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严辞脸色似乎不大好,陈玄宴立马将黑布重新打结,他启唇说道,“王爷,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顾严辞脸青地走近。
陈玄宴见状,立马挡住顾严辞,不让顾严辞瞧见,不然强迫症又要发作。
毕竟他刚刚打的结并不是很美观,而且黑色包裹已经在不断散发出血腥味。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恰在这时,不远处狂奔而来一群人,为首的是李萧。
李萧从马上跳下来之后,便立马走到顾严辞的跟前,躬身说道。
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又将目光投向李萧,“招招那孩子已经找到了,将这包裹小心带回去,还有张有林押进三都府。”
李萧微微顿住,但神情立马恢复,他双手抱拳应道,“是,王爷。”
言毕,李萧朝身后的侍卫们招了招手,陆续便跑来好几个侍卫,动作迅速地开始着手顾严辞布置的任务。
可只有一匹马,如何回去倒是成了问题。
陈玄宴想到之前和谢景渊共乘一骑之后,吐得那惨不忍睹的样子,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率先出声道,“王爷,您成骑马,我同李侍卫走路回去就可以了。”
闻言,顾严辞目光深幽地看向陈玄宴,“哦?”
陈玄宴抿唇,心想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见顾严辞没再开口,陈玄宴便作势要跟上李萧他们的队伍。
谁知,自己的肩膀上却多了一只手,他侧过身来,疑惑地看向顾严辞,“王爷,你这是何意?”
都说君王之心难以猜测,眼下这晋阳王也一样难猜。
“上去。”顾严辞从牙缝中吐出字眼来。
陈玄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地接话道,“王爷,你要和我共乘一骑?”
顾严辞眼眯了眯,呵笑一声,“你想得美。你没发现你的脚后跟流血了吗?”
闻言,陈玄宴低头一看。
果真有红色血迹将他原本穿得白色袜子给染红了。
还真是奇怪,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痛,甚至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了。
仔细想来,应该是方才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凹坑,坑中锋利石头划破了他的脚后跟。
“本王可不希望到时候盛京城的人说我三都府虐待下属。”说罢,不等陈玄宴启唇,顾严辞一个扬手一拽。
陈玄宴尖叫,“啊!”
人已经被顾严辞扔上了马背。
“呃……”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顾严辞,竟然能够将他这样的一米八身高,体重一百三的汉子直接扔上了马。
第22章 果真如此
陈玄宴当场傻愣住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顾严辞当真是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幽静的山野,二人一马朝前走着。
顾严辞牵着缰绳,陈玄宴则是悠闲地坐在马背上。
“王爷,要不还是你骑马,我牵马吧?”
陈玄宴后知后觉开口。
睚眦必报的晋阳王,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心疼关心下属了?
委实是令陈玄宴不信的,他甚至在想,顾严辞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想着等他去跳。
却见顾严辞眸光一转,幽幽地盯了陈玄宴一眼,启唇道,“坐好,别动,闭嘴!”
“哦……”
陈玄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就说嘛,顾严辞哪里会那么好心,不过是嫌弃他话痨,指望着他闭嘴!
问题是他话也不是很多啊?也是,原主陈玄宴可是个正宗的话痨,为了追求顾严辞,每天都可以将一个月的话挤在一起说。
唉,他真为原主感到可惜,痴心错付!爱上了顾严辞这个大直男。
二人没一会儿便到了镇上。
走时还一片安静的小镇,眼下却是格外喧闹。
众多镇上的百姓全都集聚在柳家门口。
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啊,原来那张有林是杀人犯?”有个中年女人,一脸惊恐地开口。
“是啊,真是杀千刀的,看起来老实本分,突然杀一个小孩。柳家只有招招这一个儿子,这怎么接受得了。”
柳氏夫妇在院中已然哭到崩溃。
绝望,痛苦的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陈玄宴有些不忍,他朝院中走去。
“如今凶手已抓获,你们放心,三都府绝对会为你们,为招招讨回公道。”
陈玄宴认真开口。
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让死者能说话,用尽毕生所学查明真相,一直都是身为法医的他的信念。
柳父一个七尺男儿,眼下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对着陈玄宴的方向不停磕头,“青天大老爷,求你,求你一定要判张有林死刑!千刀万剐不足以告慰招招。”
见状,陈玄宴立马俯下身来,伸手将柳父扶起。
陈玄宴的心里很不好受。
因为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李萧,妥善处理后面的事。”顾严辞走近陈玄宴启唇道。
陈玄宴闻言,立马站直身,侧了侧脸看向顾严辞,小声询问道,“王爷,我可否预支薪水?”
当实习仵作每月三两银子,顺带做饭是每月五两银子,一起八两。
他想将自己的第一个月薪水预支出来,交给柳家父母。
谢景渊疑惑出声,“玄宴,你没钱用了吗?那我给你。”
言毕,谢景渊很是动作迅速地便将腰间的荷包取出递给陈玄宴。
陈玄宴欣喜,欲要伸手去接,谁知一只修长的手却突然横出来,一把将谢景渊的荷包给抢了去。
那白皙修长手的主人正是顾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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