种思维当然是正确的,但是,世界上不仅仅只有这一种思维,您可能有些片面。”
“我知道,你想说你有苦衷,但抱歉,我没有理由必须接受你的苦衷,就算我们是真正的恋人,我都不一定会体谅你,更何况我们只是搭档。”
青璋默了默,手背上冒出了青筋,良久他说:“我知道了,我先送您回家吧……”
“顺便……我可以住您家吗?”
青璋跟在戴舟砚身后,提着东西进了门。
“你想住哪间房?一楼两间客卧,二楼一间客卧。”戴舟砚把塑料袋里的食材往冰箱放。
“我想和您住一起,一间房。”戴舟砚动作一顿,问:“为什么?”
“要加快速度了,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还是太相敬如宾了,我还是没有让您感受到坠入爱河的感觉对不对?”
戴舟砚笑了,坠入爱河?青璋一个花花公子,好意思和他说爱情?
但戴舟砚承认,青璋这话没有问题,既然他都让人住进房子里来了,还怕青璋进他房间?
“对,所以我同意了,你去收拾东西去吧。”
青璋愣了愣,然后说:“您不交代我一声哪些东西不能动?”
戴舟砚关上冰箱门,后倾靠上冰箱,目光落在青璋脸上,又扫过青璋的身体,他的目光向来温和,不似青璋那般侵略感十足,但就是这样轻飘温谦的目光,常常让青璋感到不安与焦虑。
“上个月,你在我从酒局里出来时,闯入了我的车,我们进行了简单的肢体接触,随后,你送我回到这里,一路上,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你没有用导航,从我吃饭的地方到这里有四十分钟车程,不下五个拐弯,你每一步都走得笃定清楚。”
青璋面色已经一片苍白,他看着戴舟砚,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出了什么纰漏。
“同样的,我们在进入这个客厅之后,我们没有就‘我的房间是哪间’展开过任何话题,你上次过来只进过我的书房,而在刚才,我说我同意你住我的房间,让你搬行李进去的时候,你只问我有没有不能碰的,却不问我我的房间是哪个。”
嘣——
青璋感觉有什么断了,脑海里全是余响。
“青璋,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
戴舟砚平静地问。
过了许久许久,青璋才开口,他说:“您,您可以别问吗?”
“青璋,我只是担心你的心理……”
“我们只是搭档吧?我只需要做好搭档的事就好了,我保证不会因此影响我的发挥,您完全不用担心。”
戴舟砚叹了口气,说:“好。”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戴舟砚早早关了电脑,坐在床边等着去洗澡的青璋回来。
他起先觉得青璋不过是想玩玩,但他现在居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可能对于青璋来说并不是个普通的存在,对方精准的记得他居所的位置,知道他房间的位置,在他第一次出事就及时出现在他面前帮助他,后续又提出假恋爱。
他真的看不懂青璋,对方的性格甚至可以用“扑朔迷离”来形容,而且对方还疑似有心理疾病,戴舟砚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青璋相处,万一刺激到对方那怎么办?
戴舟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畏手畏脚的时候。
最后他想,既然青璋十分抗拒聊心理相关,那就不聊,当做他从不知道。
“咔嚓”浴室的门开了,青璋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并没有裸着上半身,而是规规矩矩地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袍,他走过来,然后在床边停下了。
戴舟砚等了五秒钟,仍旧不见床边的人有什么动作,他抬头去看青璋。
男人顶着的栗色卷发还有些湿意,鬓边几缕润了水直挺挺地矗立着,有点像艺术作品里加了夸张的炸毛特效的人物。
但青璋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怒意的,可能是男人刚从满是水汽的浴室出来,浑身的尖刺都过了水,泡软了泡发了,以至于戴舟砚看着对方觉得对方像个被主人硬扔到浴缸里洗澡,刚刚扑腾出来满身幽怨的小狗。
“怎么了?”戴舟砚抹去脑海里奇怪的联想画面。
青璋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请你上来?”戴舟砚开玩笑。
“不是,您确定让我上来吗?”青璋问。
“有什么不确定……”
话音未落,青璋已经迅速上了床,不仅上了床,还跑到了戴舟砚这边来。
毫不意外的,戴舟砚的手腕又被抓住了,青璋用一只手就抓住戴舟砚两只手腕,然后他把戴舟砚的手腕固定了在头顶。
戴舟砚习惯了青璋这种富含控制欲的动作,初次会感到反感,现在竟也慢慢的能坦然接受了,但他仍旧试着和对方打商量:
“青璋,我和你说一件事,下次能不能不要抓……”
“不能!”
戴舟砚一愣,然后笑了笑,说:“行吧。”随便吧,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没必要和年轻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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