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见了更觉害臊,顾不得违逆,竟然翻身而起压住关珩,一把夺过了那珍贵的、以发丝编织的圈。
关珩也不恼,背靠着枕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的头发是上次你给我理发的时候留的。”宁秋砚解释,“你的头发是……”
越说越小声。
“什么时候偷的?”
关珩帮他问。
宁秋砚的脸越发涨红,现在他也不怕关珩,不怕会被取笑,只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是趁你上次睡着的时候……偷的。”
“在洛川的那次。”关珩补充。
血族的头发离开身体,一见日光就会化为灰烬,既然这缕头发得以保存这么久,不惧日光,那一定是在那次以后。
那时顾煜生日,他们一起去了洛川。
因为没有带上防护措施,那天晚上关珩有些失控,吸了宁秋砚的血,在他脖颈上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饮用黄金血后,血族各项身体机能趋近于人类。
头发就是那时候被宁秋砚悄悄剪下的。
“您罚我吧。”
宁秋砚破罐子破摔,认怂地使用了敬语。
关珩不吃这一套,故意说:“可是我好像不太清楚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让你不惜偷偷剪掉我的头发。”
宁秋砚:“……”
没错,他是从某处书籍上看来的,在很久之前就偷偷地有这个想法了。但关珩是从千年前活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含义?
他知道关珩就是要他说出来。
“意思是结发同心。”他看着关珩说,“我们百年好合。”
古老的传统,有着最美好的寓意。
百年,千年……永远在一起。
关珩抚上他的后脑勺,手指渐渐收紧,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温柔。两人额头靠在一起,关珩
轻声问:“这样的锦囊我怎么没有?”
……
止咬器扔在地上,和纠缠的衣衫一起。
深蓝色的床单凌乱不堪,宁秋砚伏在蓬松的枕头上,浑身是汗,连眼皮都没力气抬起。
混血儿的体力还是无法与关珩媲美的。
他承认现实。
无论多少次,他好像都是先缴械投降的那个。不过这一次他好像又是在受“惩罚”,因为他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恍惚中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腰间,将他搂了起来。
关珩坐在他的后方,迫使他背靠胸膛,低声说道:“醒醒。”
他迷糊地应了一声。
恍惚看见天快要亮了。
关珩的尖牙刺破他的血管,鲜红血液蜿蜒而下,凤眸深红。
“宁秋砚,该给我做锦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番外有灵感了再添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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