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其实比水下造景便宜,水下的话……”
工藤:“你好了解啊。”
夏树:“我——”
正聊着天,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尖锐的瓷器碰撞声,激得人耳膜一震。
两口咖啡杯被无端扫落,在地上碎成片片白瓷,隔壁桌的委托人,就这么突然倒了下去!
小兰:“啊——!”
委托人身躯抽搐两下,五指收拢,像被抽走力气,再也不动了,手臂也软趴趴地爬下来。
这一突发状况,惊得2号桌的两人当即起身,面面相觑。
毛利小五郎试了试委托人的呼吸,大声道:“他没气了!快报警叫救护车!”
北条夏树:“……”
不要啊!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
毛利兰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出门打电话。
而工藤新一敏锐问道:“你们这桌,另一个人呢?安室先生?”
降谷零听到声响,从内间走出来,问:“发生什么了。”
他一眼看到倒伏在桌上的委托人,脸色由疑惑转为凝重,疾步走向2号桌,细看这人的情况。
工藤新一眯眼:“安室先生,你刚刚在哪里?”
“配电间。”降谷零坦然回答,“电闸是人为切断的,我觉得很奇怪,就在那里研究了一会,耽误了,没想到……”
工藤新一“嗯”了一声,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几分钟后,两人结束对尸体的观察,不约而同地给出结论:“是氰化物。”
此声一出,他们都愣住,工藤新一眼皮跳了下,问降谷零:“好巧,安室先生也是侦探吗?”
质询之意相当明显,降谷零给出无懈可击的答案:“我是推理小说爱好者,在读研究生,学习的是药学专业,所以对这个比较敏感。”
毛利小五郎是在场最年长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试图控场:“在店里的人,通通都不许离开,等警察过来。”
北条夏树恹恹地说:“这不是,已经走了一个。”
……这鸡真瘟啊。他忍不住叹气。
毛利小五郎开始思考:“这小子,很有可能畏罪潜逃去处理凶器了,否则为什么匆匆离开?”
降谷零非常积极:“他应该没走远,我去把他叫回来。”
毛利小五郎眉头微微一皱:“这么积极?你是不是想趁此机会销毁犯罪证据?”
降谷零:“……”
在暗潮涌动的空气中,友江抱着委托人的身体,开始呜呜地流泪:“怎么会这样……是谁害了你啊……”
“我看到他吃了一粒糖。”工藤说,“包装袋能给我看看吗?”
友江抹一把泪,从委托人兜里拿出一盒铁皮薄荷糖。
这种铁皮薄荷糖没有单独分装,吃到哪一粒看运气;压片型糖果,也不太容易做手脚。
“不太可能是薄荷糖。”工藤新一说,“刚才停电的时候,有人往委托人的咖啡里加了料,回来之后,委托人喝过咖啡……你觉得呢,夏树哥?”
北条夏树精神恍惚:“今天是青蛙乐园第一天开门,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啊?还没开始盈利呢……”
工藤新一警觉:“你刚刚说了青蛙乐园吧?”
北条夏树:“听错了,弗洛歌乐园。”
工藤新一:“你完全不惊讶或者害怕的吗!”
北条夏树棒读:“啊!我好害怕啊!”
工藤半月眼:“喂喂,别演了。”
眼见着两人就要为了无聊的话题battle起来,降谷零连忙眼疾手快地制止:“不要吵架,我们先讨论正事。我想,凶手还在店内。”
此言一出,大家都安静了。
降谷零:“我刚刚说电闸是人为搬下来的,因为我发现了凶手做的道具。”
毛利小五郎纳闷:“什么道具?地上只有一滩水,和一小片冰,还有一大瓶倒地的椰汁原料。”
“没错,就是那瓶椰汁。”降谷零说,“你们跟我来。”
众人来到配电间门口。
配电间摆放了两排矮货架,用于储存隔壁储物间放不下的咖啡原料。
那桶倒地的椰汁,正躺在电闸箱正对面的货架底下,足有一米半的距离。
毛利小五郎:“你怎么不说是咖啡豆干的呢?这袋豆子还比椰汁离电闸近一点。”
降谷零也不恼,随意笑笑,给出高情商作答:“毛利先生真幽默啊。”
接着,他拿出一根线——应该是从快递箱上拆下来的捆扎线,韧性不错。
降谷零用这个演示他推理出来的作案手法。
“首先,一根钓鱼线两头打结成圈,一头套在瓶装的椰汁原料上,瓶颈这里完全可以勒住;而另一头,套住电闸扳手。”
“在瓶装椰汁原料下摆放经过斜切处理的冰块,冰块融化时,椰汁也跟着摔倒——它的重量足够拉下电闸,外面就停电了。”
毛利小五郎狐疑:“你怎么这么懂,不会是凶手自曝博取大家信任吧?”
降谷零:“……”
毛利兰欲言又止:“……爸爸。”
“很好,那么就是停电的时候,凶手趁机往受害者的咖啡里下毒。”毛利小五郎咳嗽两声,将刚才那句质询若无其事地带过了,说,“这么看来,那位粉发男子依然不能排除嫌疑,他可能下了毒就走,当然,还有其他具备作案动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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