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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古代架空)——薄荷酒BHJ

时间:2022-07-18 09:51:13  作者:薄荷酒BHJ
  一晃又是四五天,冀州方向还是没有传书。
  我用“一晃”形容不够恰当,因为这四五天对我们,尤其是云毓而言格外漫长。每次见面时,他都会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刘鑫外面的动静,会不会下一刻,就有从人来送信或报讯。他竭力让自己不要焦急,找了许多事情把时间填满,但不管做什么都显得心烦意乱,集中不了精神。
  “白大哥,”几乎每天他都会问,“你说,云安见到小苏了么?”
  我实在没法回答,按常理判断,最大的可能是云安一直在吃闭门羹,如果已经见到了苏聆雪,那么无论苏管事态度如何,至少都会向堡中回报一声。但从另一个方面,迟迟不见动静也说明苏管事应是就在苏家,倘若他人都不在,云安也会立即回报的。
  如此推测,苏家的闭门羹恐怕相当不留情面,弄得云安进退维谷,连写信都难以措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努力。
  我在心里捏了把汗,无怪陈老总管劝堡主莫要轻举妄动,若是云毓本人连着碰这许多钉子,事情就真的难堪又难办了。
  四月廿三 小雨
  冀州方向仍旧不见回报。现在不只云毓,连我都每日坐立不安,开始沉不住气。
  云安不像是如此不牢靠的人啊,即使再多困难,至少也当及时传信禀报。难道他在冀州城出了事,有强人劫财?被苏家扣住了?信鸽飞到半途遭遇意外?
  云宝的产业分布里,距离冀州最近的是云州,陈老总管命人飞鸽联络那边的下属,但最快也需要三四天才能回报,唯有接着等待了。
  四月廿六 多云
  仍然没收到消息,不管是冀州还是云州,云毓的耐心终于告罄,他下令准备车马,再等飞鸽传书已没有意义,无论有没有情报,他明天都一定要启程,到了冀州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陈老总管好说歹劝,又说今晨朝霞满天,状如羊群,一两日内必有大禹,山道泥泞不利车马行进,云毓才勉强同意多等一天看看。,
  那便后天动身吧,一个月了,实话说我也等的好生难耐,恨不能直接插翅飞到冀州,将苏聆雪找出来,让他给句痛快话。
  四月廿八 大雨
  窗外乌云遮天,大禹倾盆,我的手抖得厉害。按照预定计划,本应该今天出发赶去冀州的,但我想是不可能了,再不可能了,不是因为天气,而是一个超乎想象的噩耗。
  昨天下午,正在交接手里的事务,一名从人惶惶奔来,是陈老总管要我立即去议事厅。云安回来了,在多日的杳无音讯之后,他带回了一个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苏管事顾去了。
  苏聆雪死了,为什么?怎么会?!我不能置信,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想象云毓得知了噩耗会是什么反应。
  我急急忙忙奔到议事厅,途中脚下一绊,差点跌上一跤。厅中落针可闻,地上散落着茶盏的碎瓷片,老总管和几名管事的脸色都很不好,云安单膝贵在地上,风尘仆仆,脸上满是沮丧和苦涩,正低声道,“是真的,属下查明后不敢擅报,才星夜疾驰回山,向堡主面禀。”
  云毓呆呆地坐在上首主位,脸上已完全褪去了血色,如纸一样刷白,他想说话,但又似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夺去了呼吸,只有嘴唇微微颤抖着。隔了不知多久,当我觉得连自己也快要在静默里窒息时,他才开口,“查明,有什么可查?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仅仅半日不见,他的声音已完全哑了,不再是平日里流水般动听的音色,而是如同绷得太紧即将撕裂的琴弦,倏然提高,“我是叫你去找他,不是要听这些鬼话的!敢虚言诓骗,我割了你的舌头!”
  “堡主,”厅堂里的人全都惊怔得出不了声,只有陈老总管相对沉着,踏前了一步,“云安一向忠心,您冷静些,让他将情况说清楚。”
  云安低俯着头,不敢去看云毓煞白的脸,“属下也不愿相信,但这是苏家大公子亲口所言,他说苏管事新顾,才下葬不久,家中的灵堂还没撤干净呢……”
  半个月前,云安一行到了冀州,苏家一听是云堡的人,态度激愤异常,连着几日他们都被拒之门外。后来好话说尽,又塞银子给门房、管家,当家的大公子苏绚才在偏听见了云安一面,亲口说的明明白白,他二弟在归途中就沉珂不起,被途中遇到的好心人送回来时发着高烧,已是病情危殆,苏家将冀州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遍了也没能挽回。
  苏大公子将礼单一把撕碎,见云安焦急难过之情不似作伪,才冷笑了两声,说我二弟天纵奇才,硬生生被折腾连累得不成样子,他真心相待时你家主人不知珍惜,如今人都不在了,还想纠缠到几十?随后命人待云安到成交苏家墓园,那里果然立着一座新坟。
  “属下又查访过,前段日子,苏家确曾遍请名医为二公子诊病,只因高人卜算,怕冲撞了家宅中卧病的高唐,才没有大办丧事。”他声音艰涩,“此事应是确实的,请公子……请公子节哀。”
  所有人都呆怔怔地听着,我的头脑依旧一片空白,但觉入耳的每一个字都异常残酷。随着云安的讲述,云毓眼睛里最后一丝神采也渐渐熄灭,变得了无生气。在死一般的沉寂里,他木然地站起身,没再说任何话,径直一步步走出了议事厅。
  我下意识地追出去,唤了一声,但云毓恍若未闻,自始至终,他都没看见我。纯白衣袂飘拂,银色的云纹如在流动,与他刘全般的乌发一同被山峰吹得飘扬凌乱,他独自一人越走越快,转为不变方向地疾奔,对周遭示弱不见,充耳不闻,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要当头压下,将他的身形吞没。
  后来下起了雨,雨是时大时小,是臣老总管带着几名武功较高的护卫,将云毓强行点中穴道,从苏管事住过的小院弄了回来。昨晚到现在已经十二个时辰了,他一直粒米未尽,也不休息,大部分时间只是怔怔地坐着不动。所有试图劝说的人,包括我在内,不是被置若罔闻,就是只能面对紧闭的门扇。众人都意识到,目前云毓什么也听不进去,不想见任何人,唯有分成几班轮流守在外面。
  云安的处理方式没有错,如果他用飞鸽传书告知,云毓咋闻苏管事的死讯,在难以获知具体实情的情况下,必定急火攻心、不能接受,要兼程赶往冀州,来去途中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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