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也在网上搜了一下,网上都卖三百块, 他觉得有点贵,反正这些痕迹消掉只是时间问题,现在他不是金钱不愁的有钱少爷了,什么都得精打细算。
———一向把钱看得比命重的习隽野居然帮他买了。
夏以酲拿起袋子里的小票, 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
臭直男这么节俭,花这些钱给他买药是什么意思?
一边说他娘,一边又帮他花钱维护脸。
夏以酲看向习隽野紧闭的房门, 光着脚走过去敲门, 手举在半空又顿住。
算了,何必呢。
反正都要走了,人家这么讨厌他,出于人道主义帮他几次,刚刚装的沉静,这会儿在屋里指不定怎么乐呵呢。
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再也不用面对可恶的同性恋了。
夏以酲放下手,心里盘算着把钱用微信转给习隽野,房门没有预兆地打开了。
习隽野手里拿着换洗的衣物,和站在门口的人撞个正着。
“你站这干什么?”习隽野问。
虽然夏以酲比较娇,但是性子却直也藏不住事儿,这会儿习隽野出来了,索性问个清楚,“你给我买的药?”
“不是,”习隽野面无表情地否认,“药箱里备用的没有了,买了点以备不时之需。”
夏以酲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青年,“那个舒颜恢复膏, 是给我买的吗?”
“你觉得可能?”习隽野反问,“顺手买了。”
“可是好贵的,要三百多呢,”夏以酲说,“你这也太顺手了吧?”
“……”习隽野面子不住,又想到医生说给女朋友买药的话,有些恼羞成怒,“你用得着就用,用不着就放着!”
夏以酲眨眼,“真是给我买的?”
“不是!”习隽野冷怒道,“让开,我要洗澡。”
夏以酲站着没动,他连吴穆那种变态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习隽野。
“我刚刚闻了一下,好臭,一股中药味道。”夏以酲有几分嫌弃,却在观察习隽野的表情。
果不其然,这臭直男的脸色更差了,直接撞开夏以酲的身体,“爱用不用,反正是你自己的脸。”
许是要走了,又或者看穿习隽野帮自己买药,夏以酲也不恼,顺势靠在墙上,双手环胸, 哼一声,“臭直男,你要是去火化,嘴巴估计化不了吧?”
“砰——”回应夏以酲的是大力地关门声。
臭直男,人都要走了,说句实话会死啊。
夏以酲冲着门鄙夷地竖着中指。
习隽野向来洗澡很快,十分钟后从厕所里出来,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位。
客厅的灯关了,夏以酲把自己房里的台灯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把灯光开到最小档,保持一点光源不至于完全黑暗。
他自己盖着小毯子睡着了,脖子和下巴黑黑的,抹上去的膏体没有涂均匀,厚厚的凝固在皮肤上,一坨黑一坨白的,像一只花猫。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确实不算好闻。
习隽野看了一眼夏以酲,想到医生说要揉至皮肤完全吸收的效果最佳,本想回屋的身体自发朝着沙发走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时,已经蹲在沙发边儿,帮夏以酲按摩脖子了。
习隽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生气,并没有停下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夏以酲的睡颜。
药膏被指腹力度适中地揉着, 温热的感觉从皮肤中升起,让红痕和瘀血慢慢化开。
习隽野的手掌也染上了中药的味道,滑腻升温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麻。
许是有些疼,夏以酲不舒服地轻哼了两声,迷茫地睁开眼,似撒娇也似嗔怪,“轻点儿嘛……”
习隽野手一顿,那抹错觉的似的温和无影无踪, 冷着脸:“你装睡?”
“没有啊,真的睡着了。”夏以酲半梦半醒的,揉了揉眼,脑子渐渐清明,震惊道:“你偷摸我!”
习隽野脸色一僵,耳根通红:“我是帮你擦药!医生说要按摩到皮肤吸收才有用!你这么瞎涂简直是暴殄天物,蠢蛋!”
“你怎么还骂人呢!”夏以酲生气,“我都要走了,对我的态度能不能好点?”
提到搬走的问题, 习隽野沉默下来,搭在脖子上的手指渐渐往上,揉着夏以酲的下巴, “为什么睡在这?”
“那个变态在我房间做那些事,我才不要睡呢。”夏以酲哼唧道,“等消毒干净了再说。”
习隽野没再说话,俊逸的脸上没有表情,垂着眸抿着唇,似乎……像是憋着一股气一样,有点倔强的模样。
夏以酲看了他两眼,觉得奇怪,但出于他们之间开口就吵架的模式,没有多问。
习隽野是有点儿手上功夫的,按摩得很舒服,药效渐渐散发出来,痛感没有了,脸上和脖子都热热得很舒服。
夏以酲眯着眼,又快要睡着了,冷不丁地听到习隽野开口:“真的要搬走?”
———这是今晚习隽野问的第三遍了。
夏以酲睁开眼,和习隽野深邃的视线交汇相撞。
他短暂的空白,随后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地问:“习隽野,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第54章 【夜谈】
习隽野身形明显一僵,按摩的动作也停下来。
光源照亮了一小方天地,柔和的光尽数落在夏以酲柔软的发丝上,圆溜溜又湿润润的眼睛紧盯着习隽野,把他耳垂从粉红变成通红的过程看了个彻底。
夏以酲惊讶又异样,除了楚楚和弟弟之外,第一次有人对他产生不舍,这样的感觉犹如猫抓一样,在心脏上留下不轻不重的酥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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