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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古代架空)——薄荷酒BHJ

时间:2022-07-18 09:51:13  作者:薄荷酒BHJ
  然而今年,这一切注定无法如常进行。陈老总管已经宣布比剑暂停一年,酒宴也办不起来。到处是一片愁云惨淡,下属们三三两两做在一起引几杯闷酒,就各自散去了。
  谁也不知道云毓的病能否建好,会一直拖下去,还是更坏的结果。难道时隔十年,云堡又要失去一位堡主?
  偶尔地,耳边也会飘过压低声音的私语,“公子眼看着病得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该知会幽州本家?”
  “公子这么年轻,不会的,若真个不好,陈总管早就派人去那边请援了……”
  从失控发火那日到现在,我已经十多天没能与云毓说上话,他不愿见我。或许经过了那么不留情面又难堪的场面,我在他心里已经回不到温柔的、能带来安慰的白大哥了。
  我只能又扎到仓房找事做,竭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否则日日胡思乱想,负疚难安,不定什么时候又得言行失当,再爆发一次。
  也曾想过,云堡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如果云毓不再需要我,为何还要尴尬又难捱地留在此地?
  但这样的念头每次刚浮起,又会立即被按下去。苏管事的不辞而别导致了什么样的后果,半年多来已经体会得不能更深,即使我在云毓心中的份量不能与苏聆雪相比,也并非全无地位,为了他的病情着想,绝不能再增添任何一丝变数。
  白青州需要安分地待在云堡,不管内心多么焦虑如焚、度日如年,都尽力保持平静,不在冲动责问,不提告辞离开,就是现阶段能为云毓所做的最好的事。
  十月初九 多云
  近些日子,云堡外围的应敌公式都已陆续收尾,有的顺利完工,有的虽然还存在未解决的问题,但时已入冬,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只能留待来年再行设法。
  这是为数不多的云毓依旧记挂的事情之一,他决定再往各处巡看一回,或许也是为了使堡中忧心忡忡的下属们稍许安心。
  陈老总管拦不住,又盼望他的心情能因此开朗一些,于是亲自陪同。
  没有人要我随行,我远远望着云毓在众人护持下上了马,即使在厚重的斗篷遮掩下,他的身形依旧显得空荡飘忽。我忽而想起了小圆,初春行猎时带回的小银狐。小圆的伤痊愈得很快,但它始终不能适应被圈养在房间里,乌黑剔透的眼珠总是渴望地注视着窗外的天地,想方设法要溜出去逃走。比起被照料、抚摸,它更向往自由。因此,尽管听说被人类养过的狐狸会遭到同类排斥,难以回到族群中,夏天到来时我还是将它放归山林了。小圆现在怎样了?隆冬将至,他是否已换上了一身足以御寒的漂亮皮毛?有没有找到足够的食物,将自己依旧吃的圆滚滚?如果它出事了,会不会意味着我的放手反而害了它?
  十月十二 晴
  边关战报传来,辽人在韶安没能讨到便宜,日前终于撤兵了。
  这该是多日来唯一称得上好消息的事。我看见许多人脸上都现出了久违的笑意,尽管明春北辽及可能又会卷土重来,但能安稳地度过冬天,总是好的。
  十月十七 多云转阴
  进入十月后,云毓由陈伯陪着先后外出了几次,逐一查看云保周边的工事,半月下来似乎都还顺利。因此,早上听人提到堡主往附近巡视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但是到了下午,仓房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以及略显纷杂的人生,郑管事脸色凝重地走进来,他告诉我,堡主在回程途中昏倒了,而且是从马上摔下来,若非身边护卫见机得快,怕是后果难料。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又像沉入冰凉的湖底,这已经是云毓第二次体力不支昏厥了。
  我赶到堡主的居处,途中遇到的下属和从人不是面色沉重,就是神情张皇,护卫这一次没有阻拦,放我进了门。
  主院里没有预想中嘈杂慌乱,而是十分安静,云毓已经醒了,正靠在卧榻的迎枕上,由送老大夫诊脉。近一个月不见,他更销售了,面色如雪,此刻微微低垂着头,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异常地虚弱憔悴。宋老大夫在左右腕各诊了半刻才收脉,坐在一旁的陈伯站起身,与他一起出去。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对于我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
  内侍里只留下我和云毓,我走近榻边,却忽而不知该说什么,喉头莫名地发堵,连想唤他一声都觉得艰难。
  上一次起争执的情景仍历历在木,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翠晴悲伤焦急的哭泣,我一直想为自己的莽撞失态道歉,想请云毓原谅,然而这一刻,那些在心里徘徊了不知多少遍的词句突然变得无比苍白,它们对现在的云毓还有意义么?我又能帮上什么?
  “白大哥,”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云毓先打破了凝滞般的寂静,轻声说道,“这半年时间,我就如废人一般,只会拖累亲朋下属。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很没用?”
  我心里倏然一痛,不假思索地答道,“云贤弟,我从未这样想,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生病了而已。既是病人,就需放宽心怀,莫要再与自己过不去,”
  “没有做错,怎么可能?”云毓似乎轻笑了一声,带着几许自嘲,神情却依旧是木然空洞的,“我不仅傲慢自负、不知轻重,而且自私又怯懦,错的不是一点半点。现如今,连最基本的责任都担不起了……”
  他的声音断续而微弱,如同在自言自语,我又是一阵揪心难过,看样子,云毓的心结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结越深了。我想说些宽慰的话,但云毓像是明白我的想法,轻轻摇了摇头。他非常虚弱,连这样细微的动作都显得吃力,但目光却清楚地告诉我,那些温和的安慰已经不再需要了。
  我只能在床榻边坐下,看着他合上眼睛,静静地养神。片刻后,外间脚步声响,是尘老总管和宋大夫回来了,身后侍女的手里端着参汤,云毓才淡淡道,“白大哥,我没有大碍,你先回去吧。”他的神情里有刻意的疏离,又似带着一丝怅然,顿了一下,“明天,我再让人去相请,有话要同白大哥说。。”
  本来没准备写日记的,但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脑海里总是交替浮现云毓苍白如纸的脸庞,以及他最后那句话,会是我以为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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