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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龙榻(古代架空)——甜文咕咕

时间:2023-01-11 10:24:08  作者:甜文咕咕
  姚书会拖着脚步,走到床前,他刚进门就隐约猜到几分——谁会对着一个活人烧纸呢?
  姚书会看着躺在软榻上、身上布满尸斑的男人,他伸出手去想摸一摸他的父亲,看到自己满手血污,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那头温止寒已经拧了一块温热的干净长巾,叠好递给姚书会:“擦擦手。”
  姚书会道了谢,他的手被冻得僵如硬铁,接过长巾时被久不曾接触的温热烙了一下,反射性地躲开了,麻色的长巾就这么落在了地上,沾了一地灰尘。
  姚书会下意识想道歉,温止寒轻轻按住他:“我是温止寒,与你父亲是故友,照拂故友之子是应该的。”
  对姚书会来说,温止寒的经历他闭着眼睛都能信手拈来:姚书会算得上是漠北的半个纨绔,礼、乐、射、御、书、数皆不通,贵族子弟该学的他样样不会;每当他父亲被他的功课气得吹胡子瞪眼时,就会提起面前这位惊才绝艳的青年。
  传闻温止寒六个月会说话,两岁可断字,三岁能背诗,后面更是遵循着天才的轨迹往后走,年仅十八就成为三大酒官之一,今年年仅二十三,早已是三大酒官之首。
  姚书会所在的太康王下设酒、兽、巫三大官职,酒为酒官、兽为驭兽师、巫为巫师,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其中酒官地位为尊,也就是说温止寒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温止寒取出自己袖子里的丝帕,沾了温水,执起姚书会的手仔细地擦拭。
  姚书会发现,对方正小心地避开自己的伤口,动作之轻柔,让他忍不住遐思,对方与自己的父亲是何种交情,才会如此。
  温止寒将脏了的丝帕丢进脸盆中,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想活下去吗?”
  姚书会如同抓到浮草的溺水者,他猛地抬头,在舌尖的话打了几个转儿,才嗫嚅地道:“可以吗?”
  温止寒半蹲着,眼神清澈,他直视姚书会的眼睛,语气真诚、言辞恳切:“相信我,我会救你出去。”
  姚书会终于在对方坚定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他点点头:“好。”
  “后面几天,一定撑下去。”温止寒道,“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药。”
  姚书会有些忸怩,他摇摇头,往角落缩了缩:“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温止寒撇了一眼桌上的沙漏:“后面几天他们恐怕会对你上刑,我怕你撑不住。”
  “还有一刻钟我就要出发,我的时间不多了。”
  姚书会咬咬牙,脱掉了那件散发着酸味的衣服,露出被拖了一路、满是伤的上半身。
  温止寒像金疮药不要钱一样往姚书会身上倒,伤口在药物的刺激下又疼又痒,姚书会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他很清楚救他风险有多大,所以更想让面前的人知道,自己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方没救错人。
  药上好了,姚书会却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心中悚然一惊,温止寒对他,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好在背后动静很快停止,温止寒将一件还带着香气和体温的中衣递给姚书会:“你那件磨烂了,穿我的会舒服些。”
  姚书会被温止寒一连串的举动惊得手足无措,正犹豫该怎么拒绝,就听帐外有人高声道:“温酒官,该出发了。”
  温止寒将那件衣服随手折了两下,往姚书会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撩开帐门走了。
  姚书会舍不得穿上那件中衣受刑,又怕行刑过程中自己受不住,穿着这件中衣还可以留个念想,几番犹豫下,还是穿上了。
  姚书会衣服还没穿利索,韦年就带着冷风钻进了帐篷里,把屋内仅剩的一点温情赶了出去。
  姚书会的手脚都上了镣铐,被塞进了阴暗狭小的监狱中。
  姚书会在那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夜,上蹿下跳的老鼠、恶臭的环境、喧闹的犯人,都是姚书会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就算在他出逃的那几天,他所感觉到最苦的事也只是饥饿和寒冷。
  第二天一大早,姚书会被拉到了九黎王府——他住了十八年的家。
  姚书会明白,他们要在这儿审他。
  那些官吏深谙羞辱之道,由主人变为阶下囚的滋味纵是他们也难以承受,更何况十七八的少年郎。
  他们押着姚书会来到大厅中央,上首是他们刚挂上去的牌匾,上书“明镜高悬”。
  姚书会跪着仰头,看到那块牌匾更觉心中悲凉。
  他现在的处境用折子戏里的一句话可以很好地概括:“只除非天见怜,奈天天又远①”,除非能有幸遇到清官,否则只能是明镜蒙尘、高镜坠。
  在姚书会胡思乱想的当口,一位中年人被韦年领着坐了主位,姚书会听韦年恭恭敬敬地道:“谢兽师死于叛军之手,温酒官一心为国,一介文职亦策马驰骋疆场,填谢兽师之位,清剿叛军余孽与敌国残部,大人先行审讯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只除非天见怜,奈天天又远:出自(元)关汉卿《望江亭》第四折 
  开新文了,有存稿的时候每天九点不见不散~
 
 
第2章
  姚书会听到这句话,脑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震得他耳鸣眼花,甚至没听清面前的人问了什么。
  他父亲的旧部竟要被极有可能捏着他性命的温止寒追剿,温止寒的话真的能信么。
  “你父亲与你母亲姚嬴氏密谋造反时,听说你也在场?”面前的人发觉姚书会在走神,用手强硬地掰过姚书会的脸,强迫着姚书会与他对视,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姚书会一夜没有进食,也不曾喝水,嗓子眼燥得慌,咽了口唾沫仿佛生吞了一口火炭,他说着话,血腥味就从嗓子眼往外冒:“我父亲是去追击敌军,不是谋反。”
  “王刚即位时,就与颍川签了条约——以祸水为界,东西十里颍川与太康皆不驻扎军队,且双方军队皆不可越界。”萧修平松了手,接过韦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你告诉我,他为何要公然违反条约,越过祸水追击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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