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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近代现代)——湛烟

时间:2022-11-21 09:12:22  作者:湛烟
  但无论如何,这都说明在吕欧都称作“失联”的三年里,他和岑肆有过交集。
  “僵尸先生?”
  阿浪把江识野叫回神。
  他眨了眨眼,深呼吸一口。
  指腹把耳机抹了抹,他还给阿浪,视线往病房里一偏,“我能进去吗。”
  阿浪有些犹豫:“四哥在睡觉。”
  “没事。”
  阿浪不说话了。
  想着再拒绝有点儿欲盖弥彰,他纠结了下还是点头,带着江识野进入了房间。
  里面又静又暗,窗帘拉得严密。阿浪把江识野带到外面沙发上坐,递给他橘子,还打着手语问要不要吃桃。
  江识野笑了下,心想这助理也太热心了。他本想说“不用”,却发现在这种极致安静的环境里,嗓子都跟着发紧,便只摇了下头。
  他打算坐会儿,看岑肆能不能睡醒。心里挺乱,也莫名有些兴奋。
  如果把失忆后的生活当成一个闯关游戏,在此之前,江识野一直觉得自己还在第一关打转,陷在一团对过去和未来都迷茫的雾里。
  但今天,电话、邮件、还有耳机,都像天降道具,撕开了一道小小的突破口。一些忘记失去的东西仿佛从空白的土壤里冒出了小芽,即便让他疑惑,也至少给了他盯着芽思考的机会。
  江识野想他的两首歌,想那两个emoji。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看手机的阿浪突然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阿浪说外面好像来了几个狗仔,得去处理一下,让江识野稍等会儿。
  等他匆匆离开后,病房里就更安静了。
  滴答滴答,只有输液管的声音。
  岑肆竟然在输液。
  江识野想到吕欧说的“气血不足”,走近瞅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又移开目光。
  过了两秒,又瞅了一眼。
  岑肆棺材板的姿势躺着,和在头疗馆别无二致,睡得很沉。也不知是不是房间光线不好的缘故,他的皮肤和嘴唇确实都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剥去生气,只像座精致易碎的古典雕塑。
  江识野意识到房间之所以如此静默,就是因为这人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太静了,他都忍不住一动不动。
  等他意识到自己都快成为另一座雕塑时,已经盯着人家看了快五分钟。
  然后他有些反应过度地侧过身。
  大概是真的过度了,迈腿幅度有些大。突兀的摩擦声似乎惊醒了床上的人。
  岑肆突然偏过头,就对着江识野的方向。睫毛颤了颤。
  “阿浪。”他有气无力地轻唤了声,微睁开眼。
  江识野做贼心虚地停住望着他。
  岑肆迷迷糊糊地问:
  “我睡多久了?”
  他看起来很虚弱,也没什么意识。微皱着眉,眼睛像即将被吞噬的残月,眯着细长的缝,在密浓垂缠的睫毛后黑沉沉的,隐着若有似无的光。
  这副模样被江识野看在眼里,陌生而怔愣,他呆呆地瞎回了句:“……下午了。”
  “别让人来。”岑肆梦呓般模糊地轻哝道。
  然后没等江识野再说什么,他便阖上眼又睡着了。眼里的细长流光转瞬消逝,脸依然面向江识野侧着,拉出一道冷峻的颈部线条。
  房间再一次陷入听不见呼吸声的安静。
  江识野看着他。
  这一次,目光直到有人进来后才挪开。
  阿浪是和柚姐一起回来的。
  江识野便被赶走了。
  确实是赶的,不过江识野自己也想离开了。心情有些古怪。
  回去后他依然没找到自己的蓝牙耳机。那也是失忆后升级的新款。江识野想起以前,他就一对有线耳机走天下,就是那种把音量稍微调高点儿,就和外放没啥区别的粗制滥造耳机。为了不影响别人,他一般把音量调得很低。他听力好,调得低也能听得清楚,但也是因为这,他无法在户外单纯聆听一首歌,总会灌进周围的声音。
  但他还挺享受的。像给音乐加了个自己的滤镜,在列车呼啸而过时听Beatles和在学校里听感受是不一样的,这很有趣。
  于是他也爱在旋律里加些独特的噪音元素。找不到耳机的江识野干脆把两首单曲外放,就着编曲软件很快扒出了音轨,却还是和原曲有些差别——他没揣摩出里面加入的白噪是什么。
  太细太密了,有的像风声,有的像金属碰撞声……
  江识野听了一遍又一遍,关于卖歌这事也愈发纠结了起来。
  最开始他觉得肯定是要卖的。可加了小安微信详聊后,他莫名有些舍不得。
  歌是给一个新出道的男团,不是首发也无法作为专辑主打,还会大幅改编,总有种给别人做嫁衣的感觉。
  但是网上过来人表示,老百姓写出一首歌能卖出去就是最好的归宿。更何况还是艺海。
  艺海虽然比不上龙头娱乐经纪公司VEC,但做男团一直还可以,歌的知名度一定会大大增加,自己的履历也会增色不少。
  江识野理性上明白这是天降大礼,感性上却始终拧巴着。
  他也不懂自己犹豫个什么劲儿。
  想找个人咨询下意见。
  可他能说上话的人也就吕欧了,但他是个音痴,肯定只会说无条件支持……
  ——那岑肆?
  这个名字从脑子里划过就被江识野尝试甩出去,心道咨询他还不如抛硬币。
  但他没甩掉。总觉得岑肆又混娱乐圈,又不用推心置腹,问两句再合适不过了。
  江识野有些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
  其实从医院回来后,岑肆就一直喧宾夺主地霸占着他脑海,只是他尝试躲避。
  但思绪稍微一游离,还是会八竿子打不着也要九曲十八弯地想到他。
  他想那对莫名其妙出现的OirPods,也想岑肆躺在床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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