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药哀怨地看了眼自家小姐,转头又嘴角上扬,不就是扫茅厕吗,胖丫鬟一个人就够了,她负责指挥,说好听的话指挥。
这下,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秦初缓了一会儿,把胳膊从丘瑾宁手里抽回来:“我没事了,其实我这腿平时做什么都不碍事,跟正常人没两样。”
丘瑾宁淡淡看了一眼她的左腿,微微颔首:“无事便好,今后还是小心些。”
简单的一句话却没能打消秦初的忧虑,她生怕丘瑾宁不信似的,在原地走了两步:“真的没事,你还不知道我吗,上元节那晚忙了一整夜我都没觉得累。”
话落,她便拿眼神去看丘瑾宁,她真的行。
提起那一晚是故意的,她隐隐觉得情动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丘瑾宁的种种表现给了她一种对方也在回应的感觉,是两厢情愿的感觉。
所以秦初有意提及,想看一看丘瑾宁的反应。
丘瑾宁愣了愣,转头看向院门:“既然不累便去瞧瞧午饭准备好了没有。”
语调冷然,神色淡漠。
“哎。”秦初期期艾艾地转身,试探了个寂寞,她果然是多想了,女主纵使回应也是因为情蛊,哪来的两厢情愿。
望着秦初走出东跨院,丘瑾宁红着脸自言自语一句:“登徒子。”
两人在赏花宴上都没有吃东西,又各自忧心一场,都多吃了一些饭。
厨娘的手艺不错,肉丝豆芽不仅嫩,还带着一丝醋香,酸咸可口,酸汤鱼片也爽口,再配上一个丝瓜蛋汤,开胃又营养。
菜色是丘瑾宁吩咐的,她与秦初两菜一汤刚刚好,至于罐子她们则在偏厅用饭,虽然纵着小丫鬟们,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免得有人上门显得没规矩。
秦初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角:“罐子从哪里请来的这个厨娘,做饭太合我胃口了。”
她喜欢吃酸口的。
丘瑾宁小口饮茶,轻声接了句:“味道尚可。”
她想起几次和这个人一起用饭,留意到秦初每每遇到酸口的菜,总会多挑几筷子,因而吩咐了厨娘。
若是绿药在场,肯定会在心底腹诽:当然合胃口啦,还不是她家小姐特意吩咐厨娘,每顿饭最好都有一道酸口的,小姐说秦大草包爱吃。
饭饱,秦初站起来提了几句自己下午要去忙什么,便带着罐子去了成衣铺,专挑大红色的衣裙买。
另一边,威王妃回府就把遇到秦初的事讲给了大皇子听。
大皇子的视线落在王妃脸上,威王妃姓褚,祖上出过两任宰辅,其父如今是礼部尚书。
所以在挑选王妃的时候,大皇子与两位皇弟相比,占了年长的便宜,率先选了褚家长女。
褚氏生了一张瓜子脸,气质雍容华贵,也是个美人儿。
他低笑一声,把褚氏搂进怀里:“你办事,本王最是放心,心里可有不舒服?”
威王妃笑着戳了一下他的下巴:“臣妾心里再不舒服也要为王爷打算啊,那个秦初真的是预言中的凰女吗?”
“错不了,你猜我今日又得了什么消息,那个表格记账法也是此女想出来的,倒是有些才气,不过还是不及本王的好王妃,你放心,待本王成了大事,后位早晚是你们褚家的,眼下啊,你就早日为本王生个小皇子吧。”
威王妃娇笑一声:“王爷,天还没黑呢?”
大皇子大笑两声,把人抱起:“天亮才好办事。”
“没个正经。”
“爱妃不就喜欢本王不正经吗…”
门外的侍女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识趣地站远了几步,吩咐下人备好热水。
同样的消息也被李侧妃带回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是三个皇子中长相最精致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阴柔苍白,显然是纵/欲/过度,他眨了眨眼睛道:“爱妃,本王是不是该说,不过一个瘸子,本王不嫌弃纳了就是。”
李侧妃轻笑点头道:“陛下那边肯定也知道了,哪能由着你把人纳了,此事还需谨慎。”
三皇子耸耸肩:“本王知道怎么做,来人啊,去给秦府送些厚礼,她不是才开了个酒肆吗,就说是本王送的贺仪。”
母皇偏爱二皇兄,此女既然不能强求,那就妙取。
秦初带着罐子回府的时候,刚好撞上三皇子府的门客来送礼。
“这位就是秦小姐吧,真跟传言中一样才貌双全,这些贺礼是我们王爷亲自挑选的,还请秦小姐笑纳。”
门客是个精明的,平时很受三皇子器重,他熟知预言实情,打眼一瞧就看出了秦初左腿不便,心知找对人了。
秦初嘴角微抽,她都没说一句话呢,就才貌双全了,说谎话也不打草稿,才貌双全是丘瑾宁还差不多。
她看了眼箱子里的贺礼:“有劳了,还请转告殿下,多谢抬爱,罐子看赏。”
这是她跟丘瑾宁事先商量好的,三个皇子不管哪个来示好都不拒绝,一视同仁。
如此一来,就是三个皇子之间的战争,她们作壁上观便可。
门客见她收下了贺礼,还被小丫鬟塞了几锭银子,脸上笑开了花:“秦小姐见外了,我们王爷知道您收了贺礼一定大喜,小人这便告辞了,秦小姐莫送。”
到底是个商户女,哪有不爱财的,他又专挑值钱的玩意儿送来,应该能投其所好,门人办完了差事,乐呵呵地转身回去。
秦初站在原地,淡淡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还秦小姐莫送,她送什么送,送去西天还差不多。
三皇子听完门人的回禀,看了李侧妃一眼,当即就给门人赐了赏,随后便听属下来报,他那两位皇兄也往秦府送了贺礼。
而那位所谓凰女的瘸子都收下了。
李侧妃朝他挑了挑眉:“殿下听闻此事,该发怒了。”
三皇子登时露出满脸郁色,摔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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