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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有些双标了(玄幻灵异)——是阿T呀

时间:2022-07-21 07:16:34  作者:是阿T呀
  小鱼儿的下场,似乎已经可以预料了。
  砰——咚——
  两声悠悠长响,回荡在缺了一壁的石室之内。
  小鱼儿跌落在水里,血融水,染了一片深浅红色,他的后背,正正压在那睡卧的小像上。
  小像经过十年的静水滋养,已经变得极为滋润,与水融为一体了,它似乎也带上了阿稚一贯那种上善若水的不争不抢来。
  如今,这小像自那环抱小儿的手背上,从两人之间,裂开一条缝隙来。
  小鱼儿摩挲着,有些慌乱地抚过那裂缝,眼神几乎是无措的,晃着一汪荡开涟漪的波纹。他将小像藏了起来。
  他一条手臂绵软无力地垂着,胸腹还开了一个大洞,哗哗地流着血。
  他握着那刻刀,只露出那尖端一点锋芒,眼神里带了燎原的火气,向异兽踏去。
  最后,他用一只手,探进异兽咽喉,换了异兽一条性命。
  而他,断了一条胳膊,尚还在异兽咽喉,没被吞下去。
  小鱼儿从异兽口中掏出自己的胳膊,重新接上,便潦草地给自己洒了一身药粉,就这样躺在原地,昏睡了过去,三天之后才醒了过来。
  这醒来的头一件事情,竟是将异兽烤了吃,侵吞他逸散的法力。
  异兽已亡,那封印便失去了作用,渐渐变得黯淡了。
  小鱼儿没顾上身上的伤,继续拿着他那柄刻刀,无天日地凿着壁画。
  尘屑厚厚地积了一地又一地,石室也破了一个又一个,那些被困了不知多久的上古异兽、为凶作恶的妖魔,被他寻死似地扑上去,用那柄刻刀,解决了——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深渊之下,他那无名的恶名,瞬间便扩散了。
  他尚未踏出石室之外,见过深渊原本的模样,便在口耳相传之中,成了最为邪恶的堕神。连作恶被投进深渊的生灵,都避之唯恐不及。
  又有谁敢说不怕呢?那样寻死又偏偏不得死的生灵。
  终于,在某一个根本辨不清岁月的日子里,随着一声轰鸣大响,占据了半个深渊的封印之地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败了个干净。
  昏暗阴沉之中,那些杀戮的、狂欢的、悲愤的、恸哭的声音,全都停了下来,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他们,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寒。
  封印之地乃是深渊里的禁地,曾有大妖狂傲自骄,前去试探,结果深渊之中,就再也没有谁再见着他了。
  此地之怖,可见一斑。
  在此之前,若说有谁和他们说,总有一日,这地方终会被踏平,那他们一定不遗余力地讽刺嘲笑。可这一刻,他们非但笑不出来,还满脸惊惧。
  那封印分崩离析,激起烟尘与光影交互,在其间,有一生灵,拖着一副残躯,一顿一顿地,缓步行来。
  深渊之中难得一见的明光自他身后漫散逃逸,如同星辰坠落一般,那晨雾高高扬起,被风鼓吹出圆润饱满的形状,煞是好看——那是毁灭的美。
  小鱼儿拖着自己一条被反折的腿,一条断掉的手臂,腰上的血洞汨汨地淌着鲜血,血液滴答滴答,拉出一条长长的路,隐没在他身后。
  他始终垂着头,垂着眸,一直往前走。
  为非作歹、穷凶极恶的暴徒们,在这一刻,都战战兢兢地自动退让出一条宽阔大道来。
  哪怕他看起来伤势惨重,似乎不堪一击。
  他们紧握着手中法器,目送此子远走,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本以为他会大开杀戒,结果却逃出了生天,他们庆幸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深渊无光,漆黑如墨,伸手难见五指,哪怕是法力深厚的生灵,将法力移到双眼,也只是看着迷迷煳煳的。
  小鱼儿眼前出现了一座玉山。
  有一块未曾雕琢过的,齐身高的一块大石,横在他脚下,里头全是莹莹光润的玉石。
  他停下了脚步,盯着这块玉石看了很久。这石若是用来做雕像,想必是极好的。
  忽然便笑了一声,抬头看向那产这玉石的高山。
  深渊之玉,只能注定被埋没了。
  他拖着那条腿,准备迈过去,直接用术法碾碎这难得的奇石珍玉。可脚迈出了,心却跟着悬了起来,两耳鼓噪着,咚咚直响,敲得他心烦。
  唿吸都有些乱了。
  他不由自主地摸出了自己的刻刀,伸手抚过这天然雕饰的玉石,内心却近乎哀恸。
  不明的日子流逝了,一尊雕像踩着满地玉屑,伸出一只手来,腰背微弯,拱起一个好看的弧形来,像是云边的七色虹桥,带着悦目的光。
  雕像眼神悲悯,似是神灵降临俗世。
  他痴痴地握着那雕像的手,忽然开口道:“阿稚难道不知”万事固如此,人生无定期”?”
  无人回答。
  半晌,他自己笑了,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却温柔得像春水:“你想说,有些事情,总该要争一争,才晓得能不能。对吗?阿稚。哪怕我所问不同,你的答案却始终如一。”
  从前,他听阿稚讲故事,讲到有一位国主,喜欢一个玉雕的神女像,喜欢到同食同寝,可有一日,那玉像成真了,却将他吞食了。
  他只当逸闻来听,如今,多盼望这逸闻成真呐。
  他忽然就被思念覆盖了,身上的每一丝血液都在叫嚣着:你在想他。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没办法,他只能把这些思念用刻刀,一笔一划地雕琢出来。可有时候,爱得久了,他便迷煳了,心底里隐隐起了埋怨,起了恨。他会在那些石板、木牌上,刻上带着血痕的“恨”字来,可那恨看久了,又成了“爱”,成了那一尊尊木雕石像,成了绢画上用他身上血液,一滴一滴,慢慢描摹出来的,大多数时间都眉目含笑的阿稚来。
  他想,他怕是快要疯了。
  他用力地握起了那雕像的玉手,手背全是暴起的筋脉,玉手却完好无损,原来他早已用结界将这玉像包裹完好,不容受损。
  他仰着头,红着眼问道:“阿稚,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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