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睿智的目光,在北条夏树、降谷零与友江之间徘徊。
“你们两个,刚才都和被害人起了争执,有一怒之下杀人泄愤的可能。”他对友江说,“至于你,我注意到,你对被害人其实很不耐烦,也不排除……”
奇妙的三选一,生成了!
北条夏树与降谷零,齐刷刷地看向友江。
“现在是怀疑我吗?肯定不可能是我啊。”友江退后一步,脸上还残留着刚刚为被害人哭出来的泪痕,“我……”
工藤新一笃定地拆穿他的伪装:“刚刚,友江先生一直下意识去摸左边口袋,包括在被害人裤袋里拿糖的时候,甚至隔着衣料捂着左口袋,是生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吧?”
友江顿时脸色煞白,手掌成拳,力气之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工藤笃定道:“钓鱼线,就在那里。”
一时间,安静得有些尴尬。
友江掏出那卷钓鱼线,扔到地上,嘴唇嗫嚅:“……这并不能作为我杀害他的证据。”
刚刚断电,监控摄像头也随之失灵。
假如他将毒药放在遇水即溶的胶囊中,投毒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残留。
——必须找到更加直接的罪证!
几人陷入思索,脑海中一遍遍推敲友江方才的行为,试图找到更多被错过的细节。
气氛渐渐凝固。
所有人不说的时候,北条夏树结束神游,像台卡机后突然恢复正常的电脑,冷不丁开口:“嗯?什么没证据?有监控啊?”
降谷零:“刚刚停电,监控也应该断……”
北条夏树打断:“不是,监控接入游乐园内部独立的电力系统,不受制于蛙蛙小镇配电箱,同样的,也不受店内电闸控制。它内部也放置了备用电池,没有外界交流电,也绝对不可能断电的。宇宙爆炸了,监控也不会放假,我们去游客服务中心调监控就好。”
降谷零:“???”
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迷惑:“……你、你说认真的吗?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我们公司都这样。”北条夏树胡说八道,“毕竟是做服务业的,监控很重要啊。”
降谷零一言难尽:“那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呢?”
北条夏树一脸阳光:“看大家似乎都在努力推理,不舍得打扰你们的兴致。”
降谷零:“……”
工藤新一:“……”
夏树打电话给服务中心,要求对方调取监控画面,不久后,那边说:“看到了,断电的时候,那一桌坐在靠门处的男客人……”
摄像头忠实记下了友江往受害人咖啡里下毒的那一幕。
人证物证齐全,此案告破。
友江见无力回天,双膝跪地,开始流泪:“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我受不了了!……”
这桩突发事件拖了不少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一点半。
在分道扬镳之前,工藤新一叫住了北条夏树。
“夏树哥。”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带着探究之意,“为什么,监控系统要那样设计?”
北条夏树:“你想听实话吗?”
工藤:“嗯。”
夏树:“某个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命案,为了不让这些命案变成悬案,我特地向工程师要求的。”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吐槽,只是说:“也能理解,毕竟夏树哥是案件体质,常常遇到这种事,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吧……”
北条夏树警觉:“?”
这瞬间,他闻到了鸡喊捉鸡的味道!
行走的鸡瘟怎么敢说别人?!
“新一君,你什么意思。”夏树不满,“你难道没发现自己在的地方鸡……案子特别多吗?”
工藤讶然:“怎么会呢?”
夏树惊呆:“——啊?”
工藤:“不是吗?”
夏树:“你别太离谱了!”
北条夏树惊呆了,他发现,工藤新一是真心实意地认为自个没有鸡瘟。
并且还倒打一耙,觉得他有狂犬病(?)。
鸡瘟就是鸡瘟,嘴再硬也是鸡瘟,这事绝不会因为新一鸡污蔑无辜狗子有狂犬病而转移!
一时间,他们为了谁才是真正的案件体质争论得鸡飞狗跳,难分上下。
毛利兰劝架:“……那个,也不早了哦,我们先进园吧。”
……争论这才休止。
北条夏树很不服气,认为新一鸡实在愚蠢,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但他不屑和小孩争高低,大方地放过他,独自回到办公室。
弗洛歌乐园,园长办公室。
黑泽阵坐在沙发上,擦拭爱枪的配件。
由于北条夏树三番两次、耳提面命的要求,他今天不能接近工藤新一,一直在这待着。
黑泽耐心好的很,等上几个小时,也没有半分不耐烦的神色。
“我答应过你,不会杀他,也不动他。”黑泽说,“你还担心什么?”
他垂着眼睛,语气几乎是平和的,长睫在鼻梁两侧刷下一层很淡的影子,将那双绿眸的锐利感盖住大半。
北条夏树缓缓摇头:“一件注定要发生的事,不会因为采取避险手段,就能躲开。”
那是“命运”啊。
他想到这个词,心里有点难过,又有种难以述明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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