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漫不经心装傻,说:“没谁,练得好看,给你看一眼。”
卫瓒:“……那你撤回干嘛?”
沈鸢:“说了一眼就是一眼。”
卫瓒几乎能想到对面那人貌似温和、实则挑衅得意的笑眼了。
他打电话过去,对面立刻接了。
他轻哼说:“沈鸢,你是故意的。”
沈鸢说:“嗯,新年快乐。”
卫瓒支起一条腿,倚在床头,看着月亮勾了勾唇角。
耳根是微红的。
他说:“新年快乐。”
第126章 番外九
其实小春卷养久了,吃醋的模式是会变的。
当然醋不可能不吃,沈折春这人,越喜欢就越小心眼,越在意就越爱醋。
他姨母给他的甜酒他都得偷偷藏起来生怕来客人给他喝了(也不知道昭明堂谁会喝他那玩意),更何况那么大一只卫瓒呢。
反正能惹沈鸢醋的也就那点事,左不过是卫二又招了哪儿的桃花,传了什么做不得真的风流韵事。
本来京里就有好些人觉着两个男人成亲荒唐,时不时就要给这两个再添几笔桃色闲话。
若是从前,非又得闹一闹,只是日子久了,沈鸢心里知道必不能成真的。纵然心里不舒服,只见到卫瓒从外头风尘仆仆回来,一见他就笑,也就心软了。
只是心里头窝火,黑着脸说:“你还晓得回来。”
卫瓒正背过身去解外袍,心想不知道又要怎么奖励他了 ,就忍着笑意说:“沈侍郎又要教训什么。”
却听着了脚步声,发觉沈鸢从身后抱着他腰,气鼓鼓脸埋在他肩窝,也不说话,只有丝丝缕缕的药香缠绵。
卫瓒喊了一声“折春?”
沈鸢没应。
卫瓒一下就慌了,说:“你怎么了?你……你不会哭了吧?”
卫瓒又说:“我这次不过三五天的差事,跟那姓赵的姑娘面都没见过,你别信那些人胡说八道……”
话说一半,一偏头,看到沈鸢一脸冷淡地看他,说:“谁哭了。”
“少给自己贴金,就这么点儿事,我还得给你卫小侯爷对月泣珠么?”
卫瓒安心了,又笑话他:“也不知道去年谁折腾的我。”
沈鸢嘴硬:“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且不说去年事出有因,士别三日,也当刮目相待。”
沈侍郎如今说话一套一套的,卫瓒却偏偏跟他拌嘴,故意说:“你说得这样有道理,那你没事来抱我做什么。”
沈鸢没说话。
卫瓒可算抓着尾巴了,坏心眼又问:“沈哥哥,你这会儿抱我做什么?你倒是松开我。”
沈折春词穷,却低着眼皮不松手,半晌说出顶不讲理的两个字来。
“就抱。”
卫瓒心都化了半边。
第127章 番外十
卫瓒就是那种很会大大方方夸老婆的人。靖安侯虽然天天揍他,但也把他养得很好,是真的很会爱一个人。
平时当着面夸沈鸢不说,平日里一提起沈鸢,也是变着法炫耀他才学过人,性情可爱,且坦坦荡荡、毫不别扭,自己的战功不常挂在嘴边,倒对自家状元郎的种种本领和可爱行径如数家珍。
连刚长到几岁大小的储君,都让他这个表兄洗脑无数次,每每见着沈鸢,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沈鸢察觉到了,还以为自己举止不妥当,便私下询问小储君:“可是臣脸上沾了什么?”
小储君答:“只是想见见表兄口中芝兰玉树是什么模样。”
又上下看他片刻,目露钦佩说:“沈大人真的会画百种阵图么?”
沈鸢哑然片刻,恭谨应一声是。
小储君又问:“也果真曾一箭射杀敌首吗?”
沈鸢谦虚说:“不过侥幸。”
小储君眼睛都亮了,说:“表兄说你还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文采出众,又生得俊美不凡,我还不信有这样的人,这几日见了,原来表兄真不曾诳我。”
沈鸢耳根都让这些话给说红了,低着头温声说:“是小侯爷谬赞了。”
半晌低声问:“卫小侯爷时常提起臣么?”
可算是问着人了,小储君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卫瓒平日里的话都说了一遍。
沈鸢其实多少发现卫瓒在外头吹嘘他了,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口无遮拦,已经夸到皇宫里头去了,浑然不知道收敛,怪道嘉佑帝每每见他都含着几分复杂无奈、欲言又止。
如今可算是抓着罪魁祸首了。
只是从头听到尾,忽然发觉自己平日好像没说过卫瓒几句好话。
当着人也好,背着人也罢,他总没法儿像卫瓒一样坦坦荡荡夸耀自己的爱人。
他从前就比不过卫瓒,性情也内敛,若要他夸耀卫瓒,总不知为什么觉着羞愧耻辱。
一路想了许多。
回家的时候,正见着卫瓒正在那桌前编竹灯,一大把竹篾横七竖八地支棱着,卫小侯爷垂眸专注的神色倒显得格外俊。
他便问:“又在哪儿学的手艺?”
卫瓒说:“在路边见人编灯,便看了一会儿。”
又说:“本来想给你编个玩便罢了,昨天让殿下瞧见了,缠着让我也给他编一个。”
他说的殿下也就是小储君,沈鸢抿了抿唇,想夸一夸他这灯编的好,见他这初学乍练、编得着实粗糙,也实在没能硬夸出口。
想夸一夸他聪慧,好像也有些突兀。
如坐针毡半晌,到底是放弃了,甚至生出几分火气:“你都跟殿下说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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