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他的努力下,事情的发展慢慢地偏离了原作轨道, 但在应璃献身引诱之前, 整体的轨迹还是和他前世的经历重合的。
现世的老婆和二老来往得少,那前世的狠辣前妻,也必不可能会和祁二老有多接触。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祁二老对应璃的超高好感度,又是怎么来的?
“他们真的喜欢和看重我吗?”应璃对祁北丞的说辞持怀疑态度。他总感觉,祁北丞是将他的经历,和白月光的弄混了。
“真的, ”祁北丞没在糊弄,当场翻出手机找通话记录,“爷爷前几天还打电话问了你的近况, 说你身娇体弱的, 要我多费心思照顾你。
“巧了, 那天正好是你回门。”
这通电话, 前世时祁北丞就接到过。真要说来, 这还是推动他和前妻关系转折的重要线索。
他曾在先入为主的厌恶感驱使下, 冷落了前妻近一个月。然而他也是人, 是情感的动物, 是喜好美色、偶尔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磕磕绊绊地和应璃共处了一段时日后,他这座冰山自发地融化了。
这么个大美人躺在身边,哪怕只是安安分分地盖被睡觉,祁北丞也觉得好吸引、好折磨人啊!很难不融化的吧?
融化归融化,当了一个月大冰山的他,已然扼杀了所有和前妻共进一步、升温感情的机会;大男子主义的他,也想不到任何能打破僵局,和枕边人重新开始、正经恋爱的办法。
更重要的是,当时的他不能很好地评判时局,拿捏不准联姻对他、对派系争斗的影响有多大,也不能确定应璃百分百没问题、不是对家成心安插的眼线。
在他飘忽不定之时,祁老爷子的电话就像是强心剂,让他下定了决心。
“和爷爷的电话挂断之后,我转头就打给你了。不信你也拿手机对对,看这两个通话记录的时间,是不是挨着的?”
应璃懒得看,摘下耳坠从祁北丞怀里起身:“先生都这样说了,应该是能对上的吧。”
他心道混淆了就是混淆了,嘴硬解释有意思吗?
哪怕能拿出爷爷奶奶确实对他有好感的证据,他也依旧认为祁北丞最开始的那番话,不是对他说的。
心有不爽,却又懒得说开。应璃最终选择了规避,岔开话题道:“时候不早了,先生快去洗澡洗漱吧。”
反正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而已,何必这样纠结走心?有那烦闷功夫,还不如多偷吃点零食,多看几场球赛。
——嗯,球赛?
“差点忘了,今晚有国篮青训队的淘汰赛!”
想到球赛,想到青春活力的面孔和健硕壮实的美好□□,应璃马上好了!
他急忙将耳坠收好塞回抽屉,再搬出祁北丞给他配的笔记本电脑,催促祁北丞起开。
“先生快去吧,我要看比赛了,一会儿再和你聊。”着急忙乎地插上电源,应璃的心思已经飞到了篮球运动员们的怀里,小手对祁北丞挥挥,毫不掩饰话语间的嫌弃,“快呀?”
祁北丞哽住,有种被当面戴绿帽的感觉:“你又要馋年轻小男孩的□□了?”
“嗯。”应璃坦然,熟练地登录账号,找到直播网址,稳当坐下后抬头反问,“不可以吗?”
祁北丞:……
可以,当然可以。
只是他又开始觉得脑袋有点紧而已。
“原来我除了渣男的帽子之外,还有绿帽子要摘啊……”
洗澡的时候,某重生渣攻对着出水的花洒头无语长叹。哀怨之中,他忍不住对着镜子,打量起了自己的身材。
“明明我也不差好吧——这腹肌,这肱二头肌,形状多棒、多漂亮! “小狐媚子,自家有的东西不珍惜,非得去馋电视电脑里看不见摸不着的。也就看在你生病、情绪不定的份上,我放你一马,等你状况好些了,看我不——”
话未说完,祁北丞低头看了眼小兄弟。
“你倒是够配合的啊,这就精神起来了。 “太久没爽快了是吧,你也想得不行了?”
他又叹了一声,将水从热档拨到冷档。
物理冷却下,浴室里的热气慢慢消散,祁北丞躁动的心和小兄弟一块冷静了下来;因血气上脑而变得迟钝的思维,也在精虫跑掉之后,恢复了一贯的清晰和敏锐。
“不能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往脸上泼了把冷水,祁北丞抹了把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再忍一忍,等拜访完爷爷奶奶回来。”
一来,应璃的情绪仍不稳定,需要更长久的观察和治疗。二来,现阶段还有好多谜题没有解开。
爷爷的红宝石胸针、二老对应璃的超高好感度,以及大爷派叛变、天应暗中推波助澜……几件事之间,很可能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关联。在解开关联谜题前,他不能再像前世一样,贸然对病弱美人出手。
“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关了水,祁北丞擦干身子套上衣服,恶狠狠地给自己鼓劲。
“忍得住一时,才能换来一世。等以后时机恰当、感情稳定了,我一定——
“一定把那小狐狸精办踏实了!”
——
当晚睡觉,祁北丞反复酝酿睡意,却还是睡不着。
“宝贝,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他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地提了句醒,“你无所谓,我可还得早起工作。”
应璃是安分睡觉的典范,只要躺下,就会跟玩偶娃娃似的,乖巧安静地度过整晚,哪怕翻身挪位也不会发出很大动静。
今天不知怎么了,一直在翻身、左右挪动。力度轻点也就算了,偏偏还次次都要踢被子、扯被子,过程中时不时地触碰到祁北丞的手臂或小腿。
听到提醒,应璃消停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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