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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妄(古代架空)——乂二

时间:2022-11-05 13:08:43  作者:乂二
  爆炸的痕迹还留在厅里,尸体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中央,有几个人脸色煞白地坐在不远处,其中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青年人。他伤得不重,身上的血更多像是被喷上去的,背过身子在吐。
  场面惨烈得很,不少人看上一眼就脸色煞白地跑了,周围围了些不怕血腥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
  寒露看上尸体一眼,也觉得胃里翻涌,但还算没有太难受,别开目光问一个围观的人:“这位大哥,发生什么了?”
  大哥指着不远处的那些伤员,压低声音跟她八卦:“这些人好像是一个门派的,和一个江湖人士起了冲突,吵着吵着就要动刀枪,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这个江湖人身上忽然炸了。喏,那个被喷了一身血的就是和那个江湖人过招的。”
  “炸了?死者身上是带着明火弹吗?”
  明火弹是以火药填充的弹丸,遇火便炸,威力不小,近距离能炸飞人半边身子。此物最初是唐门研制,而今唐门式微,明火弹也因为太容易误伤也并未多受重视,江湖人用得不多。
  “谁知道呢,不过我确实是闻到了火药的味道……要我说啊,这些旁门左道就该被严令禁止,看看,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寒露问了一圈,回到权衡身边。权衡看着尸体,问道:“死者是谁?”
  寒露道:“不清楚,这些人似乎都不认识他。”
  权衡皱眉。这个时间来杭州的江湖人大概率是来参加论剑会的,论剑会虽然说着是年轻一辈崭露头角的地方,但其实能夺魁的必然是那几个大派的弟子,说白了就是各大门派重新比较话语权的擂台。无门无派的闲散客确实也有,但因为很难打出名堂,所以着实是少,怎么就这么巧,死的是这么个身份的人?
  权衡还在思考,一个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让一让,我是大夫——”
  那是个看上去年岁不大的少年郎,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忧心忡忡地蹲在了尸体旁边。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尸体早没救了,他仍是一丝不苟地检查了起来。那些受伤的门派弟子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少年站起身,转向他们怒道:“人死为大,诸位口上积点德吧!”
  那群人中被喷了满身血的刚吐完,正拿干净帕子擦嘴,闻言顿时拍案而起:“你谁啊?”
  寒露唠了一圈口干舌燥,拿了个水杯正喝水,听见质问往人脸上随便一瞟,好悬喷了,一边咳嗽一边憋着笑瞄权衡。
  那暴躁的门派弟子脸上拿朱砂点了两点红,下笔不是很稳健,墨色不匀,形态庞大,像是两颗干涸的媒婆痣。
  权衡也看见了,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表情一时格外丰富——好像分外迷惑,又好像格外嫌弃,在此之外,还有点腾腾的杀意;而在他整理明白自己的情绪之前,他下意识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左眼角的红痣。
  寒露笑呛了。
  平心而论,权衡这两点独特的泪痣并不显眼,要靠近才看得分明。而此刻灯光昏暗,人脸上都绰绰地叠着好几层影,他更是敢大摇大摆地站在人群里。
  权少主生得英俊,自然少不了被人多看两眼,虽然不喜欢在光天化日下行走,但平日出门也没闹得尽人皆知,可见远观确实发现不了他这最大的特征——他本是这么以为的。
  现在权少主觉得——虽然很离谱——他之所以没被围起来,很可能是被一群粗制滥造的傻缺给冒充了。
  傻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正主发现,还在嚣张跋扈地敲桌子:“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寒露正担心他下一句是“小爷是权衡”然后被真的权衡一刀削了脖子,却听他道:“我可是沈盟主的外甥!”
  寒露愣了一下,权衡见此人没有冒充自己的意思,也搞不明白这人点俩大腮红是想干什么,匪夷所思道:“你们的日子真是过得太舒坦了。”
  那边少年郎毫不客气道:“就算是沈盟主亲临,也是死者为大!”
  那外甥火冒三丈,当即就要拔剑,被身边稍年长些的拉住了,同门弟子连声劝了几句,他只得不忿地坐下。
  客栈的店长开了这么多年的店,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向诸位江湖人拱手陪笑:“惊扰诸位贵客了,”又转向少年人,“小神医,看出什么没有?”
  “恐怕是被明火弹炸死的,”少年检查过他的腰腹,那里炸得最厉害,说,“他自己带着火药,争斗时溅上了火星,造成了惨案。”
  刚坐下没多久那人闻言顿时道:“看吧,我说了他是自杀!小爷我下手自有分寸,怎么可能会杀人!真晦气,这店谁爱住谁住,小爷我可不奉陪了!”
  他们土匪一样地来,土匪一样地走了,围观人都摇头,有的在问“此人是哪个门派的”,有的在感慨“沈盟主真是家门不幸”。
  少年人站起身叹气:“明日派人去杭州城里报官,替他寻一下亲人吧,总不好扔在这里做孤魂野鬼。”
  众人见没热闹看,渐渐都散了。寒露要上楼,发现权衡仍站在原地,也不敢问,更不敢走,在墙角找了个木凳坐下等他。
  少年人帮着忙前忙后处理大堂里血肉的痕迹,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个黑衣人,心下奇怪,但还是友好地笑了笑。
  权衡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少年人爽快回答:“我叫李子熙。”
  “你看着年龄不大,”权衡目光锁在尸体焦黑的脸上,看似漫不经心夸赞,“医术确实了得,这般尸身,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分辨出死因。”
  “先生谬赞了,我只是看着年纪小,其实已经二十有六了。”李子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权衡点点头:“那么想来你不是参加论剑会的。”
  “舞刀弄枪我可不在行,”李子熙收拾着地面,“我只是受父之托,来杭州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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