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方还形容了一下他的客人的模样,于是一切特征都可以和贺言对上。
云毓再确认了一下这的确是陌生来电,甚至地区都是显示的是当地。就算是贺言,他又是怎么弄到自己的新手机号的呢?他也不该如此。
就算是再细想,贺言有那么多朋友,或者说是有那么多下属,总有一个人会去接他,干什么也轮不到自己去担心。
没再多说,云毓说了一声“抱歉不认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重新插在了连接线上充电。
可是仅仅只是二十分钟之后,云毓从床上匆忙坐起,把电话又拨了回去,在获取到明确的地址后,随意往自己身上披了个外套后就跑出了家门。
驾照是听骆阳的才拿到不久的,房东女士说可以借他用车。
于是森冷的夜里,一道白光兀自横出,惊扰了马路上还未清扫干净的传单,被风刮得宛如人前行的脚步,一深一浅,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天真的太晚了。
他真的只是去看看,只是去看看而已,不会多做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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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又惹脑婆担心啊
想要评论捏
第154章 154
冷空气一团一团钻进狭小的车厢内,叫人扶住方向盘的手都通红,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后,猛地开门叫风直接朝着云毓的面庞袭去,将人的眉头吹皱,来不及收拾,云毓直接朝着目的地跑去,又不免打了好几个喷嚏。
酒吧里比外面暖和一些,热气驱散了身上的寒,同时也带来一阵酥麻。云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有些不适应,拽着手机去找吧台。
好在是贺言的身影还算明显,没叫云毓花太多功夫。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看到的那件黑色的大衣,还算公正,可整个人却是趴在吧台上的,桌子上是大大小小的酒瓶,得有好多,有些触目惊心。
不免想起那些不美好的回忆,知道贺言会演戏,他会装,于是停在这里又有些犹豫,可总归往好处想,至少人在这里。
云毓靠近了吧台,和侍应生解释自己就是那个号码的主人,又在兜里找到了几张零钱当作小费后,侍应生才担忧地和云毓说道:“这位先生在这里待了很久。”
“好的,谢谢您,您可以继续工作了。”云毓接过了侍应生递来的钱包和手机,而期间,贺言还是趴在吧台上一句话没说。
酒味的确有些浓烈,单单是靠近之后的空气都叫云毓有些难受。他没忘了出来的目的,现在实在是太晚,不管贺言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管他要在哪里过夜,他都最好能立刻马上回家,而不是继续在外逗留。
云毓低声唤道:“贺言,起来。”
贺言没反应。
就算是再叫了几声也还认为有伪装的可能,于是凑近了人的耳朵,强调道:“贺言,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回家?”
或许这才能叫人听到,一直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哼唧了好几声,再睁开眼睛后还用手揉了揉,就这么以极近的距离对视了好几秒之后,贺言却像是应激一样整个人往后一缩。
在云毓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贺言和他屁股下面坐着的升降椅一起倒在了地上,动静不小,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着云毓这边看过来。
现在,云毓真的相信了,贺言是真的喝了很多,而且真的醉了,不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烂醉的男人手脚都沉,云毓甚至没有办法独自把贺言从地上扶起来,而且他本人意识也不清楚,看着手脚都在发力要自己扶着吧台站起来,可实则是给云毓添乱,眼看着侍应生都来帮忙,云毓才皱着眉头说道:“你不要乱动。”
奇怪的是,这句话才说出口,贺言就像是被施法了一样乖乖地再也没有动过,只是睁着一双被酒精烧红的眼睛眼巴巴看着云毓。
忽视掉这样的赤裸目光,云毓专心去捞人,终于在几个人的合力帮助下,贺言重新站了起来,只是需要倚着东西才行,而那个“东西”毫无疑问就是云毓。
贺言块头比云毓大了不少,就算是给人当支架也有些勉强,有好心人提议要不要帮忙送一截,云毓却没有继续麻烦别人的想法,再道过谢后就让贺言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独自一人扶着贺言往外走。
走出酒吧后又是骤然遇到冷空气,云毓侧开头小小打了个喷嚏。明明喝醉了的人却在这时候晓得了事情的严重性,手忙脚乱地拉开了风衣外襟想要给云毓一同裹上。在云毓表示不要之后又答非所问说自己没有喝醉,可以自己走,才走开就险些因为重心不稳要倒在人行道上,好在是云毓发现得快,才没真的让人摔地上去。
偏偏又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麻烦了人,再被云毓扶着的时候贺言就没再乱动,只是不管怎样都要不顾云毓劝阻都一定要把衣服拉开给云毓挡着前面的风。
本来就已经很晚,云毓担心有危险急着回车上,偏偏贺言还总是一味捣乱,一直积压着的怒气这才爆发出来,说道:“不是说了让你别动吗?你不要一直给我添麻烦行不行?”
才说完就有些后悔:他好像没必要把话说得这样重。不过唯一叫他在陡然紧张的空气中欣慰一些的就是,在他说完这句后贺言真的老实了,没再坚持用衣服给自己挡住路。
趁此机会,云毓加快了步子,可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类似于呜咽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风的游戏,等到颈窝都湿润了才发觉这是贺言压抑着的哭声,嘶哑着嗓音,亦满是委屈,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声:“可是……怕你冷……”
心跳在此猛地抽痛,只好假装镇定,反驳一声,“我不冷。”
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这场对话,却没想到倚在他身上的会一边哭一边将话题引向别处,一句一句都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又在解释白天的事,说他真的没有监视,说他真的只是听到声音了才进去的,他也想忍住的,可是他害怕。
又带着浓烈的哭腔跟自己保证,他真的再也不会介入自己的生活,再也不会破坏他和别人的感情,他说他希望自己开心,即使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他还说,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有资格呆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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