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开着玩笑接了句:“像以前抢皇位一样?”
“这难道不算半个皇位吗?”张司语笑着道,“不管是钱、还是权,晏家都有。而且听说晏家还有个传承物,好像是个板戒,谁戴着就意味着谁是掌权者。他们明明一直在国外,怎么封建气息反而最重?”
欲戴皇冠也必承其重,能在这样错综复杂的环境下成功掌权,那这个人务必是城府最重、下手最果断的那一个。
沈杳静静地听了半天,听着他们的话题越跑越远。他抬眸看了眼钟,站起来道:“有些晚了,我先回去,你们玩得开心。”
戴星辉一惊:“那么早就走了吗?”
“明天还要去舞团排练。”沈杳点点头道,“我不能迟到,要早点去。”
“那你怎么回去,让司机来接吗?”
沈杳“嗯”了声。
Alpha们异口同声地道:“我送你回去!”
互相对视一眼之后,胡圣轩温声道:“杳杳,我和你顺路,我送你吧。”
沈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算是默认。
他跟着胡圣轩走了,只剩下戴星辉和张司语相看两厌。最后冷哼一声,戴星辉摔上门往外走。
车载熏香的味道闻久了不太舒服,沈杳降下窗户透风,油门“轰轰”的声音乍响在耳边,他亲眼看着一辆改装过的跑车飞掠而过。
胡圣轩瞄了一眼道:“戴星辉的车。”失败者幼稚到极致的发泄行为。
沈家离他们的秘密基地挺远,胡圣轩把车停在门口。沈杳道了句谢,要下车的时候却被叫住。
“杳杳。”他递过一个礼盒,里面是根定制款的手链,“前不久在拍卖会看到,觉得很适合你。”
沈杳的目光略带吃惊,他没有接礼物:“前几天戴星辉刚送了我一根手链。”
胡圣轩的动作一顿,不由分说地把礼盒塞进沈杳手里,然后“砰”地一关门。
他操纵着降下副驾驶的窗,看到沈杳脸上无奈的笑。胡圣轩说:“杳杳,戴我送给你的,别戴戴星辉给你的。”
沈杳站在一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谢谢,很喜欢你的礼物,过几天见。”
他走之后胡圣轩还留在原地,他烦躁地点了根烟,又摸出手机想喊人出来喝酒。
胡圣轩多的是狐朋狗友,但今天碰见过戴星辉两人之后又觉得那些朋友少了些什么。
他怅然若失地把烟丢到窗外,掉头离去。
高中以前,他们三个Alpha关系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小时候一起做招人烦的事情,长大之后一起翘课打架。
只是可惜,他们都喜欢上了沈杳,并且谁都不愿意放手。
*
夜幕降临,车流不息,卡在跳跃的红绿灯上堵堵停停。黑车错过绿灯的最后几秒,稳稳地停在停止线之后。
车上除了司机之外,还坐着三个人。副驾驶坐着沈杳的叔叔沈复林,沈杳坐在后座,身旁是沈复的儿子,他的Omega弟弟,叫沈深绵。
他握在掌心的手机连着震动起来,时不时地弹着消息音。
不用看,沈杳都能猜到是谁。
接二连三的消息提示音停了下来,紧接着转成了电话铃。默认的铃声只响了一秒,就被沈杳拨成了静音。
沈杳低着头,看屏幕上显示的“徐意白”名字。
等电话自动挂断,沈杳才拿起手机,聊天界面里徐意白密密麻麻地给他发了许多消息。
“我刚到,好累。”
“晚饭吃了什么?”
“杳杳,晚安。”
“刚走就好想你。”
……
“你也很忙吗?怎么不理我?”
“是不是不开心了,还是生气了?”
……
“沈杳。”
“我今天的飞机,晚上到。”
……
“下飞机了,我现在过来找你。”
“沈杳,你人呢?”
“这是你第三天不理我了。”
明明前一晚还在情意浓时地接吻,但从徐意白上飞机开始到现在,沈杳就没有回过他消息。
面对徐意白的质问,沈杳没有点内疚感,他甚至觉得自己很体贴。徐意白忙,他就不打扰他。
沈杳苦恼地皱起眉,他知道徐意白这几天在国外,不可能像过去一样,一被冷落就过来找他。
但没想到现在那么要紧的关头,他竟然还要放下手下的事情,坐飞机赶回来。
“杳杳。”沈复林他转过头关切地问道,“谁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
沈家的基因不错,沈复林长了张很斯文的脸,年过四十,却看不出年纪。
沈杳与他对视着,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朋友。”
“哼。”没等沈复林说话,沈深绵先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朋友?真的是朋友吗?”
沈复林听见,不痛不痒地训斥了句:“深绵。”
沈深绵又从鼻腔里哼了声出来,抱着臂别过脸看向窗外。沈杳安静地坐在原位,面上没有生气的意向,精致漂亮得像假人。
“杳杳,最近怎么都不回家?”沈复林问道,“陈姨前几天还说给你做了喜欢吃的东西,结果你又没回来。”
“有些忙。”沈杳抿着笑回答,“下礼拜有个很重要的表演,每天都要排练。”
不长的车程,沈杳和他全程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的大部分都是长辈对晚辈的日常提问。
沈杳回答得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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