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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夕成灰(古代架空)——四字说文

时间:2023-03-03 09:07:02  作者:四字说文
  他没能走正门踏进这座陌生的府邸。
  霍皖衣一路行去,隔着高高的院墙,听到的不过是众人粉饰太平的恭贺之声,说尽好话,甜言蜜语——真心不真心的,谁都不在乎。
  明明是新婚。
  他却连谢紫殷的面都没见过。
  没有人送亲,他也没得一顶八抬大轿,至多换上了喜服,被人按着盖上了盖头,又浑浑噩噩被推进觥筹交错的喜宴里。
  直到绸带一侧被他紧紧握在手中,霍皖衣才忽然发现,他躲过了被赐死的命运。
  ——那本该是命中注定的,先帝一倒,成千上万的“忠臣良将”要随之而去。
  霍皖衣认为自己也该是先帝的忠臣。
  而他到底没有死,他甚至站在人人庆贺的,得了新帝允肯的喜宴里,接受众人的祝福。
  那些祝福或真或假,霍皖衣都不在乎。
  他在唱喏声中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在喜乐声中又被送回洞房。
  霍皖衣无端想起当初。
  十九岁的谢紫殷,温柔雅致,君子如玉,可以说是盛京才子中最得人心的一个。
  他们初见于楼阁顶层,能览尽盛京的地方,在初春,枝头新蕊相探,他至今还记得是哪只栏杆被谢紫殷莹白的手抚过,哪枝绿芽受过谢紫殷的凝看。
  他无疑爱过谢紫殷。
  但那种爱比起权势、地位、名利,比起帝王的恩宠,赏赐所带来的尊严而言,微不足道。
  他还记得当初走马观花,盛京的繁华也配衬不了谢紫殷的美好。
  世人都爱侠客、诗人,而谢紫殷让无数文人为之心折。
  霍皖衣那时也不过十八岁。
  ——可他已经是帝王的武器,帝王的心腹,一把出鞘必要见血的利刃。
  他们很短暂的,在初春、盛夏,仲秋,许诺过毫不作数的生生世世。
  谈一辈子尚且天真。
  更何况海枯石烂?
  永永远远这种话,霍皖衣觉得自己是不会相信的。
  他迷恋谢紫殷的完美,享受和谢紫殷相处的每个刹那。
  但快乐总有极限。
  而霍皖衣更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小人。
  他心狠手辣,他卑鄙歹毒,他能为了权势名利做无数人神共愤的恶事,并且至死不悔。
  爱过的又能在心底占多少分量。
  至少霍皖衣认为自己绝不会因为谢紫殷而感觉痛苦。
  只是痛苦这种事情在不痛时并不让人感觉到痛。
  它唯有真真切切开始痛了,才让人意识到这是会痛的。
  霍皖衣刺了谢紫殷整整九剑。
  他在谢紫殷失踪的第九日终于开始痛苦。
  但他不懂得后悔,也不需要后悔,只需要让时间将痛苦敉平。
  他依旧是帝王最锋利的刀剑。
  能够悍不畏死,能够犯尽罪孽,更能将刺过谢紫殷九剑的事情当作一桩功绩。
  他是带着让谢紫殷死的决心刺下的那九剑。
  ——谢紫殷不该活着,如果还活着。
  那也该是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魔鬼,是誓要报仇雪恨的仇人。
  而不再是谢紫殷了。
  盖着的红绸忽然一动。
  霍皖衣醒过神来,眼珠随着盖头被揭开的寸寸变化而动。
  然后他看到了谢紫殷。
  在煌煌烛灯里,阴影落于肩侧颈腕,光亮所照耀之处,大红色的喜服衬得谢紫殷眉间朱砂熠熠生辉。
  而他下意识去看谢紫殷的手。
  掀开这块盖头的,是一柄开了两指宽长的折扇,一角鸢尾花欲开未开,跃然纸上。
  谢紫殷随着他的目光垂下了眼帘。
  “这是一把新扇子。”谢紫殷无需他问,已经先给了答案。
  霍皖衣睫羽发颤,他抬头凝视谢紫殷一如那年初春的脸。
  漂亮极了。
  让他想起世间许多美好的字词,而他又曾亲手将之摧毁。
  他见过无比狼狈的谢紫殷。
  有着要这个人死得彻底的险恶用心。
  可很快,他又意识到这已不是当初了。
  谢紫殷同他斟了杯酒,示意他饮下。
  酒樽交错时,霍皖衣有那么一瞬是恍惚的。
  他也有和谢紫殷饮下合卺酒的时候。
  ——是美梦噩梦都无法梦到的。
  谢紫殷放下酒樽,手指抚在他的颊侧,温热得好似这个人——没有被丢入过隆冬时节的冰河。
  然后他的脖颈被这只手牢牢嵌住。
  谢紫殷紧扼住他的喉咙,像握着他苟延残喘、摇摇欲坠的性命。
  霍皖衣被迫弓身,胸腹里翻江倒海般窒息。
  他浑噩恍惚。
  却还是听到谢紫殷在他耳边轻笑:“……霍皖衣,你的命,被我抓住了。”
  作者有话说:
  叭叭叭写狗血,谁能相信这居然是一瞬间的灵感呢,叭叭叭叭继续写。
  喜欢写一些美人搞美人的刺激剧情。
  提示:攻受以前的事情和先帝有很大关系,所以不影响他们HE。攻以前良善现在坏种,受从头到尾都是坏种,绝不洗白。
  关于设定:全架空所以不需要考据,所有相关都是瞎编。
  最后:收藏!收藏!收藏鸭!!开坑太多,我先磕头谢罪。
 
 
第2章 异梦
  深红色的帷帐摇了一夜。
  天光蒙蒙时,谢紫殷敞着衣衫从榻上起身,撩开床帐走了下来。
  红烛还未得燃尽,依旧含光摇曳,烛芯绯红。
  床帐撩起后的景色凌乱不堪,霍皖衣枕着绣满金丝作衬的棉被,未被遮掩的肌肤几无完好,好似落于天牢的那段时日,真的受过许多难以言说的酷刑。
  也许是觉得撩开的床帐吹来的风有些让人发冷,霍皖衣指尖微颤,纤密的睫羽抬起,幽深无光的眼睛缓缓睁开了,视线无意识地移转,最终还是落在了谢紫殷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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