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三点半啊,会不会煮得太早了点。
阿姨回头:“这是给付少爷煮的小米粥,先生你饿了吗?中午还有点剩饭,我一会儿给你炒个饭吃吧。”
原静言:“……我不饿,我就是想进来看看。”
他走出厨房,来到客厅,阿斐不在,他上楼转了一圈,阿斐还是不在。
刚刚换完药水的付真看着房门外走来走去的原静言,忍不住问:“原先生,请问您是东西丢了吗?”
原静言:“……”倒也没错,只不过丢的是个人。
阿斐到哪里去了呢?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明明下楼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一起的,怎么他就去了趟厨房,阿斐就不见了呢?
原静言走进去:“你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又看了看挂着的药水,刚刚换了一瓶,还有两瓶。
“好点了,谢谢原先生。”
付真坐在床上,腰上垫着枕头,脸色因为生病有些苍白,但眼神很明亮,不像早上那样,看起来病怏怏的。
原静言又问旁边的家庭医生:“吊完这些药水就可以了吗?”
头发花白的家庭医生笑道:“吊完这些药水就可以了,一会儿我再开点药,付少爷按时吃就好。”
原静言点点头,原本这些问题应该由阿斐来问的,可恨阿斐是块木头,不仅不开窍,还是话题终结者,他在一旁只能看着干着急。
“听阿斐说,你是燕大的学生?”原静言坐到家庭医生旁边,问付真。
这是他唯一从阿斐口中知道的有关小朋友的事情。
而付真……付真已经愣住了,他心跳得有点快,心慌意乱,不受控制。
沈少爷怎么知道他是燕大的学生……他从来没有在沈少爷面前说过自己在燕大上学。
付真想按住自己乱跳的心,它跳得太快了,他怕面前的原先生会看出端倪。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
“不是吗?”
见付真不回话,原静言心里纳闷,难道阿斐把小朋友的学校记错了?
付真低头,绞着手指:“我是燕大的学生,今年已经大三了。”
“大三了啊……什么!你已经大三了?看着完全不像啊。”
原静言说出了和小俞助理一模一样的话,他看着付真,怀疑人生,现在的小孩子读书会不会太早了点,看着才刚成年,就已经读大三了?
付真:“我已经十九岁了。”
原静言:“你看着像刚成年,还是今天凌晨刚过十八岁生日的那种。”
就算是十九岁,也太早了,他十九岁的时候,才刚刚大一。
“我读书读的早。”
原静言正要开口,看见站在门口的阿斐,起身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把小朋友留在我这里呢。”
沈逐光走进来,原静言才看见他手上拎着个袋子,看logo,是一家非常有名的蛋糕品牌,排队都不一定买得到的那种。
原静言:“……”
他错了,他不该说阿斐是块不开窍的木头,不开窍都这么会撩了,开窍了还得了?
沈逐光坐到床边,把袋子放到床头柜上。
付真看着他,小声地问:“你刚刚出去了吗?”
沈逐光“嗯”了一声,问他:“头还痛吗?”
付真摇头:“不痛了。”
见他看着袋子,沈逐光道:“吊完针再吃。”
“是蛋糕吗?”
“水果蛋糕,只有一块,不能多吃。”
付真眼眶有点热热的:“谢谢沈少爷。”
这个牌子的水果蛋糕,他只在邵茵的生日晚宴上吃过,很甜、很香,他一直想着能再吃一块,沈少爷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
完全被无视的原静言:“……”
阿斐这无师自通的样子,简直让人怀疑他昨天是不是临时补了什么剧。
原静言走出房间,下楼,阿姨正好从厨房出来,看见他,忙道:“先生,炒饭已经做好了,我现在端出来。”
没有蛋糕吃,吃炒饭也不错。
原静言坐到餐桌上,看着阿姨端出来的炒饭,一脸深沉地吃起来。
第二天早上,沈逐光送付真回家。
原静言站在门口,对付真道:“以后常来玩,不会开车没关系,让阿斐带你来,他对这里的路可熟悉了。”
付真下意识地看向沈逐光,那双浅色的瞳孔也正看着他。
沈逐光淡淡地道:“不要对他说一些奇怪的话。”
原静言:“……”他确信,阿斐是块不开窍的木头。
车里,付真坐在副驾驶座,沈逐光开车,脸色冷淡地注视前方道路。
高端繁华的夜滩对面,是标志性的建筑——中心大厦。
过中心大厦,再开四十分钟,就到付真的家。
付真看着车窗外的沿海风景,现在不是下班时间,桥上车辆不是很多,远远地能看见波光潋滟的大海。
海天一色,再往远了看,什么也没有,好像到了世界尽头一样。
沈逐光的手机响起,他划向接听键,点开外放。
“阿斐,小朋友到家没有啊?”
闻与淳的声音从手机传出,他说的是香江话,付真听不懂,但他直觉这道熟悉的声音在说自己,于是看过来。
“正在回去的路上。”
沈逐光也说的香江话,除了跟付真说话以外,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用香江话跟人交流。
当然,很大一个原因是跟他交流的都是家里人,比如沈三叔的秘书和助理,都是从香江带过来的,只有少部分人,他会选择用普通话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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