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璃不留恋地放下坚果零食,拍拍手,“那先生,今晚做吗?”
“今晚?”乖老婆难得的直白主动,让祁北丞又惊又喜,“小狐媚子,就这么舍不得我啊。明天一早我都要飞了,你还想要被抱?”
心里乐呵,祁北丞低头亲了应璃一口。
应璃在刷牙,咕噜咕噜地漱着口没说话,吐完泡沫后才含糊其辞地说了句:“‘离别’前最后的疯狂嘛。
“——难道先生不想抱我吗?”
后一句反问太有吸引力了,祁北丞完全没留意到应璃重音上的不对劲,乐呵呵地再低头亲了口美人:“我倒是想啊,但明天八点多得出发,我至少七点半就要起床准备。
“我早起了,你怎么办?”
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却不安分,攀着应璃肩膀的手缓缓下滑。
“你这身子骨,稍微折腾一下就能躺上大半天。没我在身边照顾着你,你肯定该昏睡到天昏地暗、不知渴也不知饿。”
“没关系,”应璃擦干脸,自然而然地转过身,踮脚抱住身后高大男人的脖颈,“难得有机会嘛……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这么远。
“你还说可能要去一个多月的,那谁知道我们下次欢好是什么时候呢?”
应璃话语中的暗示意味更重,但祁北丞被美人的花样撒娇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全然顾不上细想:“说得也是。
“要不怎么说你是小狐媚子呢,勾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抱住乖巧美人狠吸了一口体香,祁北丞还是没遏制住体内的冲动,抱着人往双人大床上去。
“听你的。走,去床上。”
-
隔天一早七点半,祁北丞准时起床,穿好西装打好领带、整备完毕可以下楼之时,他特地绕回了卧室,站到床边打量还在熟睡的应璃。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走。
祁北丞心中“带他一起去”的想法愈发俞强烈,最终却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只是俯身在应璃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走了,老婆。”
他不止一次有过带应璃走的想法,但经过多方面的考量,他还是认为不该带应璃去。
旅程太长、太远了,还得去到那么多个国家;应璃的身体条件,可没办法在短期之内适应那么多不同的水土。
就算带着去了,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生病、养病而已。
祁北丞不愿意看心爱的老婆生病——要他看应璃生病,比他自己病上三次、痛上三倍还难受。
他也不愿让应璃出去招花惹草、招人觊觎。他就想要将病弱小狐狸精养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谁都别想来惦记。
亲了一口不过瘾,祁北丞又摸了摸应璃嫩滑的脸,补了句。
“宝贝再见。”
这句话,倒是唤醒了昏睡状态的应璃。应璃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是祁北丞离开的高大背影,和缓缓合上的白色房门。
“再见吗?”
嗓子还痛着,一张口说话就有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可即使是要喘不上来气了,应璃也还是想说出这真真正正的……道别。
“是不见吧。”
-
祁北丞走的第一夜,应璃想再缓冲一下,不想立即就做出决定。于是他在祁北丞睡的床位上放了两个暖水袋,试图减少黑夜的孤寂和寒冷。
只是没用,凌晨时分他还是被冻醒;暖水袋已经不烫热了,被窝却还是那么冰凉。
第二夜,他把暖气开得更猛了一些。因为太猛,他又干燥得睡不着;本想起床喝水,喝着喝着又开始吃起了零食。
嘴巴机械化地动着,大脑里一片空白。吃到腮帮子都累了,他心也一齐累了,莫名其妙地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蹲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腿抽泣了一晚,直到哭累了睡着。
第三夜,祁北丞给他打电话了,他觉得这晚的时间过得最快,他的情绪也最稳定。
但这也都是“他以为”。电话刚一挂断,他就饿了,偷偷下楼煮了个挂面。
他厨艺很烂,挂面被煮成了面糊糊。还好他吃不出味道、分不太出口感,随便撒了点肉松、淋了些酱油,一口气吃了个干净。
第四夜,一贯关心他身体情况的云姨,知道了他前一夜的所作所为,很是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这般吃了,“伤胃更伤身”。
他看着云姨操劳而慈祥的面容,忽地觉得继续活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累了那么一些。
可是第五夜,他再度崩溃坠落。他回忆自己二十三余年的经历,怎么品怎么觉得平庸无为;残破不中用的身子、割裂不稳定的情绪、局限没见识的思想……
他好没用,他真的真的好没用。
这么没用,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可惜,他没找到可以使用的尖锐利器;手边唯一能吃的,只有医生给他治失眠的半片安眠药。
他吃了,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
第六夜,祁北丞又给他打电话了。由于安眠药的副作用,以及前一夜的情绪损耗得太多、太大,他提不起什么劲;祁北丞以为他累了,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一夜,应璃明确了那个想法。
——他要离婚。
他应该离婚。
第七夜,他找到那晚给他发短信的陌生号码,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拨通了电话。
非常超出他预料的,电话被接起了——还接得很快!
“喂,是、是你吗?”俞启川和祁北丞在同一个跨国贸易交流会,和应璃不一样,他那边还是正午时候,“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俞启川克制的言语中,依旧透出兴奋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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