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明白了。
权衡继续道:“白马寺的把柄在你手里握着。你非要把它交给什么人才能达到目的不成?还是寺庙的生活把你泡烂了,这么大的优势下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并不关心白马寺会怎样,”花缎罗了悟,“你只是不希望我为李珩做事。可是我只要做出扳倒白马寺的举动,不就是在为他铺路……除非……”
花缎罗忽然牙疼般轻轻“嘶”了一声,闭嘴没再说,用敬佩的目光看了看权衡:“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我知道了,我会等到你们解决李珩的问题后再对白马寺下手的。”
权衡满意点头,重复最初的命令:“去把李子熙给我抓来。”
花缎罗笑道:“好说。”
谈话结束,皆大欢喜。
花缎罗兴致盎然地打开门,君燕纾就在门口站着,仰着头,似乎在看星星。
花缎罗心情好,便也抬起头看了看,今晚天气放好,星子压得极低,像是马上要化作雨落在脸上。花缎罗被满天星斗震了一下,还不等回神,就听见君燕纾问:“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很高兴的样子。”
花缎罗这才看向他。星空下的青年白衣乌发,面容清丽,带着种不设防的美。看了片刻,右护法忽然问:“你放心我跟他待在一起?”
君燕纾眨了一下眼睛:“为什么不放心?”
“我可是吸人精气的妖怪,”花缎罗颇有暗示意味道,“他把你支走了,孤男寡我共处一室……”
“你们是朋友,”君燕纾打断说,“他很尊重你。”
花缎罗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他摇了摇头,半真半假感叹说:“唉,真想和你们上床啊——”
他这样说着,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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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的剧情早就大结局了——为什么键盘不能自己码字——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洞房——
第59章 以色见我(终)
李子熙并不好抓。他不会武功,性格谨慎,而今又在这个关口,不会远离三王爷的队伍太远,就算他不参与自在阁的围剿而留守后方,在敌营中抓人也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这个人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他本身也是足够难缠的。
花缎罗想了想,去找了法。了法和衣而眠,花缎罗便大摇大摆地爬居士的床。
了法眼睛都没睁:“出去。”
“怎么,玩完就扔,我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不要和我套近乎,”了法冷声道,“你只是在利用我。”
花缎罗满不在乎地承认了:“是啊。利用你的善心,利用你的愧疚,破你的戒,坏你功德,还要以你为突破口,摧毁养你至今的白马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识人不清,又怪得了谁呢?”
了法额角的青筋鼓了一下。
“我啊,是天生坏种,和你这样的正派人合不来,”花缎罗笑说,他喜欢看人在道德边缘挣扎的样子,“现在你看清我了,你还喜欢我吗?还想渡我吗?”
了法重申道:“出去。”他的声音里已经有明显的火气。
花缎罗突然道:“你想杀我吗?”
了法脸侧的肌肉明显绷紧了。他仍不肯睁眼看他,没有说话。
“唉,你还是忘不了我,”花缎罗装模作样地感叹道,“人呐,不能被自己的过去困住——好了,别突然那么瞪着我,像是我把你的良心吃了似的。少主要我去抓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常年和毒物打交道,我很怕一不留神着了他的道,所以想找你帮帮忙。”
“为什么找我。”
“你们佛法高深,不是有个法门叫——叫金钟罩吗?据说水火不侵,诸邪辟易,”花缎罗说,“想来防见血封喉的剧毒,也不在话下吧?”
“我为什么要帮你?”
“就当做个交易如何?”花缎罗说,“你知道我手里捏着多少你们这的‘得道高僧’的把柄。你帮我这个忙,我给你一个机会。”
了法终于睁开眼睛无声看着他,眼神在询问“什么机会”。
“说服我不找你们麻烦的机会啊,”花缎罗俏笑一下,“怎么样,这个条件诱不诱人?”
“我出生入死帮你抓人,只换来你一个模棱两可的机会,”了法沉声说,“你不觉得你在耍我吗?”
“不然,”花缎罗说,“再加一条,让你跟我双修?放心,这次我不会抽你阳气,还会给你好处。”
了法闭了闭眼睛。他的语气里甚至没有多少恨和怒,而是浓浓的疲惫和失望:“如果你真的需要我,那就停止羞辱我,花缎罗。”
“生气啦?”花缎罗趴在他的床边,托着腮,侧着头,依旧嬉皮笑脸地看他,“我就是喜欢羞辱你,你待我何啊?”
这地方了法是待不下去了。他搡开蛇一样盘踞在他身侧的花缎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满腔憋屈被夜风一灌,才算压下去了几分。
他在暗夜里默默吹了半天的冷风,正身心俱疲,忽然听见头顶有响动,于是警觉地抬起头,看见一张少女鬼鬼祟祟、从枝叶间探出来的清丽面容……和她手里的肉饼。
了法对于寒露的了解,几乎可以和山野精灵等同,虽然听起来不像好词,但他时常觉得寒露是生活在现实以外的生物——他全然猜不透这个女孩在想什么、会做什么,于是此刻他只是默然望着寒露飞快咽下嘴里鼓鼓囊囊的肉馅,难发一言。
寒露这几天被寺院的白面馒头配清粥小菜喂得生不如死,终于忍不住大半夜跑出去觅食,重油重盐的夜宵吃得正开心,抬起头就看见居士铮明瓦亮的眼睛,差点没噎死,捶胸抓脖好不容易咽下去,抹一把嘴上的油,尴尬地笑笑:“了法,真巧,你也出来散心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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