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麒玉不让他回楼兰,他总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早早准备个退路。
连出城最近的路线他都选好了。
“这就好。”君麒玉总算满意了,又说道,“你再看另一边,是府里府里的花圃,这个季节……桂花都开了吧?”
宋礼卿换到另一侧,花圃里栽种着各式的花种,名贵的普通的都有,此时金桂最盛,秋菊也含苞待放。
“开了。”宋礼卿侧目问道,“小笛呢?她没来西北么?”
对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宋礼卿还是挺想念的。
而且这西北麒麟府他跟谁都不熟,显得孤零零的。
“我问了,管家说这丫头告假回京城探亲了,你要是想她,我命人把她接过来,她伺候你最顺心。”
他们不知道,小笛因为在府里和胡月儿不对付,每天总要针锋相对几次,小笛烦了,才干脆告假回京城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外人不知。
“那你什么时候出兵去楼兰?”
宋礼卿迫不及待想知道裴星煦的消息。
“那也得等我养几日伤吧……咳咳——”君麒玉一脸脆弱地咳嗽起来,说道,“你看我这满身伤的,柔弱不能自理,你就只顾你星煦哥哥的安危,一点都不管我的死活?”
“好吧。”
看君麒玉的伤势,宋礼卿再催的话,未免显得太过残忍。
安顿好了宋礼卿,君麒玉才回了麒麟府的大殿,方才的伤病孱弱一扫而空,他坐下来,侍卫将一个身穿囚服,被五花大绑的人,扔在了殿中。
“殿下,此人是一名劫匪,抢掠庄子,杀老弱妇孺十七人,证据确凿,罪无可恕。”
君麒玉扭头问道:“齐太医,此人可用?”
齐邈看了一眼嘴里被塞了麻布,呜呜讨饶的死囚,躬身回道:“臣只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就五成,最差也不过是一辈子瞎了。”君麒玉身上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他斩钉截铁道,“战事紧迫,我没有时间耽搁了,那就全拜托齐太医了。”
“遵命。”
……
宋礼卿在望卿楼住了三日,这三日君麒玉倒是每日都来,且带来些关于楼兰的消息。
箫太子在西域筹划多年,招兵买马,又撺掇楼兰不少平民奴隶谋反起事,楼兰的人民本就不满贵族苛刻的统治,民心溃散,分崩离析,现在整个楼兰已尽在箫太子的掌控之下。
“那星煦哥哥呢?”
“探子没有他的消息。”君麒玉摇头答道,“要不就是战败后藏匿一方,要不就是被箫太子抓住囚禁了吧。”
“那就是生死未卜了?”
宋礼卿心里焦灼起来。
君麒玉不可否认:“嗯,可以这么说。”
宋礼卿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连消息都探不到,你也太没用了。”
没用……君麒玉的脸抽了一下。
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可比别的任何恶毒的词来得更厉害。
“我现在就去飞鸽传书,令边关的斥候都出动。”
“等等。”宋礼卿皱眉问,“你没有刻意懈怠吧?”
君麒玉也不太指望得上,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想营救裴星煦,指不定他现在正幸灾乐祸呢。
这个卑鄙的坏东西。
“没有啊?怎么会呢?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懈怠让裴星煦去死?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裴星煦死了对我又没好处……好吧有一点好处。”君麒玉辩解道,“但是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是吧。”
宋礼卿咬了咬唇,低下头来。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就是有点着急。”
君麒玉受宠若惊,安抚他道:“没关系,你能理解我一片真心就好了。”
宋礼卿还是觉得君麒玉走的时候未免太轻快了。
虽然想法有些不自量力,但宋礼卿决定自己去边关,他要亲眼亲耳得知的消息才安心。
所以翌日一大早,宋礼卿背上了一个包袱,里头装好了十几个大白馒头,悄悄摸摸走到围墙下,垒上他这几日搜罗来的青砖,只要翻过围墙,他就逃出去了。
正当宋礼卿踩在青砖上,身后响起一个女子声音。
“你是谁?在这里翻墙做什么?”
宋礼卿吓了一跳,脚一崴,“哎哟”着直接摔了下来,青砖纷纷倒塌,稀稀拉拉掉了一地。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她身穿艳红色的纱丽,蓝眼珠长眉毛,是西域的女子,宋礼卿有点眼熟,至少有四五份相像了。
“胡奴儿!”宋礼卿惊呼出声。
这女子听了,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是胡月儿,不是胡奴儿。”
“啊?”宋礼卿问道,“你是他妹妹?”
“谁是他妹妹?”胡月儿不爽地说道,“我虽然替他的身进的麒麟府,得以伺候在殿下身边,但我和他不同,我以后终究要摆脱他的影子,是要做太子妃的女人……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谁?”
“太子妃。”
宋礼卿想了想也不对,又更正自己。
“以前的。”
“嘁,哈哈哈——”
胡月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哈哈娇笑起来。
“你要是太子妃,我还是景国皇后呢。”胡月儿走近一些说道,“你是想说,你也是前太子妃的替身吧?”
“替身?”宋礼卿不解。
“你是被殿下强掳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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