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的腰上、脖子是全是崭新的痕迹,然后沉沉地靠在身后的Alpha上睡去。
徐意白抱着他,轻吻了下沈杳的额头,然后拿起梳子替沈杳束发。
“—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
他在心中默念着,也自我欺骗着,就当成自己和沈杳又成了次婚。
*
铜锣声响彻着整个街道,足足响了一个下午,谁都知道沈家的少爷又娶了一个姨太。
三姨太同前两个姨太一样,也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的家门,还带了丰厚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嫁妆。
洞房花烛夜,桌面上摆着两个空空如也的脚背红酒杯,红蜡烛晃耀着火光,大红色的被子绣着对鸳鸯,上面堆着枣塔。坐在床上的三姨太—口饭也没吃,却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三姨太的身形高大,身上也穿着通红色的喜服。脑袋上盖着红盖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和现在的神情。
“吱哑——”
门终于开了,而后是逐步靠近的脚步。
沈杳刚满二十,年岁并不大。他今晚不可避免地喝了点酒,眉眼意气风发,掀盖头的方法也十分不守规矩。
他没有用喜秤,而是直接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盖头。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漂洋过海嫁给他的三姨太,他有一双像是大海般的蓝眼睛,以及璀璨万分的金发。
沈杳束着高高的头发,他的手腕一动,折扇又挑住了三姨太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
火光照映着沈杳的脸颊,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异域风十足的面容问道:
“听说……是你非要嫁给我?“
第111章 番外3 О系社会3
晏知行顺着折扇的力道抬起眸,终于瞧见了烛光下唇红齿白的小郎君。
这是沈杳第一次见他,他第一面见到沈杳却是在平澜无波的江边。那日微风徐徐,沈杳静坐在船上,手中执着棋,却与他人全然不同。
晏家的人去嫁给别人做三房,那是极大的耻辱,他却固执己见地和沈杳成了婚,己家的人却是一个人都不来。
“你的眼睛真漂亮。“
沈查的脸颊被酒晕得微红,像是抹了胭脂一样,垂眸看他的时候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说着调笑的话,却不会让人觉得被登徒子经薄的不适。
那是打心眼的夸奖。
沈查抬起手,动作温和地摸上了他的眼睛:“像是蓝琉璃。”
晏知行面色如常,心跳却是加快了许多,连身体都紧绷起来。他的手上被放进了一个瓷杯,沈杳替他倒上了交杯酒。
两只手臂交缠在—起,距离近得有些过分,好像马上就能吻上。
“你为什么总是不笑?”沈杳摸住他的脸颊,有些疑惑地皱起眉,“你不笑脸颊却又那么烫,你这是心悦我呢,还是不心悦我呢?”
“砰——”
晏知行手上的酒杯一下子没抓稳,直直地坠到了地上,他感觉到连指尖都变得酥麻起来。
沈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手指像挠猫—样挠着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问道:“怎的连个杯子都抓不住我?”
他主动坐到了晏知行的腿上,歪着脑袋看着他:“会伺候人吗?“
晏知行浑身儡硬地点了下脑袋。
“你是哑巴吗?”沈杳的脸色忽然之间却变得不快,“不会说话?“
晏知行本能地伸手摁住沈杳的腰,把马上要抽离的他按回自己腿上。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今夜第一次开口:
……会。”
说是会,但也只不过是初次。
他吻上沈杳的唇,替他褪去了衣服,看到的却是沈杳身上新鲜的红痕,心尖蓦地就像是刺进了根刺。
晏知行的动作—停,沈杳却轻皱着眉,有些急躁烦闷地拽着他的头发,催促着他。
他知道这一切很正常,在O尊A卑的这个社会里,共侍一夫是正常不过的事情,Alpha一同伺候好家中的omega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小肚鸡肠地争风吃醋。
晏知行忽然之间无师自通地便明白,这种情绪叫做嫉妒。
在将来的数十年,都会在这深宅之间,永远伴随地陪伴着他。
入秋季节总是多雨,屋内情浓蜜语,屋外雨水却卷着瑟瑟寒风。
关殊和徐意白静静地坐在门外,面前是张石头筑成的小圆桌,上面摆着盏酒。
他们两人默默无言,目光却一同落在纸面窗上。屋内的炖火未熄,把床上两人交缠的身影模糊得投影出来,甚至有细微暧昧的声响从房间里传出来。
徐意白率先收回了视线,他从未和关殊有那么平静的对饮时刻,此时却伸手替关殊盏了杯酒,声音夹在斜风细雨当中:
“—同把晏知行赶出家门如何?“
“徐意白,你就是个贱货,喜欢觊觎倒贴别人的Omega。”关殊不接酒,也不收他的好意,反而嗤笑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沈杳手中的门票怎么来的吗?“
“你不过是比我早一步认识沈杳吗?”徐意白表面看起来平静,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那你以为沈杳不知道那张门票的来历吗?要是我早—步认识沈查,现在这个二姨太也是你来当才对。”
关殊捏着杯子的手骤然用力。
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对于沈杳而言,或许他和徐意白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却也不愿意再继续把沈杳共享给第三个人。
关殊把酒杯放下,碰撞出清脆声响:
”
………你说,怎么下手?”
翌日,晏知行理所应当地要比沈杳醒得要早。他轻轻地挽起袖子,在手臂上保存了二十八年的朱砂消失了,也意味着他的贞操交托给了身边睡着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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