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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妄(古代架空)——乂二

时间:2022-11-05 13:08:43  作者:乂二
  “王家,是武林盟的王家!王兆卖给我们的地契还在我手里!”他说得愤懑难平,“狗王兆,从我们这里不知得了多少好处,竟把事情做得这般绝!”
  这是个大突破,花缎罗下意识跟唯一的同伴对视了一眼,颇有些得意地一扬眉,追问道:“地契在哪?”
  “我把它藏在了静水寺……”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双目圆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额头青筋暴突,双手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花缎罗心中一凛,已经知道此人救不下,猛上前一步,抬手在他胸前大穴上一按,强行吊住了他一口气,厉声喝道:“静水寺哪?”
  黑血已经从他嘴里涌出来,绿色的蛛网般的纹路从后颈一路爬上面颊,他一把攥住花缎罗的手,眼中是绝望的仇恨,声音紧贴在花缎罗耳边,花缎罗都差点听不清:“……佛像下,有暗格……”
  他断了气,仍紧紧抓着花缎罗的手腕不放。花缎罗正要掰开,忽然感到一阵微风拂面。
  了法在身后脱口而出:“躲开!”
  花缎罗反应并不慢,但被这具沉甸甸的尸体拖累,虽然后仰躲过了漆黑的刀锋,却被紧随其后的一掌拍在了胸口。阴冷真力当即撞进花缎罗的胸膛,翻搅出一口血来,花缎罗强行咽了回去,终于摆脱了尸体,向后急退。
  了法的枪棍带着刀剑般的锐气与花缎罗擦肩而过,挡住了屠维紧追而来的白刀。
  花缎罗连句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跑,了法回头时看见那绝尘而去的背影还愣了一愣;屠维并不想与他胶着,收刀就想绕过他,被了法一棍子从半空打下,两次突破不成,只能戒备地落在墙边,紧盯着了法。
  不知了法修习的是什么功法,光明纯粹,刚好克屠维这种在黑暗里藏匿的把戏,而刺客一旦失去了掩护,战力就会下跌大半。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了法并不想与她拼个你死我活,一手持枪,一手在胸前一立,微微行了一礼,“你应当也不想杀我们这样棘手的目标。女施主,放过彼此吧。”
  屠维并不说话。了法等了片刻,再次行了一礼,然后面对她慢慢向门口退去。
  屠维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走出很远了法回过头,早不见屠维的身影。
  了法早就看不到花缎罗的身影了,但他猜到花缎罗必然会去静水寺。
  此时天色已蒙蒙发亮。姑苏城门将开,了法在早市的商贩处问到了静水寺的位置。那是一处破败的寺庙,已经荒废了十多年,在姑苏城外。城门开后他赶往那里,进门时一只透骨钉正钉在鞋前。
  了法没再往里走,只抬头看。这寺庙已经荒废许多年了,天棚有些破损,雨丝细密密地笼罩天地,进门就能看到一尊巨大但破旧的佛像。花缎罗倚靠在佛像前,没什么精神,像是从佛掌落地染尘的红蕊。
  了法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这尊残佛躬身一拜,从花缎罗的角度看过去,不知他是拜佛还是拜自己。
  “做给谁看呢,我又不信这个,你把它砸了,说不定我还能高兴点。”花缎罗说,“没想到你会一路追到这里,沈天游许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拼命地为他办事?”
  了法反问道:“你不是给我下毒了吗?”
  “你不会看不出来那是逗你玩的吧?”花缎罗道,“针上只有一点麻药,运功就能逼出,就算什么都不做,半个时辰也会自动解了。你要是想傻乎乎向我要解药,我可造不出来。”
  了法当然知道。
  他只是想找一个理由留在花缎罗身边。
  现在这个理由被花缎罗无情地戳破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只能沉默。
  花缎罗看他片刻,不可思议道:“我以为君燕纾不拒绝权衡的死缠烂打已经是傻到头,没想到佛门还有你这样的蠢货往魔教手里撞……咳……”
  花缎罗咳嗽,一手掩唇,指缝里渗出血来。
  之前情况危急,花缎罗只能强行冲破穴道,受了不轻的内伤,当时没显露出来,只是强撑。了法担心的就是这个,往前走了一步,脱口而出:“花开。”
  花缎罗低着头呛咳,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右护法眼里有水色,湿漉漉地看向了法,神态柔媚而娇弱,目光却像是藏匿水中的蛇蝎,柔声问:“你我有故,是吗?”
  了法犹豫了片刻,点了一下头:“我想是的。”
  “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佛门弟子,”花缎罗轻笑,话尾拖着长音,糖汁般甜腻,“我七岁入合欢宗,十五岁进自在阁,活到现在只在魔教里辗转,什么时候惹过清净地的俊和尚?”
  花缎罗一边说一边观察了法的神色,看到他在听见“七岁入合欢宗”之时眉心微微一皱。花缎罗仔细想了想,依旧没想起来他是何人——合欢宗早已覆灭,是花缎罗一把火烧的,而在那之前认识的人,花缎罗更是记不清了。
  花缎罗依旧依靠在哪里,保持戒备,了法倒是有些焦虑:“花开,你需要休息。”
  “我需要休息?”花缎罗好笑地重复,“小和尚,你还怕我死了不成?和尚,你这句话够白马寺赏你四十大仗,再将你扫地出门。”
  了法没有接话,往前走了几步,微微蹙着眉,抬头望着花缎罗。花缎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垂眼审视他。
  君燕纾和了法话都不多,但君燕纾的神态是空的,花缎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了法有寒星般明亮善言的眸,此刻折射出一种广博的悲悯,像在看佛的莲座,又像在看莲座下的恶鬼。
  花缎罗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非常干净。
  在淤泥里活惯了的人不适应这种干净。有的人怕自己玷污了纯粹,有的人盼纯粹被污染——花缎罗当然是后者。
  花缎罗扶着佛像破败的底座,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扯开了自己的衣领。
  了法一惊,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花缎罗一步一步从佛像之上走了下来,每走一步都解开一道系带,让身上的一件衣物松散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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