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有些莫名其妙:“当然是恭喜我们结婚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瞿末予用大手罩住丘丘的小脑袋瓜,像抓着个球一样晃了晃,丘丘努力想抬头看看谁在“操控”自己,但全身都动不了。
“当然是……”沈岱愣了一下,突然听懂了瞿末予的话外之音,他噗嗤笑了,促狭地看着瞿末予。
瞿末予有几分羞恼:“怎么不说了。”
“瞿总,我的错,我忘了,失误失误。”沈岱调侃他道,“我不是故意不发朋友圈的,是真的忘了。”
“为什么忘了。”瞿末予张嘴轻咬了一口沈岱的脖子,分明是有一点委屈,“这也能忘。”
“因为又紧张又兴奋又担心又高兴,各种情绪混在一起,脑子不好使了。”沈岱耸了一下肩膀,嘟囔道,“你别咬我。”
“就咬你。”瞿末予把嘴凑过去。
沈岱重重地亲了他一下,打开朋友圈:“哎呀,该写什么呢。”
“夸夸我。”
“怎么夸?”
“类似能嫁给我是你最大的幸福这种。”瞿末予大言不惭地说。
沈岱忍着笑:“这会不会太……那个了。”
“哪个?”瞿末予呲了一下牙,犬齿清晰可见,在标记的时候,它们会变得又尖又长又锋利,即便在平时,也是属于alpha的力量的象征。
沈岱虽然不慑于这“威胁”,但也知道瞿末予绝不能随便打发,否则就会用别的更夸张的方式宣示主权,他领教过多次了。他选了和瞿末予一样的两张照片,看着一闪一闪的输入光标思索着。
瞿末予看看沈岱,又看看沈岱的手机,眼睛直勾勾地,沈岱有种被老板亲自盯着加班的错觉,都要冒汗了,他犹豫片刻,写下了“你们是我的幸福”。
瞿末予皱了皱眉:“就这样?”
沈岱失笑:“你真的想要我写什么特别肉麻的?我这好多工作上的人呢。”
“也可以吧。”瞿末予觉得这句略有些朴实,但想想沈岱本身就是个很低调的人,社交软件上几乎全是工作内容,太过煽情肯定是不好意思的,可想到这条朋友圈很快就会淹没在沈岱转发的那些行业新闻里,又有些失落。这是他费尽千辛万苦追回来的宝贝,他也会不安,他也会担心,他也会害怕沈岱能不能真正原谅他并坚定地和他走下去,他也需要一些强心剂,,然而,那副自信强大的面具戴得太久,已经长死在脸上,他不想让沈岱看穿他的忐忑。
沈岱捕捉到了瞿末予明显有几分失落的眼神,他拉过瞿末予的手,又拎来丘丘的手,俩人一起把丘丘的小手交握在中间,用手机比划着角度。
“你拍什么?”瞿末予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朋友圈背景。”
瞿末予暗自窃喜,但表面上很镇定:“好啊。”他微微旋转手腕,“拍我的表。”
“啊?”
“这表一千一百万。”
“……”
“我不需要炫耀,但如果有人打你主意,看到了就会知难而退。”
“……”
“拍啊。”
沈岱无奈地拍了下来,他尽量侧着镜头也躲不掉那只钻表,又无奈地在瞿末予的注视下换上了背景图。
瞿末予满意地亲了沈岱一口,又抱过丘丘狠狠亲了好几口,亲到丘丘都不乐意了,沈岱见他那高兴又得意的模样,一颗心被填得满满的,全是幸福。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沈岱想象的兵荒马乱,主要是因为俩人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沈岱也已经适应了自己在星舟内部那个隐形的“额外身份”,他目前处于一个他最向往的人生状态——安稳。
他很快投入到了申博的程序里,四篇高质量的sci、具有高预期高市场化的科研成果、加上刘息教授的鼎力推荐,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时,他有望拿到自己的第一个博士学位。
与此同时,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又怀孕了,这段时间他刻意不去验孕,主要是担心如果真的有了,瞿末予会限制他的工作强度,而年底正是实验室最忙的时候。但迟迟不来的发q期和与当初怀丘丘时类似的孕早期症状,他心里基本上有数了。
在瞿末予催了两次都被他搪塞过去后,俩人终于一起来到了医院。抽完血在等结果时,瞿末予时不时看看表,故作镇定掩饰自己的紧张,而沈岱是真的镇定。
“你赶时间吗?”沈岱问道。
瞿末予愣了一下:“不赶啊,我今天行程都排开了。”
“那这表又是很贵的?”沈岱揶揄他道。
瞿末予连忙解释道:“我看表是嫌他们出结果慢,不是有事,什么事能比你重要。”
“你别着急嘛。”沈岱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抚道。
“怎么能不着急。”瞿末予小声说。
“又不是第一个孩子。”
“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瞿末予沉默片刻,握紧了沈岱的手:“你怀丘丘的时候,我不但没有尽到责任,还做了很多……总之,这一次是我修正的机会。”
沈岱笑了笑:“那确实好多活儿要干呢。”
“我会尽我所能。”瞿末予凝望着沈岱的眼睛,眸中有坚定、有力量、有深情,“阿岱,你相信我,我会做一个很好的丈夫和父亲。”
沈岱也握紧了瞿末予的手,含笑道:“我相信你。”如果不笃信这一点,他又怎么会回头。
这时,医生拿着化验单小跑着过来,脸上的喜悦已经说明了一切:“恭喜瞿总,恭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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